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未将欧阳铮拉到西跨院中,将他俩的发现与袁旭等人一说,
几人听完,有些面面相觑。
袁晓笑着道:“别想太多,这院子我刚打听了下,听说这原本是个富商的院子,两年前举家搬离了青城,但还有一些族人居住在此地,想托张县令照料一二,便要将这院落送给张县令,只是张县令为官清正,拒不肯受,但又不想破坏彼此之间的关系,便将此院落买了下来,至于多少银两就不清楚了!”
袁旭也道他俩有些敏感,“咱们这一路走来,只要是听说我们这群人全是秀才,哪个不是多瞅我们两眼,那门房小厮不过是朝你们多看了两眼而已,别太多心。”
袁未一听,说的也是啊!
自己这一行人走哪不是焦点?人家只是多瞧两眼罢了!
至于院子?
人家张县令好心借他们院子居住,他们却怀疑他别有用心,好像显得有些狼心狗肺啊。
袁未嫌恶地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可是自己这跳个不停的眼皮子可不是假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欧阳铮也摸了下鼻子,心想自己没打听清楚就开始胡乱猜测,确实有些不合适,不过,任谁见过了高州知州那样的官,再见其他官员,有些疑心也是在所难免。
几人说罢了此事,又闲聊了几句,欧阳铮便离开了西跨院。
袁未回房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准备休息一会,谁知,刚躺下没一会,邱霞就一脸急色地摇醒了她。
“小姐,这家主人想必有些问题。”
“怎么了?”
“我准备到灶房旁的水井边打水洗衣服,听见灶房里的厨娘在和小厮说话,问他给的这包药会不会把人药死?”
袁未大惊!“要把我们这群人药死?”
邱霞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您听我说,小厮说那是让人全身无力的一种药,吃下去全身软绵绵的没力气,会让人看起来像是病了,只是药量不宜太大,大了说不定会给人吃出问题来。”
“听清了?”
“听清了,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可有让对方发现?\"
邱霞摇头,“没有,我躲在灶房后面偷听的。”
适时,袁未的眼睛又跳了跳,她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沉声吩咐道:“去把两位哥哥还有孙言慎欧阳铮请来。”
四人过来的时候,袁未已经重新梳妆起床了,她让邱霞将听来的事情经过讲给他们听。
袁晓和袁旭均是不可置信,“这?这?为什么呢?我们这群人身有功名,他们怎么敢这么对我们呢?”
“原来这个青城县令真的有问题,我说这么大的宅子说借就借,不收租费就算了,还配了不少小厮,敢情这里面有问题。”
“这么做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孙言慎问。
“肯定是仇大人的那封信。”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众人恍然,因为他们这群人身负功名,不是寻常百姓,若是贸然害死他们只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还要引起上级官员的查问。
不如先下药,拖住他们,只要他们留在青城县,别那么早回南溪县,仇大人就搬不了救兵,等解决完仇大人,说不定就轮到他们了。
几人在一起一通分析,顿觉事情有些严重了。
“那咱们赶紧告诉夫子,抓紧跑路吧!”
“怎么跑,我们这么一大群人,突然要走人家会不知道?别惹得人家狗急跳墙。”
“对对,不能一块走,一块走人家肯定要怀疑我们发现了什么,到时候准要找借口拦下我们。”
“不如这样,我们先找借口溜掉两个人。”
“我家在青城县有间书肆,不如我借口家中生意出了一点问题需要我主持局面为由,先回去一趟。”
“你一个人走也不行,万一在路上耽搁了,事情还是办不成,还得再多两个人。”
“那就我去,我本身就不是书院里的书生,到时就说我只是与你们同行的人,半路离开也正常。”
几人商议妥当,才将事情告诉了金夫子。
金夫子听完,先是大惊,“此事兹事体大,咱们得计议一番。”
欧阳铮等人忙自己几人的计划说出,金夫子听完发现他们考虑得甚是周到,便催促道:“便依你们这般去做。”
“那你们留在这里,可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入口的那些食物。”欧阳铮不放心地道。
金夫子摆手,“就是有毒,我们也要吃,此事机密,不宜让太多人知道,要是我们全都知晓不吃这屋子里的东西,肯定会露馅,不如顺其自然,只要我们和平时一样,想必不会太快叫对方察觉。”
说罢,欧阳铮便往自家书肆走了一趟,回来时便风风火火的找到金夫子说铺子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去霍州一趟,届时便不和他们一道走了。
而袁未也适时说要去霍州置办一间铺面,到时想请欧阳铮一起掌掌眼,几人说罢,便收拾了行李准备第二日一早就出发。
傍晚时分,袁未及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