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陵容被打入冷宫,甄嬛升妃位,半个月后行册封礼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夏冬春坐在罗汉床上,正挑着内务府新送来的料子,庆贵人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宝莺则是坐在一旁的软凳上。
听到这个消息,宝莺觑了眼夏冬春的脸色,想看看她是什么想法。
没想到却被夏冬春逮了个正着。
“怎么了?”夏冬春随手指了三匹料子,便挥挥手让内务府的小太监退出去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宝莺不敢不说实话:“嫔妾就是为娘娘不平罢了,娘娘与莞嫔同为嫔位,娘娘育有一子一女,怎么说都是娘娘更有资格晋位才对,结果现在莞嫔晋为妃位了。”
“这有什么?总归本宫现在有协理六宫之权,一切用度也都是按照妃位的份例来的,不过是个虚名罢了,争与不争都没什么两样。”
其实夏冬春心里也是有些不乐意的,但是她不想当着宝莺的面儿表现出来,便这样说了。
庆贵人显然更了解夏冬春,听到她这样说,多看了她一眼,但也是碍于宝莺在场,没多说什么。
“还是娘娘思虑周全,是嫔妾粗鄙浅薄,太小家子气了,还望娘娘不要怪罪。”宝莺微微颔首,倒不觉得自卑,这些奉承话说出来,夏冬春也高兴了,她自己便也巴结住人了,稳赚不赔的,毕竟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虽说入宫时间也不短了,夏冬春的性子收敛了许多,但这样奉承的话,她还是喜欢听的,只是不会像从前一般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
闻言便指了指方才自己挑的料子:“这软烟罗料子质地轻薄,这水红色也衬你,妹妹拿去做身新衣裳吧,皇上见了必定喜欢。”
宝莺一喜,她位分低,若是等到内务府在各宫跑一趟之后再给她挑,恐怕是挑不到自己喜欢的靓丽颜色,夏冬春这么一给,她不仅能有颜色鲜亮的,等轮到她的时候,哪怕颜色不好,她也能再有一匹料子,何乐而不为呢?
“嫔妾谢娘娘。”宝莺给惊鹊递了个眼神,惊鹊上前从银朱手里接过了那匹料子。
“这天水碧是姐姐喜欢的颜色,姐姐拿了去吧。”夏冬春又对庆贵人道。
庆贵人好像一直对皇上的恩宠并不怎么在意,可夏冬春看了却替她着急。
她们是一同入宫的,可现在庆贵人比起初来时只是多了个封号,她怎么能不着急?
“姐姐,眼看天也热了,估摸着皇上又要带着咱们去圆明园避暑,到时候我求皇上,还像之前一样带着咱们去引箭楼吧?”夏冬春握住庆贵人的手,她是真的想拉庆贵人一把,即便不求盛宠,好歹也得时不时见见皇上啊。
俗话说得好,见面三分情,若是庆贵人能三不五时的见皇上一面,哪怕只是陪着说说话,并非侍寝,也足够了。
虽说现在为着她的缘故,奴才们也不敢苛待了庆贵人,但世事无常,万一哪一日她失宠了,又该怎么办呢?
庆贵人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正好也有些怀念马背上的时光,她虽然先天不足,自小体弱,但草原上的女儿总是会骑马的,她家中的姊妹兄弟们都是如此。
于是便笑着应下:“好,都听妹妹的。”
宝莺在一边有些羡慕:“娘娘,那嫔妾……”
“你放心,皇上若是同意,少不了你。”既然已经确定宝莺是自己这边的人了,夏冬春自然也不吝啬于对她好。
宝莺一听夏冬春愿意带着自己,当然高兴,只是……
“可是娘娘,嫔妾……嫔妾愚笨,不会骑马。”宝莺抿抿唇。
“不会又如何?本宫亲自教你。”夏冬春抬抬下巴,“再者说,不会也有不会的好处,到时候你眼巴巴儿地求着皇上撒着娇,说不准皇上还愿意指教你一番,岂不是更好?”
和夏冬春说话间,宝莺愈发觉得自己算是跟对人了。
她们这边儿其乐融融,景仁宫却是另一番景象。
皇后在得知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针对安陵容的一场局,恐怕甄嬛早就知道这舒痕胶有问题了,只是一直在寻找时机罢了。
但事情已成定局,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用,只能把更多的希望放在祺常在身上了。
“娘娘,昭嫔提拔上来一个宝莺,皇上虽不想选秀,但咱们也可以提拔上来几个新人啊,否则这后宫的风光,尽是她们的了。”剪秋提醒道。
皇后这次没有反对,而是垂眸开始沉思,剪秋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眼下安陵容不中用了,她手底下只有祺常在一个人终归是不行的啊。
……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日便到了甄嬛册封莞妃的日子。
夏冬春照旧是备好了贺礼,早早就派人送去了碎玉轩。
庆贵人和宝莺也在她这里,灵鸢和弘毅也被乳母带了来,屋里热热闹闹的。
灵鸢窝在夏冬春怀里,小奶音“额娘”“额娘”叫着,夏冬春脸上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庆贵人看在眼里,也是十分高兴,她虽没有自己的孩子,但夏冬春和她关系这样好,她会把夏冬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