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号的机库内,技师们忙得满头大汗,他们已经三班倒加班五天了。
“喂!帝国的人送来新的材料了!”有人开着货车进入机库喊道。
“不、不是帝国!是新罗马共和国!”跟随来的新罗马共和国官员纠正道。
正在修理一台“后土”的黑人技师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另一位亚洲人技师说:“切!什么狗屁共和国!一帮帝国残党罢了!”
亚洲技师附和道:“没错,真想不到李友德船长会和他们结盟…”
一个白人技师从机体后面钻出来,摘下电焊面罩说:“这几天我饭都吃不下,我表姐就是死在帝国人
手上的,我们现在居然和帝国混在一起!”
黑人技师抱怨道:“万千里呢?她不是万氏商会的代表吗?怎么不管管李友德,她不知道和帝国残党结盟有多危险吗!!”
“喂喂!你们几个对帝国人有这么大情绪?我也是前帝国军人啊,嗝!!”
远处在半空中漂浮着喝酒的卫庄大叔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亚洲人技师说:“卫大叔,你再怎么说也是前帝国军人,是退出帝国的人。可这里的人还顶着‘新罗马’这几个字,说明他们贼心不死啊!”
卫庄反驳道:“新罗马是还留着,那是因为在宇宙神圣罗马帝国建立前他们本是殖民卫星‘新罗马’的居民。他们已经把最重要的‘帝国’改成共和国了,这不就代表他们有改变吗?嗝…而且我听说在那个叫玛丽的小姑娘的领导下,他们每个人都会交一比税用来捐给各种战后组织作为补偿,还设立战争反思日、在课本上加了很多批判前帝国的内容…”
白人技师跳出来大手一挥喊道:“这都是扯淡!都是虚的!这些人再怎么惺惺作态,也换不回我表姐的命!”
卫庄喝了一口酒后说:“那你难道要把这里的人全杀了给你姐姐报仇吗?可以,人之常情,换我我也会有这种想法。不过这里除了前帝国移民,更多的是原‘新君士坦丁堡’的居民。他们你也要杀吗?如果你说这些人在战时是旧帝国盟友,也该杀,好。那么那些在战时和帝国做生意的人呢?你要把殖民卫星城邦尼尼微、迦太基上的人也全杀了吗?说的难听点,我记得你是‘迈锡尼’人吧?战时‘迈锡尼’也短暂做过旧帝国盟友,大多数居民都没有公开反抗,你难道也要在家乡也杀个几十万人吗?”
白人技师被怼的说不出话,黑人技师问:“那难道就这么原谅他们?”
卫庄摆摆手说:“不能原谅!谁也无法替战争的死者和受害者原谅施暴者!可也不能走极端把和施暴者有关的人全部杀光。战争和欺凌的主导者与主要帮凶需要接受审判,那些对战争帮助不大或被迫参与的人要他们和他们的子孙永远铭记、忏悔他们的罪行。还要在经济上弥补受害者…这不就是‘新罗马共和国’正在做的事吗?隔…说实话我也希望轻痛仇快,但这个世界历来不公平不善恶分明!几百年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很多战犯应该被审判,但因为他们有用就被胜利者搞出什么‘回形针’计划什么的吸纳了…要是这些逃过审判的人真心悔过也好,但是谁知道他们内心是怎么想的呢?所以我们只能去友好对待那些心存悔过之人,击倒那些贼心不死、是非不分的人…没办法…没办法…必须团结更多人,让朋友变多,敌人变少…”
卫庄越说声音越模糊,手中的酒瓶脱落里面剩余的酒水撒出来把他的衣服弄湿了,而他居然就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三个技师非常无语,彼此耸了耸肩,回去继续工作。
…
“新君士坦丁堡”的某栋建筑里,共和国首相塔格力斯在财政大臣埃尔丹的引导下走进一间会议室。塔格力斯在会议室里扫了一眼,发现在坐的除了“新君士坦丁堡”出生的议员、官员外,还有少量跟随他和玛丽女王来到这里的旧帝国军官。
看到塔格力斯进来,会议室里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有人小声说道:“不是吧?塔格力斯也加入我们了?我以为他忠心于玛丽那个小鬼…”
财政大臣埃尔丹挺起他的大肚子,对众人宣布道:“诸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没错,塔格力斯首相也是我们的人!他再也看不惯玛丽那个小女孩的为所欲为了!当初我们新君士坦丁堡接纳她,推举她为王。一来是同情她,二来是希望她能作为一面旗帜,让那些不甘心再被地球势力奴役的殖民卫星城邦追随我们!可是…玛丽.阿登纳背叛了我们。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敢向世界宣布她就在这里,因为她害怕自己身为顶级战犯曼弗雷德.阿登纳之女会被世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埃尔丹走了几步,继续说:“…现在,她终于准备回到世人眼前了。可是她居然选择和反抗人联的‘共工’结盟!‘共工’是什么些人?破坏现在和平世界的人!一帮乱党!要是和他们结盟,我们也等于和全世界宣战!!玛丽.阿登纳要走她爸爸的老路!她们一家人都是蠢才!!”
埃尔丹看向塔格力斯,塔格力斯符合道:“没错!我也不认可与‘共工’结盟,不可理喻!现在的世界格局可不再是各大势力平衡角力,还有左右逢源和积累崛起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