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初有些不敢相信当年的真相。
    “那后来呢？”
    凌曦月深吸一口气。
    “后来，就是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了，我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别人眼中，那段时间的我没什么大的毛病，如果有，那就是变得非常讨厌了，你看过许多话本子吧，里面让人恨的牙痒痒的那种女人，嘴巴不饶人，还做一些让人觉得特别恶劣的事情。”
    程锦初嘴巴张的大大的，她都在努力的去想象凌曦月做这些事情的样子，但是，凌曦月给她的感觉就是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就...
    “其中最受伤的就是张华诺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人人都欺负的小可怜，我还在她伤口上撒盐，她自然是不好受的，具体的我不好跟你讲，我自己看到那场景，都不敢置信，我居然能做出哪种事情来，张华诺那么讨厌我，也找到了原因了。”
    程锦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张华诺确实是可怜，可，凌曦月是在那时候被控制了啊，她也不是本心想要去做那些讨厌的事情的啊！
    “张华诺对我那么大的恨意真的是我应得的，真的，就算是我是被控制了，但是，伤害是真的，她也不知道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自然只能报复我了，我那时候那样刺激她，说她丑，提起她的脸恶心，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多么好看。”
    凌曦月没有接着说下去，她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所以，上辈子，她才想要直接剥下她的脸来自己戴上吧，她太恨了。
    “这件事，不好说什么，我在梦中找到了她恨我的理由，我说不出来心中的感受，这段时间我反反复复的带入她的角度去思考，我想，我也会做她做过的事情，她虽然不真心将我当朋友，我们，其实真的也不可能当真心的朋友，她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虽然不是一个坏的目的，她只是想要自己过的好一些，我当时也只是想要找一个真正的玩伴的，可是她那样一直巴结，我感觉那不是一个朋友，我虽然小，但是我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不对等的。
    她将我推下悬崖的时候，我也用另一个角度看到了那件事，我看到了当时我已经掉下去之后的事情，我看到了张华诺看着自己的双手，跪坐在地上哭泣的样子，她一边哭，一边笑，她说，我不是故意的，以前那场火，不是，这次，我是故意的，我终于，也成了祖母那样的狠人了，一样的人，一样恶心的人，我会过的很好的，我一定要变得让所有的人都不敢欺负我。
    后来，我看到了她帮萧君义做事，她很单纯，以为，以为他那样的身份的人，一定能让她过得好，能够摆脱她现在的生活，其实，她不知道，萧君义也只是一个小可怜，他以前是根本不可能会做皇帝的人，他也有一个卑微的身份，来自于他的母亲，他以前也一直很是自卑过。”
    寒国皇室的事情，程锦初是知道的，这些，凌曦月不说，程锦初也是清楚的。
    “锦初，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等我看到的时候，我说不出来心中是怎样的感觉，真的，我很迷茫，甚至，我看到当年那场大火，我看到张华诺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我觉得，她一开始是一个心底很善良的小姑娘，她没有一个好的身世，她什么都没有，连父母的爱都没有，她连接近我都只是因为想过好一些而已，就那么小的一个愿望，最后却变成了那样，我呢，我听到她过来告诉我那场火是她弄的，我心里很震惊，她说不是故意的，我是相信的，她胆子那么小，我那时没有追究，因为我是相信的，只是我也只能不追究了，我后来去了师父那里，再次回来，我被控制了，做了那些可恶的事情来，她能怎么办呢，自然是也让我不好受，我，是理解这种感觉的，就是，真不好说，她现在那个样子，我上次在宫里看到她的样子，我......”
    程锦初也沉默了，她理解那样的感觉，张华诺一步步走到现在，凌曦月确实在其中起了作用的，只是，那个凌曦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凌曦月不知道那段时间的事情，但是事情是发生了的，也确实对张华诺造成了伤害，张华诺也不知道凌曦月是被控制下做的，这事，真不好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已经是那样了，姐姐，向前看，别想太多了，你如今的身体才最重要，我们先解决这个事情，背后做这些的人，我们一定会找出来的，他们才是该受到惩罚的人。”
    凌曦月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她最近大部分时间在梦中，看到的东西，她都快要受不了了，她原来在不记得的那段时间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啊！
    那些人真的太坏了，她到底对他们起了什么作用，她真的不清楚了，总之，那些人想要利用她完成什么，想都别想！
    她，哪怕是死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