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流连被冻醒。
信王衣帽整齐在打拳。流连支颐浅笑,信王过来拉起她。
流连站着整理自己的头发。信王把她头上沾的两根草叶取下来,笑道:“那边儿有个泉眼,过去洗洗脸?”说着牵了流连的手过去。
泉眼被人用石头砌成一口小小的井,翻滚着沿一条窄窄的水渠流走了,下边儿是一溜水田,田里支支杈杈立着干枯的稻茬。流连洗净脸手,捧着水喝了几口,水清凉甘甜。信王从腰中掏出一把小小的木梳,蘸了水给流连把头梳起来。流连轻笑一声,取笑他道:“臭美洋姜,炒菜不香!”信王哪里是个肯吃亏的人,做势把流连往水里压,流连忙求饶,信王不动声色,手却不肯放松。流连忽然醒悟,忙软声叫他五哥,信王才淡然一笑,将她拉起。流连捶了他两下,噘起嘴来抱怨:“你疯了吗?再这样我就自己跳进淹死!哼!”信王被她撩得心痒难耐,索性扯过来亲个够。流连觉得自己的嘴都肿了,真怕他动了兴抄家伙再上,只好软软地叫五哥求饶。哪里赶得上,信王三两下扯开了流连的衣裤,从后边儿掏了过去,任凭她把五哥叫得人心颤神摇,再不肯轻饶。
信王用冷水将二人洗净,整理好衣裳,得意地抱着泥一样软的女人回到庙前的草垛旁。
庙里是一尊女像,流连一向对宗教不敏感,路过庙宇道观从不下去参拜,因此不认识这位伸仙。信王经常跟仙家共处一室,颇认识几位仙家,拉了流连跪倒在女娲娘娘面前,志志诚诚地磕了三个头,才拿起供桌上的点心告了罪,拉了流连出去坐在合欢树下。流连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里边儿是什么神仙?”
信王粲然一笑,伸手抹去流连嘴角的点心渣,“这是女娲娘娘,主管姻缘的!你看,这里还有两棵合欢树!树上那么多福袋!”流连诧异地抬头看看,树上是细碎的羽叶,确实是合欢。信王满心欢喜,流连不认识管姻缘的女娲娘娘,是不是表明她和林珩没有拜求过!
他宁可信其有。
流连和林珩还真就没拜求过姻缘,二人婚后才相识,渐渐地两情相悦,哪里还需要拜求姻缘,流连不想太早怀孕,自然也不会求子,因此流连竟没见过女娲的神像。
信王从流连头上扯下一根儿头发,与自己的缠在一起,解下腰间的香袋装好头发,双手合十默默祷告几句,用力抛上去,竟牢牢挂住了。信王满心欢愉看着流连,牵过她的手,“你看,你十个簸箕,我十个斗,我们俩的姻缘是天定的,轮回十世也要在一起的!所以,你到这里来,是寻我来的!我们俩才是正缘!”
流连不知道说什么好,任由他将自己拥入怀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信王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唇角轻轻蹭过她的鬓发,“连,我第一次看到你,你那么开心,胳膊那么白,腿那么长,腰那么细,头发那么黑,一下子我就心动了?当时我已经两年没碰过女人了,忽然就兴起了。我怕错过机会以后再也不能了,我想这个女人必须是我的!谁都别想跟老子争!后来,我不能看见林珩,我恨坏了,他一个小书生怎么配得上你!林珩几乎从未提起过你。我想他肯定是猜透了真情的真相,他一定恨死我了!你整天往工地上捎吃的东西,他总是假模假式分给我一些?我看着你做的那些菜,险些臊死!假以时日,我定死在他手里。连,我倒是情愿死在他手里!死在他手里,我一点儿都不怨恨!”信王长叹一口气,楞了一会儿,才幽幽道:“可惜,天不假年!你哭林珩的时候,我真想替他去死,他活着,你就不会哭得那么难听!我真的很想看你笑!我派保哥送你,你怎么不找机会跑呢!”
流连低下头幽幽道:“我想杀了你替林珩报仇!根本没想过逃跑的事儿!我是不是太笨了?”
信王无语地把这个傻瓜往紧得搂住,“你拿什么杀我?你既无人马又无武艺!难道要靠做菜把我撑死不成!”
“我也没有头绪,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只要和你在一个城里住着,总有得手的时机!我刻意跟保才和狄平交好,其实没安好心!只是他俩都很忠心,我没找到下蛆的缝儿!”流连略有点儿遗憾。
信王并不想追究这些往事,不过想起在流连手里吃的苦头,他恼火地将流连揉搓一番,恨道:“要不是让你跟我同桌吃饭,你肯定早把我毒死了!毒妇!”流连讪笑着搂着他的脖子叫五哥,“不要揪住小尾巴不放嘛!看优点!我的优点多得是,多看优点!”信王拱开流连的衣襟,噙住她的一个优点猛吮起来,流连呻吟着解开他的腰带,骑在他的腰间。心急火燎的男人那里忍得住这种轻捻慢拢的撩拨,猛地将她翻下来压住。流连星眸紧闭朱唇微张娇喘嘘嘘,恨不能化做一摊水溶化这个男人……
事毕二人拥在一起,瘫软在谷草堆中。流连娇声抱怨腰疼。信王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替她拭去额头的汗,“你不喜欢吗?叫得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喜欢呢!”流连无语了,这个男人总有法子把她弄得面红耳赤。
信王临行前与保才商量好,自己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