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之前在京城被祭酒念叨,现在来了这里被你念叨?!】
林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我罪该万死,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我以后肯定吾日三省吾身我以后一定会长记性,一定没有下次了,好不好嘛,真的知道错了,我罪该万死罪有应得罪不至此。”
好真诚。
方道长:“……”如果没有听见那句罪不至此他就真心软原谅她了。
一老一小在前头走着,声音也是压得极低,后头跟着的人也是没心没肺,林梢和墨云池两个缺心眼的还在暗自较劲,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时安是漏网之鱼。
听到前面传来的叽叽喳喳‘我错了’的时安上前几步,自然地牵起林穗的手,十指相扣,他声音冷峻,“你为什么要凶她?她没有错,她不需要道歉。”
方道长:“……”是我错了。
方道长自动忽略时安,他大为震撼:“一帮人去乞讨,一帮人替人算卦坑蒙拐骗,亏你想的出来。”
【别说,我业务整的还挺广泛】
【他这是在夸我吗?】
林穗被夸的不好意思挠挠头:“是吧,我也觉得我是人才。”
方道长:“?”到底是哪句让你误以为我在夸你了?
你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
林穂含糊:“被绑来的。”
“但是!”林穂话锋一转:“你也知道他们身份非富即贵,如果你能将他们送回京……”
方道长打断她:“你真是高看我了。”
【也是,一个还好说,这可是一群,还有皇子,路上要是出点什么变故,这个老登可能脑袋不保】
方道长抛出橄榄枝:“他们这个年纪还得学习,留在道观,我教他们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正是十岁的年纪还是身负大气运者,就该多读书,怎么能不务正业天天胡闹?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若是细心教导这几个气运之子,也算是他们半个师父,日后这几个小孩要是做出什么丰功伟绩,说出去他脸上也有点光。
方道长想的很美。
林穂把时安推他面前:“那他呢?你能送他回京吗?”
其余人家中都有长辈护着,时安无父无母,林穂怕他过于孤独,没人看着点日后被人欺负。
林穗压低声音:“我知道他家里生了很大的变故,再次回京无疑找死,但他是人才,必须献身国家,只希望他多努力不让帝王猜忌不叫群臣忌惮就是了。”
绝对的实力面前,不会有人叫嚣的。
方道长:“嗯,经天纬地之才,卖与帝王家再合适不过。身为国师,该大爱世人,可他现在爱的可不是世人。”
“那该如何?”
“梅花窥因,六爻问心,让他每日这个时辰来我这儿,待他看清因果,方能大彻大悟,道心永固。”
“梅花易术?”
【梅花好像比六爻还玄学】
方道长:“正是,学我六爻者就得入我师门,拜我为师,日后可不许再唤我老登。”
林穗推了推时安,“听起来蛮牛逼的,你学不?”
时安紧了紧林穗的手:“我不想。”
学了这些八成会被送回京。
不知为何,认识她,他有种与她成家的迫切感。
他回京后那她呢?他能否和她一直在一起?
老者轻咳几声,训斥林穗:“你讲话怎能如此粗鲁,莫要带坏旁人。”
时安收敛起眼底温存,平静看向他:“老登,你话有点密了。”
林穗简直不敢置信。
【big胆,到底是何方妖孽把他带坏的!还我时安!!】
【崩人设了,大崩特崩!】
方道长:“……”
又是老登。
好讨厌这个称呼。
察觉时安可能厌学,也可能是叛逆期到了有点反骨,林穗要批评时安,但小孩都是有自尊心的,只好把他拉到一旁开小灶。
环视一圈四下无人,林穗苦口婆心:“你是怕圣上因为你叔父的事情讨伐你吗?不会的,当今圣上是个好君王,只要你是可塑之才,过往之事圣上会既往不咎的。”
“那你呢?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吗?我回京城,你也去京城吗?”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林穗含糊:“这个另说。”
【你回京城后我就回乡下田庄了,此后你社你的会,我富我的贵,我们香水不犯花露水】
时安沉默:“你是想要钱财吗?”
一而再再而三叫他回京,除了钱,时安想不到她还想要什么。
林穗有些搞不懂了。
【谁不爱钱啊?】
“最近江湖上有个小门派和七色叫嚣,明争暗斗,在此地栖息,我之前在内部见过他们的火药配方,略懂一二,我可以倒卖信息,不回京城也能赚钱。”时安看着她声音委屈,“不要回京好吗?”
见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