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万万没想到江涛会催他结婚。
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抓,想早点抱个大胖孙子。
他有时候不知道是否该用自己十多年的生存法则,去揣测那个看上去两面三刀的父亲的意图。
毕竟他对江涛的父亲滤镜并没有完全碎掉。
他被很好的保护到了16岁。
但是,他这副身体,跟谁结婚?
呵,谁会跟一个牛郎结婚?
虽然意点科技蒸蒸日上。
他也从一家夜总会老板成功转变成意点科技的董事长。
但他的身世稍微打听下就知道多么肮脏。
那些名门贵族根本不会把自己女儿送来联姻。
而他从小就看透了那些名门做派的虚伪嘴脸。
他也看不上,以往的客人里,也有不少名门贵族的女儿。
江意低估了江涛的执念。
直接给他下了药。
那天晚上他喝了保姆煮的鸡汤,就上楼睡觉。
半夜却如火燃在全身。
甚至烧掉了他的理智。
只在隐隐绰绰的光影中依稀辨别出是黎静。
他咬牙挤出:“滚...啊...”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冰冰凉凉的小手摸上了他滚烫的身体。
第二天。
他睁开眼,头痛欲裂。
怀中是黎静安静的睡颜。
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布满了斑驳的吻痕,宣示着昨晚的激烈。
江意抬起左手放在额头上。
目光有些涣散。
小羊羔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他小心地挪开黎静,将被子给她掖好。
坐起身子,就发现地上还躺着个女人。
草,小羊羔自愿的。
还把江涛送上门的女人给打晕了。
他再一次被小羊羔刷新认知了。
不,不能称之为小羊羔,应该称小狼崽。
……
小羊羔自那晚发生了以后。
对他的态度一如从前,没有变化。
也没有让他负责。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着黎静的一切。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
和突然的干呕。
他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冲进卫生间里。
问黎静:“那天,你没帮我戴?”
黎静手撑在马桶边沿蹲着,缓了好一会,才起身。
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用手背随意地抹了下嘴角,准备与他擦肩而过。
江意伸手揽住黎静的腰抱进怀里,强势地握住黎静的手,放在水龙头下轻柔地将她的手洗干净。
又舀少许水,带过黎静的嘴角。
最后抱着她上了宾利,直奔医院。
确诊怀孕。
他有些茫然,他原本已经做好不婚的打算。
但意外就这么突然闯进了他的生命里。
也许他可以试着接受不一样的生活。
他向保姆讨要独家秘方。
以往黎静喝保姆煮的鸡汤,眉头会舒展。
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笑容。
黎静已经不缺钱。
他不知道自己能给黎静什么。
但是他就是想给。
黎静的母亲他不是没尝试过寻求最好的医疗团队。
但很奇怪。
就是治不好。
明明宫颈癌中期也是有治愈希望。
他好像病了。
喜欢上了小羊羔。
是因为黎静和他很像吗?
应该是的吧。
他和黎静如同被命运捕获的飞蛾,围绕着彼此的光芒旋转。
既渴望逃离。
却又无法摆脱那些缠绕的爱恨情仇。
与深不见底的利益阴谋。
......
好像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
除了父亲心心念念想要铲除的叶淮砚。
正以一种非常人的速度飞速成长,创立叶臻,与意点并驱。
父亲突发心脏病,需要进行手术。
医院并无合适的心脏移植。
所有人都需要时间去寻找匹配的心脏。
但父亲坚持说自己等不到。
他想起父亲冒死从国外回来。
为了他和江曳不重蹈覆辙。
提前为江曳铺好事业之路,劝他洗白产业,创立意点。
他们按照父亲的话一路走来,顺风顺水。
他想,他也该做点什么。
自己早期在成铭公馆积累了不少黑市的人脉。
所以,他联系上了专干器官贩卖的隆九。
但在交易的前半个月,他与叶淮砚交锋,被打伤住院。
江曳在交易的前一晚坐在他的病房。
意味深长看了他许久。
“哥,我去吧,你好好休息。”江曳说。
“我只是手骨折了,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