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到不远处连着车灯的车子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
    林凯递过一瓶水打开：”喝点水。“
    ”谢谢。“她接过水喂到嘴边，“是不是来很久了？“
    ”也没多久。“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想你们聚餐，可能不方便。”
    “都是同事，没什么不方便，”她盖上瓶盖。
    林凯笑了笑：“这两天的狗仔应该不少。”
    白里愣住，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他怕让别人看到因为东方的原因舆论牵连到她，便一直在车里等。
    “走吧，我们回去吧。”去年的他是别人奉承的小林总，现在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林总，这世道一直是如此丑陋。
    即使如此，躲在暗处的相机还是拍下他们的照片，一直跟随着他们。
    窗外的灯光一闪而过，这座城市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她降下车窗微风吹着她泛红的脸颊，传来丝丝凉意。
    ”喝完酒吹风容易醉酒。“林凯担心他吹了风等会更难受。
    白里转过脑袋看着他笑了笑，合上窗户。
    汽车广播里播着东方集团的财经新闻，东方的股票依然出现小幅度的回暖，主要还在于 东方集团的刮骨去毒自救之法，显然已经奏效。
    林凯按下关闭键。
    ”挺好的干嘛不听了。“
    ”太吵了。“
    “祝贺你们，兄弟齐心，这个难关总算过去了。“
    “只是表面看上去这样。”林凯舒了口气。
    白里不太懂，但听他这么说就是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好。
    “很多项目不是已经恢复合作了吗，怎么还会……”
    “恢复的只是十分之一，其他只是答应暂时不终止，依然还在观望，还有很多直接取消，银行那边也不批贷，总之，比先前好一些。”林凯说这些更像是给自己打气。
    “会越来越好的，你看，不是已经在上坡路上了吗，所以才会累。”白里指了指前方的路。
    路面正好正在一个上坡路段。
    林凯笑了笑：“你说的没错。”
    两人相视一笑。
    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场，林凯送白里上楼，身后的照相机记录下这这一幕。
    墨子言站在阳台上吐了一口烟，一旁的手机电话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陌生的数字，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只说了一句“发过来。”
    不一会手机的邮箱收到一份邮件。
    邮件里全部都是刚才白里和林凯的照片，她坐上他的车笑得很开心，车里的林凯侧着身动作亲昵，还有车子开进白里小区的照片，还有两人下车一起进电梯的照片。
    墨子言拨过去电话：“把相机和照片都收了。”
    “好的，墨总！”
    两个人把刚才拍照的狗仔狠狠地按在车里。
    墨子言看着照片里的身影，眉头蹙起，摁灭了手里的香烟。
    刚才还平静的瞳孔顿时暗下来，如同山雨前的阴沉。
    承宣的首映礼，白里答应他去现场。
    她坐在靠后的位置。看着台下的承宣和导演以及其他主创人员。
    主持人在介绍承宣的时候，场里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承宣在台下看到她冲她笑了笑。
    只是在相隔很远的前排位置，她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或许应该是她看错了，毕竟他已经彻底离开了京州。
    墨子云也看到了京州卫视，官博对他新电影的连续宣传，他发来信息感谢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接到台里领导的通知。
    明天有个市里的会议采访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