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生认真地回想,眉头几道褶皱能夹死苍蝇,“警官,我平常要么在市场上班,要么在家,东西摆的本来就乱,你问有没有被人移动过,我真的想不起来。”
季邵过:“你一共有几把钥匙,有没有丢过?”
沙正生:“我只有一把钥匙,出门的时候带在身上,平常在家就放在桌子上面,最近没掉过。”
季邵过拧起眉峰,一点线索都不能提供,完全没有警惕性,怪不得他那个哥哥会嫁祸给他。
不过若是自己,在警察到来之前就会把沙正生杀了,伪装成认罪自杀的模样,更容易躲过去。
公安局所有人全部派出去拿着画像找人,尤其是汽车站和火车站。
王书宁捧着书坐在炕上,大门开着,她一眼就能看到隐藏在外面墙角处的两个警察。
到现在还没走,肯定出事了。
温明帼伸手敲门,见王书宁抬头看他,便抬脚走了进去。
“王书宁同志,你当时闯进巷子看到凶手逃跑的时候,他的腿脚有没有问题?”
王书宁把水放到膝盖上,努力回想,“当时那个背影逃跑的速度很快,我不能确定他的腿脚有没有问题,当时已经我和他已经有一定距离了。”
温明帼右手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看不出来腿脚有问题,可现场脚印不会说谎,凶手的腿脚应该只是有一点轻微跛脚,而且时间很长,对方已经完全习惯了。
王书宁问道:“不是已经抓到那个凶手了吗?温队长这么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温明帼抬眼,这张脸白皙明亮,很容易被凶手盯上,应该把事情告诉她,让她加强警惕。
“我们怀疑昨天抓的不是真正的凶手,凶手还在外面,你这两天不要出门,我会一直安排警察在你家外面守着,保护你的安全。”
王书宁用力捏紧手指,心底涌出一阵恐惧,喉咙吞咽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出门的。”
温明帼听她的语气十分低落,若是对方不是目击者,或许现在就不用这般忐忑不安了。
离开时,温明帼再一次叮嘱同事好好守着人,千万别出事。
一整天下来,季邵过的一队毫无消息,汽车站和火车站每天来往人员太多,工作人员都说没看见过画像上的人。
“幸好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在外面守一夜,我们非得冻死不可。”余秋风下午回家补了一觉,晚上又被派来保护王书宁。
另一个警察不停地往身上擦花露水,周围空气全是气味,“夏天好多蚊子,我都已经被咬了好几口,特别痒。”
余秋风靠在墙上,视线紧盯王家大门,“该死的凶手,弄出这么大的案子,闹得局里人仰马翻,季队长今天下午在火车站发了好大一顿火,郭杰他们被骂得狗血淋头。”
“啊~”黑夜中,一声急促的尖叫声忽然响起,整个天都震动了三下。
余秋风和另一个警察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狂奔而去,是女人的叫声,距离很近。
等两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周围有四五个人打着手电筒,屋子里的灯也被打开。
“警察,是那间屋子,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老人拿着手电筒指着隔壁。
另一个女人抱住自己丈夫的手,“是裘寡妇的声音,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奸杀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公安局还在找凶手,别说女人,就算是男人都免不了害怕。
余秋风冲进去,门半掩着没锁。
手电筒的光束照射,白皙的大腿映入眼帘。
按下开关,屋子里的灯亮了。
裘寡妇穿着短衣短裤躺在床上,眼珠瞪得老大,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被子上全是血。
“啊,死人啦。”壮着胆子跟进来的男人被吓到抱住身后之人。
余秋风转过头对另一个警察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队里叫人。”
警察点头。
王书宁被尖叫声吵醒,右手朝后伸到枕头下面把剪刀紧紧握在手里,心跳加快。
“小宁,你没事吧?”
门缝透进几缕灯光,王建国正在外面敲门。
王书宁握着剪刀掀开被子去开灯,亮了后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父母站在门外满脸担忧,看到她没事这才松口气。
王建国站在对面房间门口,张秀珍已经怀孕将近六个月,他不敢离开。
人齐了,也就不怕了。
王建国打开大门走到院子里朝西看,家家户户的灯都亮着,全出来了。
余秋风离开没多久,就有人在路上喊裘寡妇被杀死了。
警察赶到的时候,院子外面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周围住户今天晚上怕是再也不敢睡。
法医检查完毕后朝着季邵过和温明帼说道:“颈动脉破裂,这一刀下手很重,死者没有被强奸,有短暂剧烈挣扎的痕迹,行凶过程非常短。”
温明帼:“这里距离王书宁家不到五分钟的距离,这应该不是巧合。”
季邵过说道:“凶手选择独居寡妇下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