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县里有人收吗?”
听到她的话,陈安接话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县里有没有人收,一会儿我问问安姐吧!
“更何况……”他沉吟着,看了看几人:
“这玩意儿就算县里有人收,我们怕是也不能卖给县里的人吧?”
“为啥啊?”陈虎有些不解,“不卖给县里的人,那我们要把这些燕窝卖去哪儿?
“不是更麻烦吗?”
“这个倒确实……”陈建国沉思。
“你是不是傻啊?”张桂芳则是一巴掌甩在陈虎后脑勺上:
“按照你哥刚刚所说,这个有燕窝的地方,你们是要保密,不能让人知道的。
“要是在县里卖,有人惦记上,一打听,那个地方暴露怎么办?
“那去一次可是几十、近百万呢!”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张桂芳所说的,正是陈安担心的。
毕竟他们去了乱流海,村里是有人知道的。
俗话说财帛动人心,要是县里收购的人动心思,随便一打听,或者走露一点什么消息……
那个小岛的位置说不定就暴露了。
哪怕消息没有走漏,有人就在附近海域转,说不定也能找到那个地方。
毕竟那个小岛可是不时就有燕子落下的。
看到有燕子,不要说知道有燕窝,就是不知道有燕窝,一些有经验的老渔民说不定也能猜到真相。
“虎子,我跟你说,你出去可别嘴巴没个把门,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张着一张嘴往外说!”
看陈虎不以为意,张桂芳抬手向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巴掌,接着叮嘱。
“哎哟,妈,我是年纪小点,但又不是傻子!”陈虎再次捂住后脑勺,满是幽怨道: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能不知道吗?”
“你知道就好!”张桂芳骂道,“我就怕你什么都往外说!”
“那这样……”陈安沉吟一下,接着道:
“我一会儿问问安姐,要是能不在本县卖,那我们就不在本县卖。”
“可以!”陈建国点头,“要实在不行,在本县卖,你也别透露你是我们村的。
“这样能扩大一点范围,就算真有人去找,也能拖延一点时间。”
“好!”陈安颔首,又侧目与张桂芳道:
“婶子,你收拾出一个地方来,我们把它全部倒出来,先晾着。
“这玩意儿,本来就有些潮湿,全部装在蛇皮袋中,要是捂坏了就不好了!”
“对对对……”张桂芳认同地连忙点头,“你等等,我收拾一下,然后就把它全部倒出来。
“等要拿去卖的时候再装。”
“好!”陈安点头,打开袋子看看,看到里面的燕窝,又忽然问道:
“你们说这东西是什么味道啊?”
“啊?”几人都是一愣,钟阿生率先回神,接话道:
“咱也没吃过,不知道啊!”
“既然没吃过,那要不……”陈安嘴角浮现一抹弧度。
“不行不行!”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桂芳打断:
“这玩意儿看着就脏死了,上面都是燕毛、杂质,我可不会处理,还是全部卖掉吧!”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安子,以前也不这样啊,现在怎么什么东西都想尝一下啊?
你说一些鱼之类的,吃了也就吃了。
可这是燕窝啊,每一点都是钱啊!
她可是听人说过,这东西都是按两卖的,而不是按斤。
一两就要一两百呢,这吃一嘴,那不就是近千块了!
“那好吧!”陈安这才有些遗憾地点点头。
现摘下来的燕窝,看着确实有些脏。
其实就算卖,那也是处理干净,去除杂质之后,价值更高。
不过他们都不会处理,这玩意儿处理起来,肯定也麻烦,所以还是就这么拿去卖了。
虽然不处理过,价格可能会打一些折扣,但重量在那里不是。
所以应该也不会亏多少。
“吃饭,吃饭,我把一些菜重新热一下,我们就吃饭吧!”生怕陈安还是想吃燕窝,张桂芳连忙又道:
“我都要饿死了!”
很快,一家四口人,外加钟阿生就坐下开始吃饭。
心情大好,陈建国又提出了酒,说今天值得庆贺,要拉着陈安、钟阿生陪他喝两杯。
不过陈安拒绝了,他一会儿还打算去找安可儿呢。
喝过酒,还怎么开车?
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本来其实打个电话去问也可以的。
不过陈安有些想安可儿了……
嗯,绝对不是想!
陈安都拒绝,钟阿生自然也拒绝了。
于是在张桂芳冷厉的眸光下,陈建国只能有些讪讪地把酒收起来。
两个小兔崽子,忒不是东西了,陪他喝一杯怎么了?
“叔、婶子,那你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