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这时候方才看见向莞目瞪口呆的模样,笑脸一滞,试探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带太多了?”
“没有没有,准备周全,特别好。”
周艳重新绽放笑脸:“我就想着多准备一些,我们路上也能舒服一些,小莞,你去过c市吗?那里怎么样啊?”
想了想那边风土人情,向莞微微一笑:“那边的人热情好客,都特别喜欢打麻将,而且美食很多,你肯定会喜欢那边的。”
“那太好了,我还没去过那边,对陌生的地方总有些紧张害怕,不过听你这样说,我还有些激动呢,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
这时候周老板与彭庆梁说完话,两人同时走到向莞这边来。
周老板慈爱的看了眼周艳,又对着向莞兄妹说道:“艳艳难得出远门,要请两位老板多多照顾了。”
向莞摆手,很是客气:“周老板说笑了,说不定我们还要靠艳艳姐多照顾呢,不过周老板放心,我哥对那边很熟,我们会互相帮助的。”
周老板稍稍放心,自己女儿如今一门心思扑在彭庆梁身上,而现在还不知道彭庆梁对她怎么个想法,实在不好说别的,只拉着周艳好一番嘱咐。
最后周老板站在原地目送三人进入火车站。
三人的位置都在一个车厢,找到位置后,彭庆梁将周艳的行李放下,随后又将向莞的行李放在铺上。
一个车厢四个位置,向莞买的上铺,彭庆梁则睡在下铺,而对面周艳也是睡在下铺的。
三人将行李简单归置一遍,把能用到的东西拿出来,剩下的行李塞进床底。
周艳拎着两个暖水壶,笑眯眯开口:“我去打热水,免得一会儿人多了。”
彭庆梁刚把床铺整理好,两步走到周艳面前,一把将她手里的水壶拿在手里:“我去接,你收拾东西。”
向莞刚把行李推回床底,转头就看见周艳呆愣愣的样子,顿时笑了:“这种体力活就交给我哥去做吧,两个水壶打满水也挺重的,艳艳姐,我看你那被子上有些脏,要不要垫垫?”
周艳连忙回神,顺着向莞视线朝床铺看去,果然看见上面一团污渍,想了想摇头:“不用了,我穿着衣服睡就好,拿单子出来垫,我怕回头又给弄脏了,而且这火车上的味儿太大了。”
不是周艳矫情,实在是火车上什么味道都有,臭脚味儿、汗味儿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难闻。
向莞坐了许久的火车,也依然没有习惯这种味道,从上来开始眉头就没舒展过,听见周艳的话,向莞想也不想从包里拿出风油精递给她:“抹一点在鼻子下面和太阳穴,会舒服很多。”
周艳看见风油精的时候,眼睛当时就亮了,像拿着宝贝一样:“哇,小莞,你准备的比我周全多了,我都没想到要准备这个。”
说着就拧开风油精的小盖子,一不小心倒多了,抹在鼻子下面后一股上头的味儿顿时直冲大脑,一双眼当即泪眼汪汪。
向莞哭笑不得,拿出纸巾给她擦了一下。
等到彭庆梁拎着两壶满满的开水回来,向莞又将风油精递给他。
周艳很少坐火车,平时在北市也不怎么爱往外地跑,因而味道的事情解决后,很快就被这种新奇的体验替代,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尤其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彭庆梁,一双眼十分灵动。
“姑娘,你是睡着下铺吧。”
一道女声突然出现,向莞三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就看见一名中年妇女抱着四五岁左右的男孩儿站在车厢门口,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直直看着周艳。
周艳被这人看得莫名,还是老实点头:“对啊,怎么了?”
中年妇女立马笑了,抬了抬抱着男孩儿的手,笑呵呵开口:“我买的是你上铺的位置,我这儿带着个孩子睡上面不方便,要不你跟我换一个位置吧。”
“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睡上面,要不你去找别人跟你换吧。”
向莞喜欢睡上铺是因为上面不会被人一眼看见,再加上不喜欢别人看见自己的睡相,所以每次坐火车都习惯买上铺;而周艳很喜欢下铺,上下床方便,再加上对面下铺就是彭庆梁,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又怎么可能跟人换上铺去。
中年妇女见周艳不愿意换床铺,笑容当即凝滞,皱着眉说道:“你这姑娘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啊,换一下又怎么了,要不是我这带着个孩子,我还不找你换呢,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尊老爱幼。”
“奶奶,我要睡下面,我就要睡下面。”
男孩儿在妇女怀里各种扭捏不高兴,中年妇女连忙将他抱紧,哄道:“好好好,我们睡下面啊,大宝不哭,奶奶一会儿给你吃糖啊。”
哄完大孙子,中年妇女对着周艳很是不客气:“我说姑娘,还不赶紧起来,没看见我孙子闹了吗,你这姑娘有点爱心好不好,我孙子还这么小,你让让他怎么了。”
全程就说了一句话的周艳:.......
感情看我好欺负是吗?
周艳脸色十分难看,想撸起袖子跟这大妈吵一架,又怕彭庆梁觉得自己是个泼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