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珊将手里的长柄雨伞递给薛慕文,后者心领神会接了过去。
看着三个人走进仓库,叶珊忧心忡忡地嘱咐道:“别打脸!千万别打脸!”。
俞赖子关上大门之前,笑眯眯说:“放心吧,不打脸!”
陆大头也笑:“你还真疼你哥!”
叶珊见门关上了,这才看向陆大头:“过来!”
陆大头突然想到当年在厕所里莫名其妙被打趴下的经历,不由地连退三步,双手摆成“x”形:“你、你干吗?我可是俞赖子的人!”
“别怕,我就是想虚心的征求你的意见!” 叶珊边说边活动手腕,“我就想问问啊,之前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陆大头听到这话,背上发凉,正想着是不是该后撤。忽听到仓库里传来几声惨淡的“啊——”,然后便是一片寂静。
陆大头心中一阵得意,双手交叉在胸前,稳稳地站在原地。
紧接着,仓库门被推开,刘伟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而薛慕文则悠然自得地举着雨伞紧随其后,口中还念念有词:
“哎,这位同学,别走那么快嘛,咱们也过两招啊,两招啊,招啊,啊......”
陆大头看着狼狈逃窜的刘伟,又瞥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薛慕文,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仓库大门内黑漆漆的一片,心里犯嘀咕:
错觉吗?
俞赖子怎么没出来?
叶珊问薛慕文:“你没打他脸吧?”
“放心吧!”
陆大头一听这话,不由毛骨悚然,缩了缩脖子,转身就想开溜,却被叶珊一把擒住:“你过来,我保证下手力度刚刚好,让你懵逼不伤脑!”
陆大头腿一下子软了,浑浊的眼神却清澈了。
“别别别,我对你们兄妹是甘拜下风!绝对的崇拜!绝对的下风!”
薛慕文皱眉:“他这乱七八糟说的什么?珊珊,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以前欺负过你吗?”
叶珊见薛慕文眼中冒火,赶紧安抚道:“没有,他从来没对我动过手。”
陆大头眼睛一亮,感激涕零道:“没错,我从来不动手,我就是嘴臭一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他们一起玩了!如果我下一次……”
“还有下一次?”
“没有没有!”
“还有下一次的话,那就只能请你死一死了!”
“好好好,不,不不不,没有下一次了!”
叶珊指了指远处:“我数到三,你能跑出那个拐角,消失在我视线里……”
话还没说完,陆大头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转眼间消失在了拐角处。
叶珊安慰薛慕文:“江湖路远,总要见的,这次再放他一马。”
说着,叶珊扯高嗓门,冲着仓库喊:“俞哥,我们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你赶紧去堵刘伟的嘴,他嘴巴比较大!”
说着,叶珊拉着薛慕文跑了。
结怨太多太深,就会变成未来的麻烦,叶珊能放过则放过。
迎面擦肩而过一个男孩,向他们投来复杂的一瞥,叶珊视而不见。
远远的,那男孩在身后恍然大悟般叫了一声:“叶珊,我是钱仕渊!”
薛慕文刚要停下来,叶珊却拉起他的手,跑得更快,“别回头,我们走!”
……
早上晨读课,刘伟最后一个进教室。
看他的表情,大概是后槽牙都咬碎了。
在此之前,刘伟从陆大头那里听说俞赖子会功夫,却不晓得只是从一个卖老鼠药的那里学来的半吊子。
而叶珊,早从许老虎那里听了一箩筐小混混传奇,对俞赖子这点底细了解得透透的,并不惧他。
刘伟目不斜视,直线挺进自己的座位,向叶珊展示着他“墓前状态良好”,并没有被打倒的铿锵模样。
叶珊只字不提昨天发生的事,但明显感觉到刘伟老实了许多,看来昨天的教训还挺“提神醒脑”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这种默契,相安无事地继续着校园生活。
……
天气越来越热,六月的阳光已经开始展露它的热情,同学们在课间休息时都尽量避免到室外活动,都选择在教室里聊天或者看书。
保卫华过来找叶珊借墨水。
叶珊摸着肚子:“你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有!”保卫华飞快地跑向自己的座位,很快就拿来了一个面包。
叶珊一看,这么眼熟,这不是前两天自己从店里带给保卫华的吗?这小子怎么留到今天都没舍得吃?
叶珊家中面包均为定制,鲜少添加防腐剂,还有满满的豆沙馅。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叶珊暗自思忖,那面包还能吃吗?
还没来得及打开细看,就听到教室门口有人在喊:
“叶珊,叶珊!快去校长室!”
叶珊放下面包,匆忙跑去校长室。她猜测校长找她可能是关于即将参加的省级英语比赛的事情。
果然如她所料,校长开门见山,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