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此时此刻，自身处处都被冯戾压制、比下去的时候，如果还要站起来跟对方对峙，那岂不是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天维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听说过冯戾这个名字，所以之前也仅限于地维和人维两院有人跟冯戾互怼过罢了。
    正因为如此，在场发言的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取得如冯戾那般辉煌的成就——且不说境界如何，光是其修炼速度之快便是这些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你……你们？难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咱们大家共同的荣誉吗？你们竟然全都无动于衷！”
    眼见始终没人回应自己，那个肌肉男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着嗓子冲周围的人大喊道，可即便如此，依旧没一个人愿意挺身而出替他撑腰，扞卫所谓的“荣誉”。
    “呵呵……看样子你好像不怎么受待见嘛，真是可悲可叹呐~那么问题来了，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啊？”
    “没有实力，也没有人缘，只有你那微不足道的【荣誉】，啧啧啧……恕我直言，在我眼里，它一文不值，甚至连一毛钱都不如！”
    说完这句话，冯戾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回应的时间，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而当冯戾离开之后，这个人满脸通红，却是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
    然而，冯戾刚才说的每一个字却像魔音一般，不停地在他耳畔回响。
    “没有实力……”
    “没有人缘……”
    “……不值得一提……”
    “不……不可能，我明明……不……我不信！”
    他痛苦地捂住耳朵，试图把这些声音从脑海里驱赶出去。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些话依然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脑袋，一边砸一边喃喃自语：“冯戾，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我真的如此不堪吗？不……我不信！”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上。
    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勇气，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而已经来到柳媚瑶身边的冯戾，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冯戾啊，几日未见，如隔三秋，今日一见，刮目相看呐！瞧你这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劲儿，怼人的本事可是与日俱增啊！？”
    “哈哈……柳老师过奖啦，小弟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好哥们儿撑撑场面罢了。”
    “嗯嗯，说得倒也是。这群家伙虽说有点儿能耐，但跟当年的你相比，确实就是小巫见大巫。毕竟当时你可是狂妄不止啊，哈哈哈，他们这股傲娇的性格也得改改，确实该有人好好煞煞他们的威风。”
    “嘿嘿......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哦！我啥时候狂过呀？我那叫自信满满好吧！偶尔展示一下我无与伦比的魅力和实力，怎能算得上狂妄呢？”
    冯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一旁的柳媚瑶听了这话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沉默片刻后，柳媚瑶轻咳一声：
    “……行了，言归正传，知道我今天找你何事吗？”
    “这个嘛……以我聪明绝顶的才智，自然猜到一二啦！肯定是关于喀纳斯赛的事儿呗，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有我冯戾亲自出马，保证马到成功，给您捧回一座亮瞎眼的金色奖杯，让您脸上倍儿有光，嘿嘿……”
    “哦？看来你懂啊，那你和我说说，喀纳斯赛这次的赛制是什么？”
    冯戾心中一紧，但脸上还是露出笑容：“啊？什么？我没听清？”
    他本想继续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却见柳媚瑶眉头微皱，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满。
    “哦，您说我的实力呀，说实话，我现在……”
    “嗯？！”
    不等冯戾把话说完，柳媚瑶猛地发出一声冷哼。她的目光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冯戾如坠冰窖，瞬间感觉如坐针毡，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寒冷彻骨。
    冯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陪笑道：“嘿嘿......柳老师，不瞒您说，就我这实力，什么赛制，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您老就放心吧！”
    然而，柳媚瑶并未回应他的话，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冯戾，眼中的冷漠丝毫未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压抑，冯戾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煎熬，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头说道：“额......我错了，早上太困了，我什么也没听！”
    事已至此，冯戾自然清楚自己已是在劫难逃，与其继续狡辩，倒不如坦白从宽，直接谢罪，或许还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哼！虽然袁老说的话确实让人有些不悦，但你竟敢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若不是看在你是此次比赛关键人物的份儿上，我真想上前赏你几记响亮的耳光！”
    柳媚瑶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冯戾，然而她的语调却分明透露出质问和些许威胁之意。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