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涵仔细地阅读完这份契约之后,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一份怎样的契约啊?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女儿才是那个不怀好意、想要欺负顾清的人呢?”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契约中的条款,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
顾清是有多喜欢自家女儿啊,这种苛刻的条件都能答应,而且一签就是三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哪里是约定,分明是卖身契。
如果换做自己,绝对不会答应,而且还要臭骂一顿。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立这个契约的是自家女儿,签这个契约的是顾清,真是不知让人说什么好了。
不过这份契约正说明了自家女儿一开始是不喜欢顾清的,而且还很讨厌她,相处久了,才喜欢上的,甚至为了和她在一起,又撒了谎。
如果说顾清对颜思秋是惊鸿一瞥、一见倾心,那么颜思秋对于顾清,则更像是潺潺细水般的日久生情。最初相见时,或许颜思秋并未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情感的萌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相处的加深,她逐渐发现了这人身上许多令人心动的品质与魅力。
在不知不觉间,颜思秋已经习惯了有顾清陪伴左右的日子,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她们都共同经历过。这份默契和依赖使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密,最终演变成一段真挚深厚且牢不可破的感情纽带。
洛雅涵本来还想再教训一下顾清,可在看到这份契约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一直咄咄逼人,倒显得自己蛮不讲理了。
洛雅涵将纸张轻放于桌,转头看向顾清,沉声道:“顾清,你且先出去,我有事与小秋相谈。”
顾清并不想出去,“伯母,我……”
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颜思秋打断了,“顾清,听娘的,你先出去啊!”
“思秋,”顾清。
“你放心,我娘她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只要我把话说清楚,娘就不会为难我们的。”
顾清觉得自己在这儿,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但很明显这两人要说悄悄话,她也只好退了出去。
“伯母,我就在院子里,有事你叫我。”
在顾清离开后,洛雅涵脸色一沉,望向自家女儿,“我不是那种人啊!”
“娘,你看得出来顾清对我的情谊,也知晓她能照顾我一辈子,所以……”
“所以什么,别为难你们,让你们在一起继续骗我。”
“娘,我是骗了你不假,可那时真的没办法啊!”
“什么叫没有办法,骗就是骗,就算你说的再好,天花乱坠,那也是骗,还用身子有疾,不能生育来骗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娘,我知道你担心,可你一直催我和顾清要小宝宝,我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总不能为了要小宝宝,我就在外面偷人,给顾清戴帽子吧!”
洛雅涵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这说的什么话,如果自家女儿真的做了这种事情,那才叫伤风败俗呢!
就冲她们俩人都为女子,若其中一人怀有身孕,不用多想就知道,对方肯定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因为两个女孩子就算再要好,也要不出来小宝宝。
洛雅涵虽然很想抱孙女,但绝对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不管是自家女儿在外偷人,还是顾清在外金屋藏娇,都通通不行。
磨镜也不算是一件稀罕事,哪里都有,尤其是宫中,或者是全为女子的地方,可这事怎么就发生在了自家女儿身上呢?
现在自家府中就有一对,芙蓉和谷翠这两个小姑娘,都偷偷摸摸的睡到一块去了。
当初芙蓉向顾清保证会好好照顾谷翠,现在一看,可不是就是好好照顾嘛,都照顾到床上去了,成小娘子了。
当自家女儿得知顾清竟是女子之后,竟然依然选择与她相伴相守,而更令人惊讶的是,自家女儿的贴身丫鬟芙蓉竟也和顾清的丫鬟谷翠走到了一起!
如此复杂的关系,实在叫人不知该如何评说。原本以为只是一段简单的主仆情谊,却不想演变成这般错综复杂的局面。
种种情况,让洛雅涵不仅心生疑惑:怎么就变成这种情况了,现在流行女子喜欢女子吗?
颜思秋知道自家娘亲心软,有些脾气发出来就好了,便又上前,轻轻的说道:“娘啊!您从小便教导孩儿,为人处世应当知晓荣辱、讲究礼节,切不可做出那般龌蹉之事。这些教诲犹如晨钟暮鼓般萦绕耳畔,时刻提醒着孩儿,要坚守正道,绝不做龌龊之事。”
洛雅涵叹了口气,沉思道:“我是教导你这些不假,可我也没教你喜欢女子呀!你若不知顾清的身份,那也就算了,咱们是上当受骗,可你明知道顾清是女子,却还和她在一块,这样一来,让我怎么办。”
“日后若有左邻右舍好奇询问,我究竟该如何回应才好呢?总不能直白地说自家闺女好生了得,觅得一无阳物之女子为夫婿,更甚之常以强凌弱,将其压制身下吧。如此言语,实难启齿啊!”
“娘,你这说的什么啊!”颜思秋觉得有点过了,自己哪里是时常把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