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离莒口岸停了两艘大型货船,傅安瑞睿没有睡,带领属下上了这两艘崭新的货船。
在船仓的最下层再次搜查出红烟丝,虽然量不大,并不是整船,但这已经是傅安睿第三次搜查出禁品了。随即,傅安睿扣押了船长。
把邢大人叫来,这司泊司的司长邢大人这几个月可谓是如履薄冰,夜不能寐,刚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人禀报,马上穿了官服乘马车就要敢去口岸。
“傅丞相,臣来迟。”
随即将傅安睿扣押的人押回官府,待明日详细审问。
“邢大人,我觉得你的公务还需再仔细一些。”傅安睿说到。
“是是,老臣定当更加严谨。”
“我觉得我们的律法倒是要改进一些,对于这些夹带违禁物品的船舶要严惩,杀一儆百,以绝后患。”
“傅丞相说的是,按现在的律法,这艘船的夹带量不至于死罪,傅丞相是要重罚?”
“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明日在您府内我们再做探讨。”
“好,丞相您先回府休息吧,剩下的由臣来处理。”
傅安睿上了马车,一路上思索应当如何定罪,离莒的码头还应放置一个有能力的司长,这个司长如果继续就任,口岸依然会漏洞百出。
邢大人将船只全部查抄并将人压入牢中,回到府内已是三更。
“累死了,我得赶紧补个觉,再这么折腾下去,老臣就要被这傅丞相把我的精血都折腾干了,我本来以为离皇城尚远是个清闲的职务,才答应容尚书,哪成想,天天被人揪着小辫子。”
话音刚落,便听见正堂内有声音传来,
“邢大人,原来你的容修远的人?”
“傅…丞相,您还没休息啊!”
邢司长瞪了一下家中看门的小斯,心想傅丞相没有回房休息怎么不早告诉自己,害得他口不遮言却又都被人听到。
“傅丞相真是日理万机,剩下这点活交给来臣您放心休息就是,这点小事老臣还是能办好的。”
随后邢司长进了正堂坐下。
傅安睿继续问道“你是容修远的人?”
“不瞒丞相,老臣确是容大人安排来的离莒。”
傅安睿似乎能想明白容修远为何要安排这样一个无能之人在这边境口岸了。
“何以证明?”
“有容大人的书信,可以证明。”
只见邢司长从衣间拿出来一封书信。
“这是头几日容尚书刚收到的容尚书的书信。”
傅安睿打开信,果然是容修远的笔记。
“但信中没人任何染指口岸的交待,只是日常问候,以及让邢大人帮其采买一些上好的珍珠。”
“他让你买珍珠做什么?”
“大概是研磨成粉,对皮肤有美白抗衰的功效。”
“哼。”傅安睿不屑地哼了一下。
“容修远他整天就知道那些狐媚伎俩,也不想想怎么先把口岸管好。”
“邢大人我看你也不适合这份差事,如果你真的不想干了,我可以为你向陛下请命,给你找份清闲的差事。”
“不,不劳烦丞相了,这是老臣的请辞书,老臣想回都城怕是回不去了,妄丞相念在这数日老臣的辛苦,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给老臣安排一个闲职即可。”
“邢大人,你也是当年的榜眼,怎么这么不求长进?”
“老臣惶恐,家中幺女,自小便被父母宠爱大,之前的官职也是个闲散职位,况且也近不惑之年,吃不了这繁杂琐事又要熬夜之苦。”
“容修远可有了解你的性情?”
“容大人都有了解。老臣上任之前都和容大人说过老臣这身体吃不消。容大人说也不用太过严苛,这泊船司司长让我该怎么当就怎么当,老臣又因家中母亲离世,几个姐姐闹着分家,不愿再在都城呆下去,才应了容大人要至少做上一年的司长。我邢家本就是世家,家中宽裕,老臣又只有一夫一女,没那么大的花销,本就没必要让自己受这份累。”
“陛下来时,你为何不与陛下直言?”
“老臣应了容大人,自然是要有始有终。”
“原来如此,想不到大人还是个守信之人,本相记下了,邢大人你休息吧,等我回了都城本相会安排合适的人来口岸上任。然后调你去个离城户部,你可愿意?”
“户部是容大人管,我怕是不太……”
“那就去礼部吧,让离莒的礼部照着丰禾的礼部做即可,大都没什么要紧差事”
“礼部好,礼部好,老臣在这谢过傅相。”邢司长连忙应到。
邢大人下去后,傅安睿揉了揉额头,真的是一群猪队友啊,容修远这小子做人毫无原则,安排一个这样的司长,无非就是有利于自己圈钱,这能碰的钱他碰了我也便不去过问,这不能碰的钱他这样无非是自己作死,看来自己也是保不住他了。
“明日收拾行李,下午准备回都城。”傅安睿对属下护卫说到。
“是。”
一路上傅安睿除了睡觉,一刻也不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