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转瞬即逝,彭东等人如期而至。下人客气地奉好茶水,识趣地退下。
“大哥,你说城主找到证据没?是有人陷害城主府,还是城主大人欲擒故纵,故意说谎骗我们?”十五故作高深,分析得头头是道。
彭东对他相当无语,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你当城主很闲?还是和你一样没有脑子。用你的猪脑好好想想,在城里的这些天,百姓对她的评价如何?”
十五思考片刻,“确实是位好城主!只是与我们有何何关系?”
彭东一口气没喘上来,索性眼不看心不烦,一门心思品茶,静待季挽歌到来。
书房。
“主子,我们顺着线索往下查,你猜与谁有关?”胭脂卖了个关子,似乎想要证明季挽歌的聪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就说不能让雪魅她们几人待在一起,看看,一个个都敢打趣她了。
“看你这神情,此人必定是我们熟悉之人,再不济也是打过交道之人。”她放下手里的书籍,一语道破胭脂的小心机。
跟在她身边时间久了,胭脂拍马屁的功力见长,夸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要不你是主子呢!我们的确与此人有过交道,而且就在不久前。”
不久前?
一个个人影从脑海里拂过,某个身影出现时,她思绪骤然停住。
“金冥丘!”
胭脂赞叹道,“主子果然厉害!就是此人。”
“他还没死?”季挽歌语气嘲讽,对他很是不屑。
“据说他回到金家,原本要家法处置,不知他说了什么,硬生生改为被金家家主禁闭三个月。属下觉得他身后一定有人出谋划策,不然他没有胆子如此狂妄。”
“好胭脂不愧深得我心,聪慧!”
“那是,我好歹跟在您身边那么久了,还是从您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了。若是再无半点长进,我可不是猪脑子了。”
胭脂肉眼可见的开心,早已不见从前的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了。
对于她的变化,季挽歌喜闻乐见,手下越厉害,她便越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看来,他已经知晓我们的身份了。”
胭脂面露愧色,自责道,“主子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暴露身份,遭到他的报复。事到如今还给您添堵。”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再说了,我是你的老大,护着你怎么了?我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当然除了我。”
她像一只护犊的母鸡,面露凶光,看得胭脂心里舒服极了。这便是她从未想过背叛主子的原因,不是哪个主子都愿意为手下出头的?
季挽歌连忙打断她的煽情,“知道你感动得想要以身相许,但提醒你一句:本姑娘有主了。要是你打得赢他,本姑娘考虑一下。”
胭脂呵呵冷笑,她还想多活几年。何况,男主人实力过于彪悍,保护主子刚刚好。
“主子,彭东等人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她果断转移话题,要是让主子再说下去,她害怕影响主子在她心里的独特位置。
“听你的,处理正事,我们俩的事情稍后再议。”
胭脂瞬间心埂,“主子,求您做个人好不好?”
要是让男主子知晓这无中生有的事情,以他的小心眼和独占欲,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听见她求饶认怂,季挽歌露出胜利的微笑,“小样儿,还想和她斗,吓不死人都算她输。”
见她不回答,胭脂连忙跟上,不断求饶,“主子,属下知错了。你能不能不要到男主人面前说,不然你之后见不到我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学着点,你家主子是有后台的,下次招惹我之前,三思而行。”时机差不多了,她傲娇地甩甩头发,语重心长。
胭脂咬牙切齿,“主子大义!是属下之福。”
心中想的是:心胸只有一粒米的主子,请收起你不值钱的样子,画面真的很美,属下不敢面对。
还有,平日里你们夫妻俩的狗粮吃得够多,不用再来一波了。
彭东几人坐立不安,时不时看向外面。
“大哥,我想如厕。”十五捂住肚子,在这里坐几个时辰,单喝茶水,他早憋不住了。
“憋着!”彭东心烦意乱,懒得理会。
城主究竟什么意思?她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又没有证据,好歹派个人说一声,晾着他们算怎么回事?
一把刀高高悬挂在头顶,很瘆人的。
恰逢其时,季挽歌的声音传来,“彭当家久等了,本主处理要事来晚了,还望见谅。”
彭东急忙站起来,作揖,“我等理解,城中要事诸多,城主分身乏术,辛苦了。”
待她坐下,几人方才纷纷落座。
“想必大家等着急了吧?你们之前说的追杀令,已经有有眉目了。”她示意胭脂将文书递给他们。
彭东双手接过,连忙打开。快速扫视后,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之色。
“果然如此!”
季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