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靳双悦后,刘欣生如脱缰野马,向着边界燕国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身手矫健,轻松翻过几道深壕沟,又巧妙地潜行过一片开阔的平地,终于来到了那座目前处于燕国实控下的卫城。
这卫城,在前几次激烈的双边交战中,无奈被割让了出去。然而,燕国却并未将这座城池视为自己的国土,施行的竟是焦土政策。
卫城之内,除了那高耸的城墙还略显威严外,其余地方一片荒凉。 死寂般的街道上,稀稀拉拉地有几队燕国的巡逻兵路过。那些随处可见的燕国士兵,要么醉卧在地,放浪形骸,打着震天响的呼噜;要么就是无精打采,浑身散发着颓废之气。
城里为数不多的几间完整且还能透出光亮的屋子并不难找,刘欣生如同鬼魅一般,轻手轻脚地来到其中最大的一间。他敏锐地察觉到,这里四周布哨的士兵明显比其他地方多,心中暗想:此处恐怕有什么大人物坐镇。
苦燕国之祸久矣!刘欣生暗自思忖: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多杀几个燕国的将领,扰乱一下他们的部署,也算是为天下苍生做一件好事!
想到此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顺利的跃上屋顶,并没人发觉,刘欣生潜行到大堂正上方,扒开一块瓦片,透过缝隙,看到屋内的情况。
只见那燕国的几个大将,身形粗犷,气势豪迈,正对着两位年轻男子,盘腿而坐。他们面前摆放着大块的牛羊肉,还有那香气四溢的美酒。
而在他们身边,则簇拥着一群娇艳欲滴的美眷,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只听得其中一位大将,大口猛灌着酒,高声嚷嚷道:“等咱二皇子娶了公主,咱们就可以借着为庆祝二皇子成婚的名头,挥师南下,再狠狠地夺下二十座城池回来!”
另一位大将随声附和,脸上满是贪婪之色,嘴里说道:“嘿嘿,这奴隶也不够用了,确实得再抓一批回来才行。”说罢,他那双手便很不老实地在身边美眷的身上来回游走,惹得那女子满脸羞红。
这时,一位年轻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震耳欲聋:“这普天之下,皆是我大燕的天下!咱们势必要将那汉人斩尽杀绝,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而另一位年轻男子却面色淡然,缓缓说道:“杀来杀去,只会徒增仇恨罢了。天下之大,应当为天下匹夫提供容身之所,让孩子们皆有所长,妇女们也都能有所生养。汉人与我们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哎,老二啊,你天天跟汉人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迟早把脑子给学坏咯!”那年轻男子不以为然地对刚才说话的男子说道。
“大哥,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这杀戮是没有尽头的……” 刘欣生在暗处听着,心中虽是怒火中烧,却也对这二皇子的言行有了些许改观。
过了好一会儿,宴席散场,有位大将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去,并不与他人同路,看上去是想要去方便一下。
此时,刘欣生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宛如利箭般穿透黑暗。他身形敏捷,犹如鬼魅,从屋顶轻盈滑落,悄然无声地尾随在那大将身后。
待到四下无人之时,他猛地一掌劈出,掌风如雷,带着凌厉的劲气,精准无误地击中大将后心。只听一声闷响,那大将的内脏瞬间被震碎,当场气绝身亡。
刘欣生迅速将尸体拖进草丛,面朝下扔在臭水沟里,刻意制造出醉溺而亡的假象。 正待他准备返回时,突然间,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他身形一闪,敏捷地俯身躲入草丛之中。 只见一群武者,脚步匆匆,低声交谈着,急速地走进屋里。刘欣生轻身一跃,登上楼阁,隐匿在黑暗之中。
屋内,领头之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那声音竟然带着几分妩媚。刘欣生心中一惊,这竟然是陈师太!
陈师太向大皇子禀报着,语气坚定,显然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大皇子哈哈一笑,笑声中透着阴冷:“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刘欣生虽然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直觉告诉他,此事非同小可。他不由得又趴低了一些,想要再多听一会儿,以期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然而,天不遂人愿。屋顶的瓦片由于年久失修,竟然在此时发出了破裂的声音。 虽然那仅仅是轻微的“咔嚓”一声,但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刘欣生心知大事不妙,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赶紧施展内功,身形如闪电般迅速滑向导水槽。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汇聚于双脚,而后猛地一跃,宛如飞鸟般腾空而起,飞出数十丈之远,稳稳地落在远方的树梢上。
而另一边,陈师太的手下也纷纷跃上屋顶,四处游走,搜寻着可疑的踪迹。好在刘欣生动作迅速,抢在他们之前脱离了现场。
刘欣生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奥秘,但他深知陈师太掺和其中,必定有蹊跷。
一番有惊无险的逃脱后,刘欣生终于回到了自己委身的那间破屋。他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突然,一阵聒噪声在刘欣生的耳边骤然响起。他敏捷地爬起身来,迅速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