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和刘逸峰又向刘老爷刘夫人辞行。虽然刘夫人万般不舍,但是为了儿子的修行,也不得不成全刘逸峰,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们注意安全。
一路向东,我们朝着聚神台出发。
没过多久,一条大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只好先向南,再转向东。
这天,我们走的饥肠辘辘,刘逸峰抱怨的和我说道:“小哑巴,我好饿呀,这里沿途都没有人家,我都饿的快走不动了。”
我抬头看了看远方,不远处有几座房子,估摸着是个村子,我便对刘逸峰说道:“你看,那边有一些房子,肯定有人住,我们再辛苦一点,晚上在那个村子吃饭休息吧。”
刘逸峰点点头,我们有了目标后,似乎身上也有了力气,没一会儿,我们就快要到了村口。
村子坐落在一片偏僻的山谷中,四周被茂密的森林环绕,仿佛与世隔绝。当我们穿过最后一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块石碑立在地面上,上面用隶书写着“幽谷村”,刘逸峰笑道:“这个名字和村子的环境真是合适,还挺好听的。”
我们继续往村里走,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一座座破败的房屋散落在雾气缭绕的山谷之中,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是村子里却没有生火做饭的烟火气。
整个村落显得异常寂静,没有活动的声响,连风都似乎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我走到最近的一座房屋,看起来残破不堪,门窗无一完好,被岁月侵蚀得只剩下框架,屋顶的瓦片也散落一地。
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野草和藤蔓肆意生长,爬满了墙壁,甚至从屋顶的缝隙中顽强地钻出头来。树木的根须在石缝中蔓延,仿佛在慢慢地吞噬着这片曾经热闹的空间。
村落中的一切还遗留着过去的痕迹,锈迹斑斑的工具、破碎的木质桌椅、褪色的房间物品等,都在无声地讲述着这里曾经的生活场景。
我和刘逸峰走进了一户人家,家里的摆设一如既往,甚至都没有灰尘,但是家里的霉味,让人清楚的感觉到这里已经空了很久,甚至,锅里还有已经做好的饭菜,桌上还摆着已经有些破口的碗筷,一切生活气息都显示着,这个屋子里的人,当时在离开前或者消失前,都还在正常的准备吃饭,可是为什么就没有吃饭就离开了?
接着,我又走进了几户人家,发现情况基本上都一样,都是有着生活的气息,然后就像时间被切断了一样戛然而止。
我不禁皱起眉头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还在做饭,会遇到怎样紧急的事情,怎么所有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或者说离开了村庄?村子怎么会就这样荒废了?
刘逸峰显然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他有些害怕的拉住我的胳膊,警惕的看着四周,我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担心,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但是我很快发现,这里一无所顾。
我又拉着刘逸峰来到了屋子外面,村子里的土路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被马车、牛车拉过的车辙印,还清晰可见,路两边的树和草堆仍然茂盛的生长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都与它们无关。
这里就像一个和外面脱节的世外桃源一样,说世外桃源又不准确,因为这里已经荒废了,没有人居住,但是除了没有人气,其他没有任何区别,风景秀丽,逶迤怡人。
我继续漫无目的的在村里走着,这里除了没有人的气息,其他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安逸,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我灵敏的耳朵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刘逸峰的胳膊搭在我的身上,也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化,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来不及和他解释那么多,赶紧迅速的判断声音传来的方位,紧接着我一下子跳到树后,一脚踢向树后,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啊!”的一声,从树后跳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动物,我的力道用的很小,因为我感受到它是个普通人或者普通的动物,没有功力,这个村子没有什么活物,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活的,我可不能把它弄死了。
不过,虽然我用的力道很小,但是因为我是练功之人,这个力道,它显然还是受不了,捂着屁股逃开了,远远的看着我们,眼神有些愤怒。
接着,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开始反击,只见它从地上拿起几个石块,一边朝我们砸来,嘴里还一边“呜哩哇啦”的乱叫着,想要吓唬我们。
我们并没有害怕这个张牙舞爪的动物,反而很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动物,猴子?有点像,又不像,它能直立行走,猫?不可能,体型可比猫大多了。
我和刘逸峰借着初升月亮微弱的光,仔细打量着这个动物,几十秒的时间,我俩看的真真切切的。
这,居然是个人!
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衣服早已衣不蔽体,有些敏感的地方都遮挡不住,刘逸峰脸红的扭过头去。
他的皮肤因为长期暴露在自然环境中,而变得十分粗糙,晒得黝黑,有些地方甚至有风化的痕迹。
他头上杂乱无章的头发和胡须,加上长期不清理的脸部,已经弄的乌漆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