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一看,里面是一碟小巧精致的梨花糕。
眼里来了点兴趣,这千金小姐还会做糕点?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起一块梨花糕,放入口中品尝起来。
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口感细腻,甜度适中,没有丝毫的甜腻感,还有几分可口。
走进来送茶水的明岩笑言:“世子,宁小姐给您送了糕点,您不如也送她什么来当做回礼?”
萧云熙一想到回礼,就把食盒盖上了,他从未送女子礼物。
北清秋说的什么生辰礼,也是父王诓他的。
可印象中,他又觉得自己好像给谁送过什么礼物?
他努力想回忆起点什么,突然,脑子里一阵翁鸣眩晕袭来,他敲打着脑袋。
“世子,你怎么了?”
“头疼……”
萧云熙双目赤红,额角涔出了薄汗。
明岩见他抓着脑袋,面色痛苦,他赶紧让人去叫了大夫。
一刻钟后,东方彦问大夫,“世子怎么会突然头痛?”
“回王爷的话,草民未发现世子的脉相有什么不对,世子他之前丧失过记忆,脑子里压着一小块瘀血,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那块小瘀血有冲散的迹象。”
东方彦急切问道:“那他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复原来的记忆?”
大夫不确定地道:“这很难说,草民只是猜测,能否恢复还要看时机,不过,世子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或情绪激动,待草民开出一剂药方,吃上几副再看看情况。”
大夫走后,东方彦望着躺在榻上睡着的儿子,心里有些担忧。
若是恢复记忆,会不会忆起那幅画中的那个女人?
宁菲和北清秋,他都不担心。
只担心那幅画中的女人,会让自己的儿子再次失去理智!
是以,他不仅不想让他恢复记忆,还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来。
他叫来了明烁,不知吩咐了什么,明烁脸色惊变。
“王爷,这若是被世子发现了,会不会……”
“你就照本王的话去做,有时候,记住一个得不到的人,比忘却一个得不到的人,会更痛苦,本王这是为世子好。”
他…深有体会,所以,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也这么痛苦。
明烁抿唇垂眸,没有再进言,只是领了吩咐退下了。
……
是夜,月明星稀,寒风料峭。
东方玄羽爬墙又来到了隔壁院子,尹千凰洗漱后,身着一袭单薄的中衣,发丝湿漉漉地垂在肩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屋子里烧着地龙,暖哄哄的。
当她转身时,却惊讶地发现某人竟然已经慵懒而肆意地坐在了她的床榻上。
“你…你怎么又来了?”
她赶紧绕到屏后风,来到了内室门口,把门合上。
脸上有些不自在地对着百灵和喜鹊说:“你们……也早点歇息去吧。”
喜鹊说:“奴婢还没有给小姐铺好被衾呢,等帮小姐铺好了,奴婢再回去休息也不迟。”
百灵又说:“奴婢还没给小姐绞干头发呢,等绞干了头发,奴婢再去休息。”
尹千凰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今日都让我自己来。”
百灵和喜鹊对视一眼,感到有些疑惑。
小姐今日怎么有些怪异,好端端地挡在门边做什么?
尹千凰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心里的慌张,又催促道:
“你们快去耳房休息,我…我累了,想睡觉了。”
“哦,那小姐有什么需要就叫奴婢。”
看着她们出了外间,又带上了门,尹千凰才松了一口气。
轻轻拍了拍胸口,扭头气恼地绕过屏风,瞪向某人。
“你怎么尽学些登徒子的行径,夜闯女子香闺,就不怕传出去让天下人嗤笑?”
东方玄羽靠在床榻上,风流纨绔勾唇一笑:
“本王进自己王妃的香闺,何人敢乱嚼舌根?”
尹千凰的脸上腾起一抹红晕,声音带着恼怒和羞愤:
“谁…谁是你王妃,你快点走,回你隔壁院子去,否则我喊人了。”
东方玄羽蚊丝不动,潋滟的眸子尽是柔情。
“你喊吧,你的那两个婢女应该没那个胆子敢抓本王。
那个叫王莽的护院,也没这个胆子。”
“你走不走?再不走,小心我一针扎下去让你真的变成废人!”
东方玄羽起身缓缓向她走来,幽幽地说道:
“千凰,你不能这样恐吓你的夫君,不过,就算你扎下来,本王也不怕,上次是本王没有防范,才让你扎中了睡穴,今日…你可没这么幸运了。”
他不知从哪拿来了一块大的巾帕,来到了她的身边,幽柔地道:
“别动,我为你绞干头发。”
尹千凰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衬得雪肤生辉,盈白的肌肤似散发着玉光。
唇色如樱,一双盈盈水眸好似天上的皎月。
许是适才沐浴过,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