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大早,傅照月兴致冲冲跑来,刚想去叫景稚起床,就被严肃寡凉的小叔扫过来的眼神吓到了。
她敛了敛下颌,默默下了楼去前厅等着。
但下楼前,她看着景稚卧室的眼神,充满了担心。
天呐……媆媆现在连早起和朋友出去玩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想到这,她气愤地捶了一下紫檀长椅沙发。
小叔真是太过分了!
晌午十点,景稚懒洋洋地从床上醒来。
昨晚男人又留在她的卧室里,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她的腰快断了似的。
洗漱好后,她下楼去前厅,见傅照月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有些惊讶:“等了我很久吗?怎么不让人叫醒我?”
傅照月拉起她的手,一双大眼满是认真。
“媆媆,如果你受不了我小叔了,我一定会帮你离开他,而且我零花钱恢复了,每个月可以拿出一千万给你花!”
“啊?”景稚张了张嘴,“我……我没有受不了你小叔啊。”
傅照月:“他都那样管你了,你一点自由都没有,你还和他在一起干什么!”
景稚疑惑地蹙了蹙眉。
傅照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怒叱道:“我小叔真是太、太.......”
话还没说完,正从书房回来的傅京辞睇来一个冷冷地目光。
傅照月倏地闭上了嘴,握着景稚的手都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要不要吃点东西?”
男人戛玉般温沉的声音传来,景稚抬眸看去,光线照在他身上形成柔和的光晕。
“帮我倒杯水。”
站在边上的檀竹闻言立刻动了动身子,准备去倒水,哪想刚走一步,傅京辞什么也没说走她前面去了。
她迷惑地看向拙言。
拙言认可地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早上拙言和她说,先生想要给小姐最好的宠爱,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看看直接细致入微了!
而傅照月看到矜贵冷漠的小叔真的一言不发倒了杯温水过来时,她整个人都怔愣了。
“谢谢。”景稚说着接过水杯,然后转头看向傅照月。
“你刚想说什么?”
“啊?”傅照月下意识地看向小叔,“就、就.......”
傅京辞坐下,闻声投去一个“说说看”的眼神。
“.......”傅照月轻咽了下。
有点怕。
“什么啊?”景稚随口追问,然后喝了口温热的水。
“就是......”傅照月咬了咬唇,纠结了会儿,须臾后,倏地站了起来。
“小叔,你不能老是那样强势地管着媆媆!”
她今天就算是得罪了小叔,也不能看着媆媆被欺负!
景稚一口水呛到喉咙里,忙不迭地咳了出来。
“照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景稚抽了张纸一边擦一边小心地看了眼傅京辞。
男人坐在紫檀圈椅上,压低的眉宇显然是有些不开心了。
“我早上过来,他都不让我找你玩!要不是我看他去书房了,我都不敢在这里坐着等你!”
傅照月说着,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景稚闻言看向傅京辞,“你干嘛不让她找我?”
傅京辞对上景稚的目光,缓缓道:“我让她别吵醒你,有什么问题?”
“.....”景稚双唇阖动了下,连忙转眸对傅照月道,“我昨晚没睡,你小叔想让我多睡会儿而已。”
“什么?”傅照月陡然一顿。
“你......一晚上没睡,干嘛去啦?”
闻言,景稚尴尬地咬了咬下唇,“就是失眠而已。”
“这样么......”傅照月缓缓坐下,看着小叔的眼神都透着小心。
景稚见状,又赶忙朝傅京辞哄道:“承策,照月又不知道。”
撒娇息事宁人的意图,男人听出来了,也没说什么,宠溺的看了小姑娘一眼,起身走了。
出正厅后,拙言跟在身后,道:“少爷,您为了少夫人一大早就受委屈。”
“这哪儿叫委屈。”傅京辞单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地走着。
拙言讶然地看着少爷。
这还不叫委屈?要是在别的事上,有人敢和照月小姐那样大声冤枉少爷,估计这会儿都被“扒层皮”了。
傅京辞不以为意地走在长廊下,周身气场丝毫不减,路过的小官儿都不敢和他直视,很难想象得到他会为了个女孩有脾气那么好的一面。
刚刚着急的替侄女解释,就是怕他委屈,还撒娇似的哄他。
他温雅大度的样子,定会让她着迷不已!
傅京辞走后,景稚和傅照月都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傅照月拉着景稚去找傅萦念玩了。
王府里张灯结彩,各个苑的小官儿都在为晚上的年夜饭准备。
景稚远远看到了一位相声艺术家,不确定地问道:“那是......候老先生?”
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