“确定什么?”
林酒阴恻恻的声音让迟暮晚浑身一抖,内心尖叫,糟糕糟糕,太糟糕,得意忘形了。
“我是说我...”
“他说他十几岁时就确定有对象了,他不干净了,他不是好东西,啧啧啧,酒酒啊,这种烂黄瓜可不能要,做菜都不够格。”
身后关厉言步履平缓的走下来,嘴角含笑,看着像个好人,实则阴险又记仇。
刚刚听到迟暮晚背后这么编排他,短短几句话,迟暮晚三字就已经记在了记仇本上,如今抓到他嘴里的漏洞,就算不是真的,他也得挖出来恶心恶心他,当然,如果拆开他家小白菜和这头猪,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放...胡说八道,酒酒,你别听这个老男人的,他就是自己单着就看不得咱们好,故意做搅屎棍。”
迟暮晚瞪了关厉言好几眼,即便是大舅哥,也无法得到原谅。
“酒酒啊,你瞧瞧,他急了。”
“你...酒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是你,都是你,只有你,如果我说假话就让我被天雷劈,被烈火焚烧,魂飞魄...”
“闭嘴吧!你以为你是人啊,这种毒誓都发。”
林酒瞪了迟暮晚一眼,这严肃的表情让迟暮晚心都揪揪着,连忙拽住林酒的衣服,眼睛发红。
“酒酒...我真的真的干干净净,由内而外都干净,一直都只有你,你要相信我。”
看着平日里装模作样的家伙哭唧唧的模样,林酒笑都要忍不住了,连忙扭过去,不让他看到。
其实他在发现自己反应过激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状态了,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不过在他毒誓都发出来时也跟着消失了,只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由内而外,毫不做作的可怜样,他起了逗弄的心思,这才忍着不去接话。
想到这儿林酒嘴角弯弯,看到这一幕的关厉言懵了,不是,怎么还笑上了?不是应该打一顿撵出去吗?他的好弟弟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不不,恋爱脑可要不得啊。
“酒酒,你...”
关厉言表情复杂,此时的他哪里知道,他不过是人家play的一环罢了。
“酒酒,你看看我,看看我啊。”迟暮晚脑袋放在林酒脖子上,大狗狗似的蹭来蹭去。
“不要。”
“我只喜欢你,只爱你,就是有些话我不能说,真的,你要不信我...我要不是没有肉身,我就把我的心脏挖给你,酒酒...”
“那你现在就把不能说的说出来。”
“不成啊,再等等,很快的,好不好?”
“呵。”
“酒酒...”
一人一鬼拉拉扯扯离开,远远还能听到那可有可无的,令人发酸的对话,关厉言端着水杯跟着走了两步,终于察觉到问题出在哪儿了。
特么的,合着他就是个小丑啊,一个见不得人快乐硬要捣乱的恶毒的小丑。
半夜三更,关厉言从床上坐起来,猛捶床板,不是,他们俩有病吧?
...
次日早晨六七点,席永便开始砸门,一分一秒不愿意等的拉着林酒离开,赶去调查局。
门推开,关岁安先冲进去,林酒随后,最后才是席永,终于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颇有种近乡情更怯。
“姐姐,你来啦,你最近还好吗?”
艾莉丝扭头,嘴角含笑,伸出手被关岁安握住。
“姐姐,我一听说你来了,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什么时候给你看看我的学习成果啊。”
“一会儿就可以啊。”
艾莉丝耳朵动了动,感觉到了不同于其他人却又不陌生的气息。
“是有其他人?”
席永一直盯着艾莉丝,自然看出眼睛的不对劲儿,心脏一抽一抽的痛,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是我小舅舅,席永。”
艾莉丝了然,冲着席永的方向点点头。
“原来是你啊,好久没见。”
席永看着笑颜如花的艾莉丝,想起第一次见面,是他被小侄子塞进幻境,被抛弃时,无依无靠中,她出现,带他离开,犹如溺水之人遇到浮木。
第二次见面,是在别墅中,明明涌进来一群人,艾莉丝却是里面最耀眼的那个,尤其一双眼睛,笑起来时如同宝石般闪耀。
可如今,宝石蒙尘,这对一个人的打击会有多大啊,他觉得此时的艾莉丝真的很可怜,这笑也变得凄凉,她一定是在强颜欢笑。
“艾莉丝...”
席永低着头,握紧拳头,这一刻他像下定某种决心。
“艾莉丝,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
艾莉丝歪头,像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