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看了戚少陌一眼,语气严肃地说道:“难道你没注意到那位严三爷和那位穿着紫色衣服的姑娘之间有点儿猫腻吗?”
殷漓的话让戚少陌有些惊讶:“哎呀?他们俩认识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殷漓给了戚少陌一个“你真是个睁眼瞎”的眼神,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严子焱搂着凤歌的肩膀走进了酒馆大门。
殷漓用手肘撞了撞戚少陌的胳膊,示意他往那边看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戚少陌被吓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感叹道:“看这个样子,这两个人的关系可不简单啊!”
殷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到:“不过他们绝对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
戚少陌斜瞥了殷漓一眼,傲慢地说道:“那你是怎么猜出我心里在想着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的?那么亲昵的搭肩膀动作可不仅仅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恐怕严子焱也不会这么大胆子,否则要是被苏霂的姐姐知道了,肯定得挨顿皮肉之苦……嗯,我看应该是远方亲戚吧?”
殷漓轻蔑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上了楼梯:“咱们还是先上去吃饭吧!再磨蹭下去,饭菜都要没了。”
“急什么?如果没有的话就让厨师再多做几桌菜,反正我们已经提前支付了费用,总不能让大家饿肚子吧!”戚少陌靠在楼梯边上,目光落在那位穿紫色衣服的姑娘身上,仔细地观察着她,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个姑娘长得还挺不错的,就是刚才看起来脾气有点火爆,需要找个能镇得住她的男人。
不知为何,此刻戚少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自家师父青山的面孔。
他突然一愣,感觉后脑勺冷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收回视线,匆匆忙忙地上了楼。
这么大风天....\&那个\&姐\&字被凤歌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吓退了回去,白殇赶紧换了个称呼:“风姑娘,你和这个男人是啥关系啊?不然怎么能这么搂搂抱抱的呢?真是...”
这他妈的叫不检点吧!简直丢老祖宗的脸呐!妇道是怎么教的?
还好老子没娶她!
当然了,这种话,白殇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哪敢当面说出来呀。
然后他握紧了拳头,对凤歌说:“你不能就这么把我给抛弃了,一走了之啊!”
出门前,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哦。怎么儿,反悔了不成?凤歌安静地从严子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滑落,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白殇面前,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才想反悔,晚了!”
“凤歌,你——”白殇气得脸色铁青,咬着牙忍住怒火,缓了好几下,问道:“你要是这么走了,如果你哥哥要怪罪到我们白家头上,那咋办?”
这个问题真的是你们白家的事,关我屁事啊?凤歌耸耸肩,说道:“你跟着我出来之前,应该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一切对策,能够应付我哥哥了,至少可以帮助你们白家度过这次难关...可惜啊,原来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一时冲动!只能说我运气真好,没嫁给你这样的窝囊废!”
“凤歌!”白殇恨不得把凤歌撕成碎片。
凤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转头对严子焱说:“三哥,我饿了。”
“楼上还有个空房间,我马上带你去。”严子焱温柔地对凤歌笑了笑,但转头看向酒楼老板时,又恢复了严肃冰冷的模样,说道:“老板,算算咱们的损失总共多少钱?然后让这位白公子赔偿三倍的损失。记住,只要三倍,一分钱都不能多收!”
“是,严三爷!”老板恭敬地点头。
“算什么算?这些银子足够赔了!”白殇恼火地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沓银票,扔到老板脸上,说道:“这里总共有十万两银子,连你们这座酒楼都够买了!”
严子焱轻轻哼了一声,示意老板过来。
老板立马拿出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
“首先,你们看到的那两套楠木摆设桌椅,价值三万两白银,它们现在被那位名叫白公子的人砸坏了,你们需要赔偿吗?然后是那份非常珍贵的茶具,它曾经是当今皇帝使用过的,我们把它当作神圣的物品珍藏,结果也被白公子的手下砸碎了。虽然这套茶具的价格并不昂贵,只花费了三千两白银购买,但因为它曾被皇帝使用过,所以它的价值无法估量。至于具体应该赔偿多少,我作为一个小人物,实在是不敢擅自做主,否则可能会面临法律责任。此外,那些美酒...”
严子焱之所以选择这位掌柜,主要是看中了他精湛的算术技巧,因此愿意支付高额薪酬让他担任“天下第一楼”的掌柜。这位掌柜并未辜负严子焱的期望,他的算盘打得飞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即使只是按照一倍的赔偿标准,这十万两银票也远远不足以弥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