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

    “啪!”一只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随之而来的是中年男人的咆哮,“要做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手术,你以后就别踏进这个家门!”。“爸,您讲讲道理行不行?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在江圳的同事,有多少人做了这个手术,对现在大学毕业生来说,只要好点的工作,哪个会要没做脑机手术的?”,年轻男子强忍着怒火压低声音回道。听到这话,中年男子越发愤怒,指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又恨恨地指向自己,“那是他们,我管不着,但你是我的儿子”,“我今天跟你把话说明白,只要你爸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做这个手术!”。年轻男子的脸色越显阴沉,听到最后一句时,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加剧起伏,“你从来就不会为我考虑!!”,尽管在用全身力气压抑着怒火,此时年轻男子的声音也明显高了一些,又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中年妇人说,“妈,您跟爸先吃,我还有事,今天就回江圳了”。随即便起身离桌,拉着还没打开的行李箱径直往门外走去。“哎,儿子,你等等妈,妈送送你”,中年妇人起身去追年轻男子。怒火中烧的中年男子本来脸扭向一边,此时眼神却又有些急切地往门口望去,看着儿子匆匆的脚步,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叫住他,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唉”,长叹一声,中年男子缓缓坐在餐椅上,仿佛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般,低着头沉默不语。

    “晓林,你等等”,听到中年妇人急切的喊叫,晓林停下脚步,但却是没有回头。中年妇人见状,连忙夺步追上,“晓林,你别生你爸的气,他也是关心你,手术的事情妈妈不懂,但我看着也不像是个好手术,往人脑袋里面安机器,要以后还有什么副作用可怎么办呐。”,“妈,您不懂就别掺和,现在做了脑机手术的年轻人,少说一两个亿了吧!他们也都是爹生娘养的,怎么他们就能做,您儿子我就不能做了。您看看爸强硬的样子,像是关心人的吗?也就您能忍着他”,虽然还有些气愤,但望着从小疼自己到大的母亲,晓林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晓林,妈知道你的性子,你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但你做这个手术一定要打电话让妈知道,明白吗?别一个人偷偷做了不让妈知道,啊”,望着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又想到他的性格,此时她也不奢望自己能劝儿子回心转意放弃手术,只愿他别一个人默默地做完瞒着自己。想到这儿中年妇人眼睛有些泛红,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妈~~,这个手术已经很成熟了,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答应您,如果要做手术,一定先告诉您成吗?”,晓林看着母亲担忧的样子,鼻子也有些泛酸,连忙双手扶着母亲的肩头,认真地说道。中年妇人缓缓地点着头,虽然点头应好,但中年妇人的情绪却依然低落。“行了,妈。您回去陪陪爸吧,不用送我了,我一个人这些年走南闯北,没问题的。”,晓林微笑着拍拍自己壮实的胸脯,安慰着母亲。“我走了啊,您多注意身体。”,似乎是想逃离这样的氛围,逃离母亲的眼神,说着话晓林就快速向小区外跑去。“你慢点跑。”中年妇人看着跑向远方的儿子喊了一句,又喃喃地细声低语道,“这孩子,打小就这样。”。

    京广高铁,艳阳高照,一辆长途奔袭的动车中,晓林怔怔地望着窗外,沿途的美景他无暇欣赏,脑子里浮现着中午跟父亲的争执,以及离开时母亲殷切的眼神。“滴滴滴。。。”,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回忆的氛围,晓林缓缓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死党打来的电话,晓林此时有些心烦意乱,熄了屏就把手机塞在裤兜里。“滴滴滴。。。”,又是急促的电话铃声,晓林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有气无力地说:“干嘛。”。“要死啊你,龙晓林,我电话你都不接。”,电话对面一个年轻男子的咆哮声传来,声音之大都让晓林把手机离远了耳朵,“我这次回来办事不顺利,心情不好。”,“手术的事叔叔没同意?”,“吵了一架。”,“没事,我们俩互相签字,我家那迂腐的老头子也没答应。”,“你那边也没谈妥?”,“今天我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是这老头油盐不进,还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一套劝我,我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今天还发话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那我们就只能互相签字了,手术我先做,你再做。”,“没问题,你到江圳了我们再细谈。”。跟死党聊完,一想到原来大家都有相同的境地,晓林顿觉轻松,之前父母不理解的阴霾也驱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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