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钱老爷子才抬起头来望向了钱熙月,只见她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不似作假,钱老爷子便说道:我们这一房我仅娶你祖母一人为妻子嗣不丰,现下也仅剩你与你小叔二人。你出嫁祖父祖母亦是期盼,但若你能够招婿为你爹这一脉延续香火我想你爹在天有灵亦会欢喜。
说完钱老爷子轻叹了一声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那似有若无的哀伤与无奈在心头萦绕让整个屋子都弥漫了悲凉,或许这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到已然没有了眼泪。
不过这种氛围钱熙月明知还是要打破,她道:为何仅有我与小叔二人?我小弟他?
钱老爷子:这些时日我已然派人调查了潘氏之事,钱海权并非我钱家人,他是那潘氏与王武才苟合生下的孽障。
钱熙月面上惊讶不已实则心里稳如老狗:祖父是如何得知的?
钱老爷子见她一无所知这才跟她娓娓道来,原来是那日惩治那些背主欺主的下人她们自行举报出来的,一个说经常见王武才出入潘氏屋中,一个说时常听到不和谐的声音,还有见过偷偷摸摸的情形,正如那句拉出来一坨翔,想擦干净它就得用许多张白纸,谁也别想干净就是了。
以前只是下人们秘而不宣的秘密,为了被发卖时不去那些腌臜地方各个人爆出的瓜大到厨房某厨子挖了鼻孔炒菜往说他做饭没什么荤腥的潘氏汤里吐口水又或者其他一些大事小情,瓜不胜数数之不尽~
钱老爷子也没有什么都跟孙女说的想法,只是挑了些重要些的与她讲,听完后的钱熙月还是感悟颇多,原来在她努力的同时大家也不忘演出自己的精彩。
看了眼因为这些糟心事而白发更多了些的钱老爷子,钱熙月安慰道:祖父,您还有祖母小叔与我,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别再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了,我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伤心。
听了孙女安慰的话语,钱老爷子深深的呼了口气似是终于找到了能与人交谈的口子,俩人在书房里聊了许多,从前,现在,未来。
从前他们与这个孙女的接触少,一直以来因着是孙女也不怎么过问只是每次见面的礼数都十分的周全让人挑不出错,只不过自从她生母过世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出门。
起初还请大夫来看诊,后来新媳妇潘氏进门大家都把关注点放在了新的期盼上,盼着有孙儿,而不是孙女。自从孙儿呱呱坠地一家人就更加不在乎这个孙女。哪怕见不到,只需知道有人给送了饭食就足够了,而每次潘氏都说钱熙月依旧不言不语大夫看过说需继续服药治疗心疾等等。
回忆过去钱熙月生母李素云带着几箱嫁妆嫁入钱家他们也是心生欢喜,虽她父母双亡只得一兄在外但她识文断字替家中增光添彩不少,只因那时他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土财主,些许田地佃农耕种收入只能算是村里小富人家,自从有了个识文弄墨的儿媳却是多得她的见识让钱家人也开始学起知识也逐渐生意做到了县城,成为平常县第一粮商。
只可惜她原本就羸弱的身体在生完钱熙月后就越发的虚弱,根本支撑不了她为钱家生下更多的子嗣,原本还想再调养一阵再接在励的她不知怎的就是不见好,而原本对她甚为喜爱的钱大福也因她的身体羸弱不能行房事逐渐转移出去觅食。
这种无人关心又要照顾女儿的辛苦还有丈夫的背叛都让她更加的虚弱再加之医疗条件有限还生的是个女儿,在这个位面男人才是劳动力,女人只是附属品。
原本就只有一个娘家兄长在外地并没人关心她的身子直到支撑不住这才撒手人寰,钱大福也是个渣男,妻子死后没多久就跟潘氏看对了眼直接娶来做继室,不过现在看来都是潘氏有所图谋,比如说让钱大福喜当爹还有掏钱家家财养潘家又还有养王武才这个让钱大福带绿色帽子的小~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