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停稳,容与就已经难以忍受的跳了下去,捂着胃难受的蹲在路边,狼狈的干呕着。
“怎么回事?”
林辞晚皱着眉站在他身后,想了想还是轻拍了几下他的后背,帮他缓解一点。
“我也不知道。”
容与将头埋在膝盖间,说出口的话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这人就要羽化登仙了。
他保持这一姿势许久没动,似乎这样可以好受很多。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从他感觉心慌到现在,一共也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却活脱脱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水深火热。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妙了。
更糟糕的是,这种感觉来的太过蹊跷,他虽然是医生,但也找不出症结所在。
就好像,在他的心底里突然伸出了一只大手,毫无预兆的抓紧了他的心脏不放,像警示,更像是求救。
容与突然惊醒,像是惊弓之鸟,迅速起身一把抓住林辞晚的手,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慌。
事出反常必有妖,绝对不是他最开始以为的那个原因。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抓着林辞晚的那只手慌到一直发抖。
不止是那只手,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卿卿…你说…你…不会出事。”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但林辞晚还是听懂了。
大概是容与的第六感,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注定不会平凡。
一双眼眸恳求似的望着林辞晚,他想听到一句肯定的答复,哪怕的假的,也足以让他安心。
可惜,林辞晚要让他失望了。
林辞晚下意识摩挲着腕上的手表,眼神晦涩不明。
容与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一切都有了缘由。
“有危险……是吗?”
林辞晚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尤其当面对着容与脸上由于生理泪水滑落而留下的一道泪痕时,她只觉得容与似乎要碎掉了一样,于是那句冰冷无情的话便堵在了嘴边。
林辞晚并没有意识到,她的手在不停的摸索着手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以往她很少会有这种机械似的动作,她下意识的将其忽视,也就没有注意到正在她心底滋生出的烦躁。
“这个给你。”
容与一脸呆滞的看着林辞晚将手表的表盖打开,从容的从里面取出一个像徽章一样的东西递给他,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
“以防万一,这上面有定位器,如果等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的人会护你周全。”
“所以…你有危险…对吗……?”
“或许。”
容与眼尾下垂,眼看着他又要破碎,林辞晚急忙补上一句。
“放心,我身上也有定位器,不会有事,我的人已经提前守在周围了。”
容与这才面色稍缓,牢牢地将徽章握在手心里。
“你……”
“好了放心吧,已经耽搁好久了,该去皇室了。”
生怕容与又问出些什么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林辞晚急忙转移话题。
他们的确耽搁了很久,再次回到车上时,坐在前排的那名官员看起来十分关心他们。
“没什么大碍,最近美食吃得太多,肠胃消化不太好。”
在外人面前,容与又恢复到他那大方得体的形象,但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面色白的跟个鬼一样,看起来像极了强打起精神。
看着他这副状态,那官员对于容与的说辞更是信了几分。
今日的表演现场人并不多,但m洲搞了直播,原本是想给自家国民观看,但其他国家的领导人知道了这件事后,一个个都不甘示弱的派来了各自的电视台,都想跟着分一杯羹。
徐浩轩看着现场围的满满当当的摄像机,险些气笑了。
于是,原本只属于m洲的一场羽闲独家演奏,最终变成了全球直播。
因为路上的小插曲,林辞晚一行人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刚一下车,化妆师就急忙把林辞晚请了过去。
看着那张女娲毕设一般的面容,化妆师迟疑的举着名贵的化妆品,第一次觉得有些无从下手,犹豫的点缀了几笔之后,就放林辞晚去造型师那了。
周围几个人围在林辞晚身边,比划着怎么穿上那身华丽的礼服裙。
“我要穿这个?”
林辞晚蹙眉问道。
“是啊,这是国王特别交代的,这身裙子是m洲特别请的国际知名设计师专门为您定做的。”
这裙子是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林辞晚不知道,她只知道,这身裙子很长,非常长。
裙摆长长的垂在地上,看起来有点儿像婚纱。
好看是真的,但麻烦也是真的。
一想到这是徐浩轩特别交代的,林辞晚心里的警铃瞬间拉响。
其实她最近的预感也很强烈,而方才容与的状况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小心驶得万年船,从踏进皇室的那一刻起,她浑身的毛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