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马成君坐在皮椅上,双腿交叠拿出一根烟抽了一会,斜眼看着站在面前的肖尧,笑了一下,从办公柜子里再拿了一根烟扔进他的怀里。
看似是玩笑的语气,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没人会认为他在说笑,肖尧却不敢放松一二,毕竟笑面虎这个词可不是白来的。
马成君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看上去特别善心的人,可是作为在手底下做事和敌对关系的人没有谁不清楚与马信比起来他更狠,甚至更毒,老虎以为自己的生的顶多是虎仔可是有时候生的也是饕餮。马信只以为这个儿子继承了他九成的能力心智和手腕,可一切都算是他的掩盖和伪装。他说话做事比马信更胜一筹
肖尧对上他的眼眸没有避开,与其他人不同他更清楚马成君的疑心病,有一丝退缩,今天他能完好的出这个门都属于天上的流星砸到脑袋。
肖尧开口:“对不起君哥,任务失败”
马成君在嘴里琢磨着这局失败,原本含笑的眼眸逐渐冰冷下去,失败?他说话的尾音很轻,仿佛在琢磨这个词语蕴含着什么样的结果和重量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又是什么样的失败呢小五?东子、阿成和钱安菲他们谁都不重要,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千家小小姐在哪?”马成君猛吸了一口烟,火星剧烈的燃烧起来,烟圈一圈一圈的吐出,很快便燃烧了大半,变成烟灰掉落在桌面
“死了”肖尧没有躲闪马成君的目光先开口说道。
嘭,强烈的撞击让肖尧的大脑空了一瞬,额间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而瓷杯跌落在地,炸的粉碎。
肖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承受着,这还算是马成君最轻的一次动手,肖尧抬眼看着情绪起伏很大的马成君没有开口,现在多说错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马成君运气运了许久才平缓下心绪,看着肖尧目露凶光。
“原本我们带着千家小姐很顺利的来甸区,可是发生了意外……”肖尧有些难以开口,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吞吞吐吐,有话就说,我能吃了你吗?”马成君很是烦躁,可是若说他能吃了肖尧,还别说就他现在气的如果能吃人,早被他扒皮抽骨了。
“是钱安菲……”肖尧还是开口,很是纠结,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的传达到马成君耳朵里,马成君皱眉:“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钱安菲、东子、阿成都死了因为鳌腹……钱小姐仗着您的关系,想要千家小姐死在蛇山……在她的衣服上动了手脚,可没想引起了鳌腹的注意”现在活下来的除了他就是周柠月,而周柠月又失忆了,这些发生在蛇山里的事情真真假假混着说没有人能拆穿他,只要马成君信。
“以为能有什么用,果然是个蠢女人……只是鳌腹?阿成是老手即便这样也不会栽在那”他看向肖尧的目光全是怀疑,肖尧把他的怀疑看在眼中,而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怀疑,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这个疑心病特别重的人放下戒备彻底相信他的话。
“是的,原本我们并不会栽在鳌腹那里,可是我们遇上了一些人,受到了突袭而那些人是雇佣兵”肖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子弹放到马成君的桌面上。
马成君垂眼看着桌面上的子弹,心里掀起万丈波涛同时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把目光投向肖尧问道:“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是现在心野了,找到了另外的靠山。让你以这样的话来敷衍我……以为拿了一个子弹就能在这里信口开河吗”
马成君的逼问让肖尧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君哥应该是了解我的人,我是你的手下而且永远都是是你送走了我的奶奶。那时候我就说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唯一骗你的就是千家小小姐确实没有死。可是她失忆了他不能把他带到马家这边来毕竟她曾经救过他。。
马成君思索了许久肖尧的话,这才问道:“你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肖尧闻言一把扯开包扎过的肩膀,在来之前他已经重新用匕首把那结痂的位置再次敞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皮肉。
“哼你小子下手倒狠……生剜”马成君轻啧了一声目露不忍,仿佛他真的在关心肖尧身上的伤势。
肖尧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垂着眼望向自己肩膀上的那道口子低声道:“我知道君哥一切都讲究证据,所以我也不想破了这个规矩。
“那就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马成君冷哼一声。他倒想知道到底是谁敢跟他马家作对?路上能截杀他们,毕竟能知道肖尧线路和时间的人并不多。
“对不起,君哥,原本千家小姐不会死的,只不过她不识水性。而那些雇佣兵又是冲着她来的。她没有逃过直接死在了那条河上,君哥,你也知道。雇佣兵杀人都是不留活口,而我侥幸下才活了下来
马成君是一个,疑心病特别重的人,甚至他现在怀疑自己手底下的人也不乏已经成为别人家的狗了,这个想法你冒出来让他的杀心再一次浓厚了起来,看来这段时间是他很少敲打下面的人以至于总共有几个漏网之鱼认为他现在心怀慈悲。
这件事情让他的心里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