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 rokey,桑柔踏上了期盼已久的欧洲旅程。
她深知自己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因为厉明修总会如影随形地找到她。
她徜徉在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氛围里,在各大博物馆、画廊和教堂,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终于弥补了视野狭隘的不足。
她感慨万分,觉得此生总算没有虚度。
然而,在捷克南波西米亚迷人的小镇克鲁姆洛夫,她的身体却出现了异样,总是感到恶心和胃口不佳。
起初,她还以为是肠胃出了问题,但仔细一想,心知肚明大事不妙。
她只顾着享受新生活,却完全忘却了自己的月信已经很久没来了。
她急匆匆地跑到超市购买了验孕棒,当看到结果时,她如遭雷击,眼前一阵眩晕。
果然如厉明修所言,“命中率”如此之高。
她深深的苦恼,难道刚刚开始的新生活就要戛然而止,被打回原形了吗?
回到旅馆,她对着“阿财”倾诉:“我现在觉得遇上厉明修就是我的劫难,当时以为可以摆脱贫穷的生活和受人欺负的境遇,没想到出来混是要还的。”
“阿财”呜呜了两声,舔舔她的手,像是回应。
桑柔去了教堂,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祈祷着。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人一狗的生活是如此艰难才实现的。
当她走出教堂的时候,她决定先去医院做检查后再做打算。
医生告诉她怀孕三个月了,目前胎儿健康,她的妊娠反应来的比较迟。
桑柔拿着体检报告漫无目的走在小镇上,她并没有心理做一个母亲。
她没有享受过母爱,她非常怀疑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紧张,毕竟在国外想要进行流产手术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忐忑的心情如影随形,时刻萦绕在心头,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最后她还是决定旅行下去,见一步走一步。
然而,此时此刻在英国伦敦崔凤瑜的居所,她被几个保镖团团围住。
厉明修正端坐在椅子上凝视着崔凤瑜,薄唇让他的脸显得更不近人情。
一身的深蓝西装为他量身打造,完美地映衬出他英挺俊朗的五官,犹如雕塑般立体。
崔凤瑜心中暗自思忖:“桑柔啊,这个男人真是帅气逼人,要不就让给我吧。”
厉明修的薄唇轻启,用醇厚的声音说:“崔小姐,桑柔在哪里,麻烦告知。”
崔凤瑜还是有节操的,誓死扞卫桑柔的自主权。
“她说不想见你,想四处走走,跟你在一起太窒息了,特别是她觉得没有长辈的祝福婚姻不会幸福,你家里人不停地塞女人给你,她受不了。”
崔凤瑜顶着他锐利的目光,一口气说完。
然后她就一阵心虚,眼睛赶紧瞟在别处。
厉明修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是她教你说的?”
崔凤瑜生气道:“用得着教吗?想想豪门生活哪里有那么自由?不自由毋宁死!”
她接着说:“桑柔现在过得很开心,她有她的画家梦想要实现,你就别挡她的路。”
厉明修的神色越来越吓人,他以为桑柔只是回一趟乌市。
没成想逃到欧洲来了,还不打算回去,还懂得把手机扔了。
厉明修冷声道:“你不告诉她在哪,你的学位证书也拿不到了。”
崔凤瑜嬉笑道:“我知道你有钱,但这是英国,你手伸得了那么长吗?”
厉明修“哼”一声:“那试试看吧,国内的大学我是做不到。但国外大学不都看钱吗?刚好我有钱。”
崔凤瑜不由得心虚,资本主义社会嘛,还真的是有钱乃大。
崔凤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抓她回去,究竟是为了满足你那该死的占有欲,还是真的爱她?口口声声说爱她,你却连自己家人都搞不定,我看你也就是这点能耐,一边想着让她当你的情人,一边又盘算着娶哪个豪门女子。呸!我宁死也不会说!”
崔凤瑜的这番话直戳他的肺管子,但是厉明修的耐心有限。
思念如丝般缠绕着他,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桑柔心心念念想要的平静生活,在他这里是注定给不了的。
晨曦微照,桑柔用过早餐后,缓步登上了古堡的观景台。
眼前展现出的是克鲁姆洛夫小镇如诗如画的景色:一片片橙黄的屋瓦参差错落,宛如音符跳跃在天际;
巍峨的教堂尖塔直指云端,与曲曲折折流淌的小河相互映衬,整个画面仿佛从油画中走出,美得令人屏息。
忽然,桑柔一阵恶心,只好倚在拱形窗户边,忍不住干呕起来。
待这阵不适平息,她幽幽叹息,抚摸着肚子低语道:“宝宝,需要生你出来一起看这美好世界吗?又或者是丑陋的世界?”
“当然要,你不能剥夺他的生命。”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桑柔的心跳漏了一拍。
紧接着,她被轻轻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