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闫先生相处十年,莫雨桐怎会不知他僵硬反应下的隐忍,可她总不好半途而废。
少年气息浓烈,在轻轻摇曳的烛火里暧昧微涌,一点点剥离,又重重的裹挟。
“礼哥,好了,可以起来了。”手掌下是她最爱的男人,他们曾经那么的亲密无间,如今隔着时空的距离,她却是不敢。
“我今晚就睡这里。”身体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他不敢起身,更不敢抬头,只埋首闷闷的说道。
“礼哥,晚安!”她起身关了房门,慢慢走回卧室。
待听到隔壁的关门声,闫明礼才敢翻身平躺在草席上,手掌不禁想要往下,又紧紧的捏成拳。
侧过身子蜷缩着,重重的喘息声里他难受得不行!汗水密密的渗出脑门,一番挣扎后竟渐渐的睡了过去。
迷糊里有小鸡咕咕咕的吵闹声,闫明礼揉着眼睛翻身坐起,迅速穿好鞋,卷好草席,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洒落着温暖晨光,阴沟旁放着一盆昨晚没来得及洗的衣服,原本打算揉完腰后再洗,没想到会…
闫明礼也不耽搁,两三下刷牙洗脸后,便赶紧舀水搓洗衣服。
待到莫雨桐睡醒走到院子里时,他已经把晾干的衣服叠好在椅子里,洗好的衣服也晾好在了晾衣杆上。
甚至还翻了菌子和百合,给小鸡喂了一把她特意放在缺口碗里的玉米碴子。
“礼哥,早饭想吃什么?”阳光下的少年暖融融的,莫雨桐忍不住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
干净的少年气息让她异常舒服,贴住他的后背不禁蹭了蹭,少年勾起唇角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雨桐想吃什么,我来做。”
“真的?那我想吃…”她绕到她身前,笑得狡黠,眼里是晶晶亮的光。
“想吃什么?只要雨桐说出口,我一定让你满意。”隐约察觉到她的意图,少年弯起眼尾笑望着她。
“你。”话音刚落,少年已搂紧她的腰,重重的吻了下去。
昨晚未能疏解的欲望,此刻铺天盖地的袭向莫雨桐,在少年愈加纯熟的技巧里,她软在他怀中,被搅得神志不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他松开,一双眸里尽是潋滟波光,勾得他心神又是一阵荡漾,真想啊!可他不能!
“礼哥,要不我们熬瘦肉粥吧?”靠在他臂弯里好不容易回了神,莫雨桐赶紧说道。
“好,我去生火。”闫明礼扶住娇娇软软的她,轻声笑问:“自己能走吗?”
“当然能。”用力嗔了他一眼,她甩开他的手,气鼓鼓的朝灶间走。
他跟在她身后也进了灶间,蹲在灶前点燃早已备好的枯叶塞进灶蹚,又快速塞了几根易燃的细柴进去。
而她则从碗柜里取了牙刷开始刷牙洗脸,待到一切收拾好,她才从云饺店的冷藏柜里取了肉馅和紫菜。
美味的紫菜瘦肉粥在俩人的合力里很快煮好,闫明礼退柴禾,莫雨桐则进卧房叫醒两个孩子。
待到孩子们洗漱好,四人便满足的吃着香喷喷的粥。
吃完早饭,收拾一通后,莫雨桐又拿了一套新的衬衣工装裤给闫明礼,让他赶紧换上。
有得吃就吃,有得穿就穿,对这种明显有问题的事情他没有多问,或者说他不敢多问。
心里总归是有疑惑,那个好似能生出无数东西的挎包,小姑娘无意透露的只言片语,都让他心里的那个关于真相的雪球越滚越大。
但他也笃定的相信,小姑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甚至他还冒出过最疯狂的念头:小姑娘来这里或许就是因为他。
这样的念头很可怕,却是他聪明的脑瓜子剔除掉无数个不可能后,剩下的最可能。
但小姑娘不说,他却是万万不敢问,就怕问多了,人就不得不走了。
换好衣服,一行人很快离开家,领着和昨天一样的工活,社员们再次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
或许是昨天狠狠怼了聂小雨,导致她暂时还没想到如何打败莫雨桐,所以整个上午都相安无事。
目光所及里只有社员们来来往往的忙碌身影,每个上工的人都没有闲着。
这样一环扣一环的工活,也实在是没法闲下来,否则会得到其他社员的不停催促。
下工铃声响起,社员们直起腰拖着酸痛的身子往回走,他们得趁中午时间,回家休息休息,不然这腰怕是都要直不起来了。
午饭蒸的玉米猪肉饺,因为等会还要赶到公社去取包裹,也就没有做多复杂。
让两个孩子在家待着,闫明礼便锁好门,带着莫雨桐骑上自行车直奔公社邮局。
驾轻就熟的来到邮局,莫雨桐出示了包裹单,工作人员立刻从库房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大藤编筐。
筐子是密封好的,只是大得颇有些离谱,她记得在家收拾的时候也没这么多啊!难道爸爸妈妈又给她加了很多东西。
锁好自行车的闫明礼走进邮局时,就见笑得傻兮兮的小姑娘身旁,是一个到她小腿肚的大密封筐子。
未来丈母娘的爱太过沉重,闫明礼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