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素把他们的神色收入眼底,她不在乎是否会得罪于人,他们都此明目张胆地算计自己,自己再柔和一下,在他们眼中就是软弱可欺。
待几人都坐下后,都出齐一致沉默寡言起来,她问话他们话,都是满口说好好的应承着,没有给出实质性的意见。
他们几人暗自交换眼神,想着之前是太着急了,县衙里的事务是由县令做主的,他们一切都听她的,有事也是由她来挡。
“既然如此,上面交代下的税银,由你们来自行解决!”顾明素突然说这句话。
周县承等人习惯性应下,“是,大人说得是!”
“你们也看到如今外面上闹得多难看,那个家小户能有多少钱,何苦来着,如果传到上面,你们还不是吃力不讨好!”
顾明素面色严肃地说道,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答应什么,想要开口推辞时,抬头望见县令大人,正目光冷冷盯着他们。
他们之前在她面前刚犯错求饶,事情可一不可再犯,如何还脸再反悔求饶,就他们自己脸不要了,女县令也没那傻,会放过他们。
“你们辛苦!本官和阳容县的百姓们都记在心里的,念着你们的好!”顾明素无视他们难看的脸色,笑着说着好听的话。
几人闻言就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套话术,是他们平时从百姓或商人手里,威胁糊弄时常用的。
他们面面相觑只能把苦水往自己肚中吞,面上怨气满满,心里同时盘算着要如何填这个坑,损失的钱财要从哪里找补回来。
“事情已经商量好,你们就退下吧!”顾明素无视他们脸上的苦恼,拿起茶盏,开始赶人。
几人只灰头土脸的行礼退下,待看不见人影后,顾苏把自己带来的托盘上面的面掀开,里面露出一盘雪白色的米糕和一个土罐。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子,不是说要把这东西,给他们见识一下?”
说着想着他们三番两次没把主子放上眼,对主子说的话都阳奉阴违的,恨声道:“他们这些人不配!”
说着小心打开盖子,里面露出雪白的细颗粒,看了一眼后,又把盖子放到一边,把那盘糕点放到主子面前。
她闻言颔首,伸手拿起一声米糕,香甜的口感让她久违,红糖甜比不上白糖,做出的糕点甜度让她感觉差太多了。
这罐白糖是她按记忆方法,实验了好多次才弄出来了的。
她本想拿出白糖来,跟他们商量一下如何办厂,能惠及容阳县的百姓和县衙官差办法。
但是他们一开始就算计,自说自话起来,没有在意她的意见和想法,她顺势教训他们一番。
他们立马下跪认错后,开始糊弄自己,如此想要玩的话,那大家就一起玩,现在自己身边没有多少有用的人,齐丰也在外地,不可能事事指望。
她就那坑他们一下,再敲打一番后面准备盯着他们,如果他们再去敲诈百姓的钱,那正好抓个正着就一换人,总能换到听话好用的人来。
“小姐,你如今已是县令大人,”顾苏心中愤愤不平,主子在他心中是最好的人,“姑爷也是了不得人物,为什么他们不能对您忠心耿耿地办事?”
顾明素对于他的问道,轻笑了一声,自己有不是什么话本主角,说几 句话,就能收服一干人等对自己忠心耿耿。
初来驾到容阳县,她的所做的事都会牵动,阳容县各方利益,他们怎么会那么容易妥协听话。
“是我能力不足罢了!”她轻声说了一句,齐丰本身就从地方官做起的,如今能从容巡检各县。
她心里里是佩服的,自己虽然不想干什么大事,便也不能事事受制于人,眼下她要做的就是增加自己的实力,其他的事,只能说尽力而为。
“大人!京城传来的诏令!”一名衙役手持文书,高声叫喊来到她面前,恭敬的文书递到她面前。
顾明素接过一看,神色沉下了下去,挥手让衙役退下。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让您为难了吗?”顾苏见状忧心的问道。
她苦笑了道:“对于我但没什么为难的!只是感叹原来身为公主,也是如此命苦啊!”
京城,自从皇帝怀孕生子后,对于宠幸后宫女人,心里有了阴影,只能她们用其他方法服侍。
他觉得虽然能疏解欲望,但总觉得没有之前尽兴,眉头总皱。
汪总管看在眼里,想着如何能讨皇上的欢心,女人不行的话,就挑选几个肤白貌美的小太监,到皇帝身边服侍。
皇帝看到这些个小太监,明白汪总管的贴心,就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夜里收用了。
殿外汪总管听到小太监传出的惨叫声,不禁摇摇头,这是个不中用的,能服侍皇上是多大有恩宠,却是这种表现。
一起在外面等候的小太监们,听到声音吓他们浑身战栗起来缩成一团。
第二天早上,皇帝眉头松展了些,由着人服侍穿好龙袍,起身去上朝去了,至于龙床上的那个脸色苍白,下身流血不止,奄奄一息的小太监,早早被汪总管命人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