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保全现在恨不得将自己这个儿子给弄死,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就招惹到这位主了。
他可没忘记去年审理的那桩案子,差点让他丢了小命,更没忘记这位主似乎和郡主交好,而且还称呼周天山为伯父。
这身后的靠山可是他能得罪的起?
还没想出个办法,他的额头开始冒着豆的汗珠,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膝盖有些发软。
嘴角抽搐,一脸陪笑的看着秦宛白:“秦姑娘。”
秦宛白朝他笑了笑了:“又见面了邬县令。”
邬县令见她笑意不达眼底,就知道这位主生气了。
邬胜看着他爹一脸怂样,顿时不服起来,扯着嗓子有些不服气的开口:“爹,你怕她做什么。”
邬胜平日里顶着县太爷之子的名头耀武扬威习惯了,见不得自己人对别人低声下气,要知道他爹可是堂堂的县令,谁敢不给他面子!
邬保全瞪了邬胜一眼:“竖子着实顽劣了些,是在下管教无方了。”
怎么就看不懂眼色呢?平日的机灵劲去哪儿了!这不是亲儿子要逼死老子么!
邬保全当即给了邬胜一脚,舔着脸笑道:“秦姑娘,还请见谅。”
秦宛白看出来了,这邬保全似乎很怕她,这其中的原因她也猜到一二。
苏筝见秦宛白一人在前方,她默不作声的上前一步,拉住秦宛白的手,对秦宛白眨了眨眼睛。
秦宛白说的随意:“邬县令,你家公子辱我店铺一姑娘的清白该如何算?”
可就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彻底让邬保全破防了,他的内心慌成一团,还在想找什么理由来为自己的儿子开脱。
邬胜梗着脖子,抢先一步把话说完:“我爹可是县令,需要和你多说什么吗?”
邬保全脚下一踉跄,整个身子骨都软了,这混账玩意是想让他死啊!
秦宛白玩味的眸子动了动,发出讥讽的声音:“哦?是吗?邬县令。”
要不是身后有衙门的人扶住邬保全,他这会估计都软成一滩泥,直接跪下去了。
邬保全磕巴的说道:“竖……竖子说笑呢。”
“邬县令,我记得郡主临行前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邬保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自然……自然。”
秦宛白弹了弹指尖,神色坦然:“不如念来听听?”
“秦姑娘,这……就算了吧!”
邬胜看着他爹那副窝囊劲,气的脸红脖子粗,在一边拱火:“爹,你干嘛对这人言听计从!!”完全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郡主曾说,如果案子不能秉公办理,那就请县令大人自裁。”秦宛白不管不顾的念了出来。
邬保全的脸一下就变得苍白无力起来,身子也泄了力气,颓废的摔在地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秦宛白气势十足的吼了一句:“你们都扶着县太爷回衙门,有事还是公堂上说比较好。”看了一眼跌在地上的邬胜,她笑了,扭头对着邬保全说道,“邬县令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邬县令是被人扶着回到衙门,而邬胜的情况就不太好了,他是被两个衙差羁押回来的。
衙差动作粗鲁,手上没个轻重,等招呼到他那细皮嫩肉的身上时,疼的他龇牙咧嘴,嘴上嚷着以后不会让他们好过。
衙差也是发出一阵冷笑,被羁押回衙门的人,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到了衙门衙差将邬胜扔在大堂上。
邬胜还不清楚状况,跪在地上的他准备起身,熟练的喊了一声“爹。”
他可是堂堂县令之子,怎么能跪在公堂上。
邬保全这会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敢维护邬胜,他砸下惊堂木高呼:“大胆!”
“爹,我是胜儿,你怎么能用对付犯人的那一套来对付你儿子呢?”
秦宛白偏头注视着邬保全,她就要看看这人会如何抉择。
苏筝站在秦宛白的身边,伸着个脑袋看向公堂,小声的询问:“宛白,你说这邬县令真的会审他儿子么?”
秦宛白抿着嘴故意逗苏筝:“我又不是这位县令,我怎么知道!”
苏筝皱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宛白说的在理,她还真把宛白当作无所不知的‘仙人’,是她强人所难了。
“我觉得你说的对。”苏筝朝她一笑,顺着她的话回答。
这一下可把秦宛白给整不会了,以前那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去哪儿了?自己随便说说,这就不问了?
这意志也太不坚定了吧。
邬保全大义凛然的说了句:“上了这公堂可没有什么父子,只有县太爷和犯人。”末了还用余光去看秦宛白的反应。
邬胜一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好。”最后还伸出手指着邬保全,“大人不仁可别怪我这个儿子不义了。”
邬保全眯着眼睛,内心深处祈祷着:儿啊!你少说两句吧!你要是还作死为父是真救不了你了。
邬胜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指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