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稍坐一下。”
刘一鸣声音柔和,他轻轻起身,步入了隔壁的房间,短暂的片刻后,回来手中多了一个信封,里面是整齐的新钱。
“这是一万块,希望能帮你们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不,这个我们不能要!”老人急忙拦止,“你遵守了承诺,远道而来到黄泥镇,这份诚信,老头子看得清清楚楚。钱你留着吧,老头子这些年还有一些积蓄,彭朝贞算是我儿媳妇,放心,饿不着她。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求你找到管老三,弄死他,给我儿报仇!”
刘一鸣没有矫情,把钱放在床上,平静地说:“直接报仇我做不到,但我会尽我所能,让他受到国法的制裁,接受应有的惩罚。”
“好!抓到了不管是送信也好,亲自来也罢。我们为你立长生牌!”
临走,刘一鸣递给彭朝贞一个装着京城小吃的袋子,当然,里面装着那个信封。
对于这伙人,刘一鸣没有丝毫好感和同情,说到底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选择不择手段。拿钱给彭朝贞,相信她和老人都懂,钱货两清,我没有白拿你的东西,以后你们也别来找我。
家里地下储藏室的珍品很多,刘一鸣暂时对王浩给他的古董没有兴趣,他对唐瑞打了一声招呼,反锁上门,开始研究王浩留下的线索。
小本子只有十多页,很多地方都有破损,甚至是撕扯的痕迹。
翻开第一页,刘一鸣就皱上了眉头,尼玛的,八字胡,你写的是啥啊!!!
上面写了三行数字,
第一列:77.78.91.6.1.67
第二列:9.65.3
第三列:66.11.43.55.71
翻开第二页,第三页,十多页全是数字,明明认识确是不明白含义。
王浩文化大约小学一二年级水平,他会写密文?
难怪驼背老人和彭朝贞二话不说就把这个珍贵的本子交给了他,他们肯定看过,只是看不懂而已。
“你们看不懂,我他妈也看不懂啊。王浩啊王浩!什么臭毛病,留点线索神神秘秘的。”
他一下没了兴趣,把小本子放进了一个信封,还是交给贺子清,让他慢慢头痛吧。
刘一鸣小心翼翼地将木盒从旧布袋中取出放在书桌上,指尖轻触着木盒表面,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每一道痕迹。
这些木盒明显经历了时光的洗礼,边缘略有磨损,但整体保护得相当完好。
盒面刻着精细的花纹,透出一种古朴的韵味。
“这王浩保护古董比孙龙强多了。”他想到当初扛着编织袋闯进招待所的王浩,不禁笑了。
一共十六个木盒,大的大约长40厘米,宽20,小的十五厘米,宽十厘米。
一一打开,里面分别装着字画,书籍,杯盏,玉石等物品。
东西好不好,回去后让孙志鹏孙老师帮忙看一下。当下刘一鸣也不纠结,双手枕着头,靠在墙上,琢磨着今天驼背老人与自己的对话。
管三,姓许的头头,战友,犯罪。。。。。。
贺子清收到小本子后兴奋异常,连连拍打刘一鸣的肩膀。
“小子,干的不错。管三我会想办法追查,只要破译了这个密文,相信案件会有重大的进展。”贺子清忽然想到自己岳父的话,“哎呀,光顾着自己的事了,忘了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什么事情从何家人嘴里能说出“天大的好事”这五个字?刘一鸣好奇的问道:“贺伯伯,什么事?”
“老爷子让我告诉你,后天,大领导要见你。”
“啊!!!”刘一鸣听到后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见大领导,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知道什么事儿吗,我好准备准备。”
“没说,老爷子估计和港城的事情有关。”
回到家,什么找孙志鹏鉴宝,什么王浩被刘一鸣全部抛在了脑后,睁着眼度过了一夜。
为了避免自己第二天见大领导精神状态不好,刘一鸣围着后海跑了好几圈,直到把自己累的挪不动脚才回家。
一觉睡到天色微亮,刘一鸣起床收拾自己。
换上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打理了一下头发,在客厅坐立不安的喝着茶,等待着车辆来接自己。
当刘一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大领导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和蔼的光芒,像是遇见了久别的亲友一般,用川话满载浓厚乡音地说道:“小家伙,久仰大名哦。”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宽敞的办公室内回荡,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刘一鸣虽心中忐忑,却也被这份亲切感染,忙不迭地鞠了一躬,恭声回道:“不敢不敢,首长好!”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语气中带着对高级领导的尊敬。
“哦哟,我们两个原来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大领导笑着,冲刘一鸣挥挥手,示意不必拘礼。
他仿佛在说着乡下人常挂在嘴边的玩笑,这么一开玩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刘一鸣稍稍松了口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