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近砍柴都很累了,现在还要翻过这个山头去下一个山头。”
“你偷偷去砍一些树,谁知道啊,他家还能派人看着啊。”蓝氏嘴硬的说道。
米老大更气了,拿了一根棍子就朝她身上打去:“你可知道,叶家已经张贴告示了,招守山人。”
“更说了,让大家都注意一些我们家的人,如果看到我们家人在山上砍柴采摘,举报可以得到奖励!”
蓝氏傻了眼,气的嘴唇哆嗦:“好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将事情做得这般绝!”
“该死的东西,肯定还记恨着老婆子先前想掉包梨花的事情呢。”
米老大怒道:“你明知道人家还记恨着我们,你还敢乱来!”
“人家摘不摘叶子,做不做生意关你什么事情,你多管闲事做什么!”米老大埋怨道。
蓝氏也不高兴了,推开他,怒道:“还不是咱们那个好新妇干的,是她想要吃人家的东西,讨要秘方不成,反而害了我。”
米老大一听,闭了嘴。
忠财可是很喜欢新妇的,又是他恩师的女儿。
“咱儿子日后还要靠齐家呢,你可小声点,别让儿媳妇听到了。”
“等下你去叶家给新妇买点她想吃的东西回来。”
蓝氏愤懑道:“你说买人家就卖给你啊。”
“咱们都闹成这样了,谁敢卖东西给你啊。”
米老大一听也的确如此,有些烦躁道:“那你就去买一些新妇能吃得下的东西。”
“她要顿顿吃肉,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
“娶她已经花了那么多银钱,头面是借的,她嫂子闹成什么样子?”
“咱剩下的钱已经给她重新打头面去了,我去哪里弄钱来给她顿顿吃肉!”
蓝氏也很委屈,明明她是为新妇出头,到头来,所有的错都是她的。
她还要反过来去哄着新妇。
“下一次科举,咱们儿子也要去参考了,他岳父也要一起去。”
“有他岳父陪伴着,咱儿子也能少吃点亏,少走弯路。”
“不管最后是齐秀才考中,还是咱儿子考中,不都是咱家的荣耀吗?”
“你这人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听着丈夫的话,蓝氏摸了摸荷包中最后的银钱,一咬牙点头道。
“成,我给她买。”米老大见老妻想明白了,笑着点了点头。
蓝氏最终只能憋着气,去给齐盼玉买肉去了。
齐盼玉躲在一旁听着,见公公几句话就让婆婆改变了主意,不由有些得意起来。
她扭着腰,看着叶家方向,冷哼一声。
哼,没有那翠绿的东西吃,但是她有肉吃了,也是一样的。
扭着腰回到屋内,米忠财正在桌前读书。
看她进来,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齐盼玉身前,拥住她的腰。
“不是出去走走了嘛?”
“有什么好走的,前天刚下了雨,路上泥泞不堪的。”
“相公,咱家什么时候也将门口弄得跟叶家一样,铺上小石子,用水泥浇灌啊。”
“再不济,向叶家右边那样,种上草坪也是可以的,再用鹅卵石铺一条小道出来。”
米忠财面色一僵,随后道:“放心,相公会努力读书,等我考中状元了,可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到时候你是要跟我去享福的,等我考中状元,得到分配后,到时候新宅定给你铺鹅卵石小道,石板路,可好?”
齐盼玉心里有些不高兴,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她爹都说,米忠财学问还是不错的,是她这些学生里,最有希望考中状元的。
可她不动脑子想想,她爹自己都只是个秀才,没考上状元呢。
就凭他教出来的学生,能考上状元就怪了。
齐盼玉也正是因为她爹的话,才选择了米忠财为丈夫。
她腹中的孩子,其实并不是米忠财的,而是她爹另外一个学生的。
张覃致学问不错,家里也有钱,只是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不久,他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没办法之下,她只能在一次她爹留人喝酒时,偷偷将喝醉的米忠财扶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落红也是她事先准备好的鸡血,米忠财根本没有发现真相。
两人被她嫂嫂发现,自然秘密定亲。
这才有了今日。
而齐盼玉不知道的是,张覃致竟然另有身份。
他娘当初为了她爹,跟着她爹私奔离开家,不久前,他外祖病重,让人找了过来。
张覃致才知道,自家娘亲竟然是广陵府首富唯一的亲闺女。
张父在五年前因病去世了,外祖找来,张母带着张覃致回家探病。
张覃致的外祖原谅了张母,并将家财都留给了张覃致这个唯一的外孙,张覃致这一个多月来,都在广陵府忙着接收外祖的财产。
他对齐盼玉也是真心喜欢,这不一回来,就直奔夫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