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鲜卑最初共十八部,以乞伏部实力最强,有少壮四万,举部六万帐落。
其中,斯引、出连、叱卢、鹿结,此四部实力次于乞伏部,各有一到两万帐不等,可战之兵少则数千多则万余。
叱卢部与乞伏部走的最近,因而能够在银川以东靠近黄河北岸的谷地草场周围肆无忌惮的过着半耕半牧的生活。
夕阳倒映在黄河微浊的水面,初夏的晓风从草原方向吹来让人心情愉悦。
清脆的马铃声渐近,闻着响动,一群孩子纷纷从帐篷与土屋里跑出来,兴奋的围着商队打转。
马匹两边分别驮着鼓囊囊的袋子,糕点、蜜饯,还有商人每次带来的一些新鲜玩意,让从来没见过世面的牧童眼馋无比。
“吐赖和叶,这次怎么亲自过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如人熊般的男人从几座连在一起的土屋里开门出来,笑着跟指挥马队的为首青年打招呼。
吐赖和叶是吐赖部的新族长,吐赖部有五千帐人丁万余,实力在十八部中只能排到前十,从第一代族长开始他们便做着四处行商的买卖。
这个叱卢逻和乞伏部相交莫逆,更是娶了乞伏国仁的女儿,吐赖和叶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打招呼。
“叱卢首领,我这次可是带来了一些好东西!”
“哦?”
叱卢逻丑陋的脸上一对三角眼在马队里四下张望,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几名带着锁链的奴隶身上。
这时代的奴隶司空见惯,从中原数国到世家勋贵再到边外蛮夷,各种奴隶数不胜数,就连苻秦也同样存在着大量的奴隶。
叱卢逻一边朝奴隶走过去,同时对身后的吐赖和叶问道:“和叶,你这次去了灵州?”
吐赖和叶连忙摇头否认:“自从乞伏部跟秦国翻脸之后,灵州边军戒备日益森严,这种尴尬时期如何能去那边?”
他又补充道:“是几个从白池过来的胡商,我们两部往来已久,只是这次的奴隶可是稀罕的紧……”
叱卢逻的疑虑尽消除,迫不及待的反问:“可有女人?”
“当然有,这次来的都是上品!”
叱卢逻紧走两步,马队中间果然有十余名奴隶,男女都有。
男带锁链,女负麻绳。胡乱瞥了几名男奴一眼,这批奴隶确实不同以往不是那种瘦弱不堪之人。
其中还有几名女人,看面相皆是中原女子,虽然不是吐赖和叶说的那种上品却也算是有两分姿色,特别是最后那名女子……
叱卢逻嘴巴大张,再也挪不开眼睛。
眼前的女子相貌只在中等偏上,但身材高挑错落有致,稍微脏乱的衣物难以掩饰袒露在外的寸寸肌肤,还未上手便知细腻圆润,完全不似部族女人的粗糙。
部落的发展壮大正需要这种胸大屁股翘好生养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的脸上有一种空灵而冰冷的美感,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要骑在身下亵玩一番才肯罢休。
胯下的活儿不自觉得挺立起来,叱卢逻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指着那名女子说道:“就要她了,多少钱?”
“这个……”
吐赖和叶尴尬的搓着手,最终一咬牙狮子大开口的吐出一个数字:“一百锭黄金!”
“这么多?”叱卢逻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花一百锭黄金买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
“我可是花了八十锭上好的金饼才将她买回来的,总得让我赚点不是?”
“好!”
叱卢逻看了看已经西沉的日头,又问道:“可要在部落里住上一晚?”
自从与秦国决裂后整个陇西鲜卑里就他们这一支商队,吐赖和叶也不怕叱卢部会将自己这两百多人的马队吃掉,只默默点头:“那就多谢叱卢族长了。”
饭桌上,部落的长老与族将连连向吐赖和叶敬酒,大鱼大肉轮番上来,与中原文化逐渐融合之后陇西鲜卑的饭食也增色不少。
喝至月上中天,众人这才各自搂着一名女人回到帐篷里。
才进帐篷,跟吐赖和叶同来的女人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
一双大手伸来将她的嘴巴紧紧捂住,不大的帐篷里或坐或站着十多人,在灯光的映照下,不难发现他们每人的衣物里都穿着皮甲,持刀带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吐赖和叶脸上的醉意全然消失不见,朝众人训斥道:“都过来干什么?各自回帐篷里去,今晚的事情和我们可没有任何关系。”
另一边。
叱卢逻摇摇晃晃的回到最大的土屋,买来的女奴被锁链拴在中间的柱子上。
见主人进来,女子勉强从地上站起,无助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
上前粗鲁的用手托起女人的下巴,叱卢逻哈哈大笑,他很喜欢这种表情。
他得意的用十分生涩的汉语说道:“想要自由吗?”
女子看了一眼腿上的锁链,沉默片刻最终用力点了点头。
“啊!!!”
叱卢逻粗暴的将女子身上薄薄的衣物撕的粉碎,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些许淤青,想必是路上吃了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