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韵,你醒了!你醒了!”
季寒琛声线颤抖,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早已经热泪盈眶,有些不知所措。
这三天,他真的是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短短几天就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
看着毫无生气的韵韵,他甚至已经绝望到想死,可老天爷终于怜悯他,把他的韵韵还回来了!
霍衍也双手插兜,俊脸别向旁边,泪如泉涌。
此刻他恨不能扑上去说一句:“妹妹,你可醒了,急死哥了。”
其他人同样激动。
夏初被沈洛抱着,听到许清韵醒了,急声说:“沈洛,你赶紧先放我下来!”
沈洛放下夏初,两人一起跟着进入监护室。
许清韵的睫毛在缓慢的颤动着,但是颤抖的很慢,像是努力的想要撑起眼皮,却睁不动一样。
她脑袋有些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听见季寒琛他们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
这声音有些吵,但又好像自己被蒙在一个巨大的钟里,他们的声音都是从钟外传进来的。
“韵韵,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季寒琛心急如焚,问完没有回应,立刻看向白睿亭,“怎么回事?!韵韵是醒着对不对?!”
白睿亭重重点头,“肯定是醒了,只是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毕竟器官经历过衰竭,没有办法马上就恢复正常的工作。”
听到这句话,季寒琛才稍稍松口气,又弯下腰,用沙哑疲惫的声音说:“韵韵,你先别急,你没事了,你得救了。你母亲的骨灰也已经妥善放好,你别着急。”
听到这些话,许清韵的意识慢慢清晰。
她想起来了,当时许佳逼着她吃了器官衰竭的药,她跟许佳扭打在一起,之后就彻底昏迷了。
她记得,当时叶靖楠来了。
也不知道许佳有没有丧心病狂的伤到叶靖楠。
似乎意识回笼之后,许清韵就没有那么疲惫了,眼皮也慢慢的睁开。
她看清楚了季寒琛憔悴的脸,看见了霍衍涕泪横流,看见了秦爽跟夏初抱在一起哽咽,也看见了沈洛跟陆川在隐忍着情绪。
许清韵张张嘴,想说句话,但是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很疼。
季寒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韵韵,你先别说话,你需要适应。”
许清韵又合上了干裂苍白的唇,疲惫的合上一双水眸。
白睿亭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守在这也不利于清韵休息,不如也都回去休息。”
陆川点头,“行,我们晚点再来,正好秦爽也回去好好睡一下,看这黑眼圈熬得,我都心疼了。”
秦爽走到床边跟许清韵低声说:“小韵,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能看见许清韵醒过来,秦爽真的非常高兴。
毫不夸张的说,这几天看见季寒琛不吃不喝的守在病床跟前,她都想过干脆以死谢罪得了。
现在终于好了,小韵醒了。
许清韵朝着秦爽轻轻点了点头。
秦爽跟陆川走了以后,沈洛也带着夏初离开了病房,只是没离开医院。
“沈洛,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夏初震惊的看着沈洛,这里是妇产科,他疯了不成?
沈洛不说话,拉着她就去了一个教授的办公室。
刚才他已经让白睿亭提前安排好了,直接进就行。
老教授是个女人,笑容和蔼:“有什么不舒服的?过来坐。”
夏初很抗拒,说了句“抱歉,他搞错了”就想走。
可她一回身就撞进沈洛怀里。
沈洛按住夏初,沉声对教授开口道:“她恶心呕吐,可能怀孕了。”
夏初差点被气笑了,冷着脸嘲讽,“沈洛,你是不是疯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会不清楚吗?而且上次孩子流产之后,医生说了,我已经不可能再怀孕了,你是忘了吗?!”
夏初疾言厉色,那个孩子是她心底的一抹尖锐的痛,提一次就会痛一次。
不跟沈洛翻这笔旧账,不是忘了,只是故意忽略那些痛,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忽略沈洛之前对她所有的伤害,才能跟他继续过下去。
夏初太爱沈洛,所以宁愿欺骗自己,宁愿当个缩头乌龟。
可当失望不断累积,当一次次看到沈洛的残忍无情,她恍然发觉,她跟沈洛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彼此的枷锁,沈洛的不爱只会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
所以她放弃了,她觉醒了!
夏初转身要走,沈洛却依旧死死把她按在怀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查一下。”
夏初一把甩开他,“沈洛,我再说一次,我不可能怀孕!”
“查!”沈洛厉喝一声,简单粗暴的一个字,不容置喙!
因为那次流产,爷爷每天都让人佣人给夏初准备滋养身体的补汤,三年了,她的身体也该养好了。
夏初怒火中烧,几乎爆发。
然而沈洛身高体长,双臂紧紧禁锢着她,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