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怀孕了?”程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说道:“你该不会是不想给你爸爸捐骨髓,故意骗我们说怀孕的吧?”
安云柒觉得可笑,冷眸如冰,静静看着她。
媒体人一听这话,就嗅到爆点,七嘴八舌追问着。
“安女士,是这样的吗?”
“据我所知,安小姐还没有结婚吧,也没有男朋友,那怀孕一事,是故意的吗?”
“你父亲得了绝症,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救她吧?”
这样乱七八糟的问题层出不穷。
安云柒充耳不闻,对着安福说:“你带着房产证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安福眼底泛泪,温声问道:“是阿挚的孩子吗?”
安云柒:“你不需要知道。”
安福轻叹一声,略显感慨,沉默片刻,还是把手中的房本递过去,“不管你给不给我捐骨髓,这个房本,我都打算给你了,你拿着,过两天约律师去过户吧。”
安福的话刚说完,程姗快速夺回房本,冲着安福责骂道:“老公你疯了吗?她不肯捐骨髓救你,你还把房子给他?”
安福无奈:“她是我的亲生女儿,而且这是她外公的房子,我得了绝症也活不久了,给她留个房子也是应该的。”
程姗怒红了脸,泪眼汪汪委屈抽泣,指着安云柒怒叱:“你难道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死的吗?你难道忘了我们未出生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吗?是她……”
安云柒脸色黯然,恼怒道:“程姗,你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程姗冷笑,咬牙切齿怒瞪安云柒,当着所有媒体人的面,不分青红皂白就笃定地说:“警察是找不到证据,才让你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安云柒,你和余挚就是凶手。”
“我可以告你诽谤。”安云柒一字一句。
程姗双手捂脸,抹掉眼泪,仰头傲气道:“你告啊!我不怕你。当年你大伯非礼你,不久就被杀死。还有我怀了儿子,你怕财产全给我儿子霸占了,所以下药流了我的儿子,就是你……就是你……”
程姗越哭越凶,越喊越大声。
“安小姐,是不是真的?”
“你还杀过人是吗?”
“对于你后妈的指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
安云柒气得胸口闷痛,小腹抽紧,耳朵嗡嗡嗡的作响。
嘈杂的大堂,人太多,连两名保安都赶不走这些人。
安云柒实在受不了,没有半句辩解,不再理会,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她穿过人群,往大门走去。
媒体记者都追出去,穷追猛打不断问着一些尖锐的问题。
安云柒好不容易上了车,驱车离开酒店。
她心情烦躁,开着车往家里赶。
一想到刚刚程姗的那些愿望的话,她心里就委屈难受,人言可畏,特别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当年的谋杀案,拖了七年也没有找到凶手,听大姐说,她奶奶死的时候还在喊着要找到凶手,为她大儿子报仇。
安云柒回到家里,在客厅里放下车钥匙和手机,直奔房间。
她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试图缓解心中的郁闷。
可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心情也变得低落沉重。
实在受不了,她拿起手机,拨打了余挚的电话。
手机那头,余挚秒接她的来电,柔声细语问道:“小柒,有事吗?”
“挚哥,你在忙吗?”她的声音有些娇弱低沉。
余挚顿了几秒,回道:“不忙,怎么了?不开心吗?”
安云柒趴在被窝里,心情低落地喃喃细语:“嗯,不开心,现在在家里呢。”
“你等我一会,我现在回去陪你。”余挚语气有些着急。
安云柒疑惑:“你真的不忙吗?”
余挚沉稳地说道:“真的不忙,别担心我的工作,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回去的时候买给你吃。”
说到吃,安云柒犹豫了几秒,缓缓道:“橘子。”
“砂糖橘,还是蜜橘?”
“青皮橘,要带酸的那种。”安云柒此时想吃酸的。
余挚温柔的声音呢喃道:“好,我给你买酸的橘子,你休息一会,不要胡思乱想,我很快就到家。”
“嗯。”安云柒抿唇浅笑,挂了电话。
想着余挚很快就会回来,郁闷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许。
她闭目养神,躺床上一会。
没想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云柒感觉有人吻她的额头。
她缓缓睁开眼睛,眨眨惺忪的眸子,望着亲吻她额头的男人。
余挚俊逸的脸上泛着一丝微笑,半身下蹲靠在她床沿边上。
安云柒见到他回来了,不由得笑了笑,“挚哥,你回来啦?”
余挚摸摸她的脑袋,另一只手从身后挪出来。
一束美艳动人的鲜花亮在她面前。
安云柒惊喜不已,瞪大眼睛,开心地爬起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