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笑了笑。
“到时候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
将军府的后院有一片竹林,平时挺安静的。
叔叔的府里,环境也很好,还有一个亭子,应该适合修炼。”
傍晚时分,刘皓带着大家回府。
南宫九带着小汪小星,直接隐身消失在原地。
廖永贤的书房。
廖永贤回府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各种权衡利弊。
一直到傍晚,人都没走出书房。
心腹端来晚膳,摆在他的面前:“老爷,先用膳吧,您的身子要紧。”
廖永贤摆了摆手:“本官心里焦虑不已,如何吃得下?”
“老爷,说句您不爱听的,您还是放弃吧?
好好做殿下的手下,做好殿下交待的事,会少操很多心。
不管怎么说,您现在在西越,是除了殿下外最大的官了。
如何折腾,您也越不过殿下去,除非……”
廖永贤盯着心腹:“除非什么?”
“老爷,就算您把所有官员都笼络到您的手下,又能怎么样呢?
您还是得听殿下的,还是得听皇上的。
除非……除非您想造反!”
廖永贤气极,把一个小物件砸到心腹身上。
“这种话,你都敢说出口?”
“属下说的是实话,神灵盯着的,您做什么都瞒不了神灵。
您就不怕被殿下发现您的野心,撤了您的官吗?
今天神灵的话,既是警告,也是一种暗示。”
廖永贤摆了摆手:“行了,你还嫌本官不够烦吗?出去吧,让本官静静。”
心腹担忧不已:“老爷?您想想皇室的下场吧。”
廖永贤看着心腹的背影,想起早上神灵的警告,想起皇室的下场,心里不免打起了鼓。
隐身的南宫九,听着两主仆的话,看着廖永贤的挣扎,心里有了数。
只要你们还知道怕就好办。
南宫九在廖永贤书房的屋顶上,留下一抹印记,这才招呼着小汪小星,离开廖府。
小汪笑着道:“尊上,那个下属倒是个拎得清的。”
“嗯,廖大人该感谢自己有这么一个,时时给他敲警钟的下属。”
小星却好奇询问:“尊上,您在他的书房留下印记,是想随时监视他吗?”
南宫九“扑哧”笑出声:“虽然你的话说得不是很中听,但本尊确实有那个意思。
那个印记,只是本尊的一抹虚影,让它代替本尊,偶尔在他的面前晃一晃,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您这招高啊!”小星由衷赞叹。
“这还得益于那个丫鬟,她指责神灵不庇护子民,本尊才得了启发。
为了防止他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本尊就得时不时监督他,故而留个虚影,偶尔出来晃晃。”
小汪不解:“为何不让二皇子,直接撤了他来得省事。”
“那有那么容易?叔叔才接管西越一个来月,就大刀阔斧地裁撤官员,会引起官员的不满,以及不明真相的百姓恐慌。”
“也对!这个廖大人在百官和百姓中,有一定的影响力。”
“嗯,所以,现在能感化他是最好的结果。
若他能好好为百姓办事,用他又有何不可?
若是实在感化不了,他非要拉帮结派的话,等叔叔明年来再处理吧,叔叔有成算的。”
小汪停下脚步:“尊上,我们是回去了,还是?”
南宫九想了想:“去那几位大臣的家看看吧,这会儿正是饭点,正好看看他们的生活如何。”
小汪驮着南宫九,隐匿行踪去了穆庆春的府里。
结果穆庆春没在,又转道去了黄仲元的府邸。
这次运气不错,几个官员正在黄仲元家喝酒闲聊呢。
“今天神灵一出声,那些跃跃欲试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乖乖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想得也未免太乐观了,殿下和公主一走,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难免不会抱侥幸心理。”
“除非他们想步皇上的后尘。”
“但愿吧,希望神灵的眼睛无处不在,让百姓们过几天好日子。”
“是啊,殿下接管后,赋税降了,百姓们有了盼头,干劲可足了。
若是被那些官员一搅和,百姓们会不会寒心?”
“放心吧,我坚信神灵和殿下,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南宫九听得一高兴,索性坐在小汪幻化的莲盘上现身。
“尔等说得没错,本尊不会允许伤害百姓的事发生。
在殿下和公主离开期间,尔等要尽职尽责,带好头。
说着一拂手,一只纸鸟儿翩翩然,降落在他们的酒桌上。
“这只纸鸟儿留给尔等,尔等妥善保管,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或者有什么突发状况,就对着纸鸟儿说……”
几人大喜。
“如此甚好!信徒们有信心守护好百姓,守护好西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