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钱明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可即便如此,赵明月也不敢放松警惕。
时间线上虽然不太相同,但是碰瓷的想法是一样的。
把刚刚打磨好的这条裙子挂在衣架子上,寻找裙子上的线头。
剪完了就送去姜爱国那边。
这可是个大工程,千万不能出差错。
刚放下剪刀,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不好了,钱明月跳河了!”
然后呼啦一下子,地头的声音就嘈杂了起来,所有人都往河边跑去,几乎掀起一阵风。
赵明月一怔,瞬间明白过来,她的警惕确实没毛病,赶紧放下剪刀到门口:“佩珍!”
“咋啦明月,你还不赶紧去看看,钱知青跳河了!”
冯佩珍着急:“三四天之前她不是刚过来找过你吗,哭哭啼啼从你这走的,这两天她干活时候情绪又不好,我怕这事儿和你有关系,你快点跟我一起去解释吧。”
“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赵明月按住她的手,感动冯佩珍为自己着想“你冷静一下,我没事。”
“咋冷静,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啥人。”
赵明月没再解释,手脚麻利的背上了背包,锁了门跟着她往外走:“别着急,一起去看看再说。”
等二人急匆匆赶到河边的时候,钱明月已经被人给救了起来,躺在地上,双眼紧闭。
救她的人是个小伙子,但因为怕扯上关系,这会已经回家换衣裳去了,只留下钱明月一个人,湿淋淋的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往外吐水。
“让开,都让开。”
任光明扒开人群,出现在钱明月面前:“这是咋回事,为啥小钱突然跳河了?”
虽然看起来像是在问别人,可目光一直停留在赵明月的脸上。
赵明月简直要气笑了,也庆幸自己头两天的决策。
“佩珍,你去帮我把文文姐叫过来呗,来的路上注意点她肚子,有点事儿。”
于奇文已经怀孕快八个月了,肚子大的像个瑜伽球。
平常没啥事儿不出门。
冯佩珍应了一声就赶紧跑了。
“谁知道你儿媳妇咋回事,干着干着活就突然跳下去了。”
“儿媳妇出事儿咋没见到你儿子和媳妇儿过来,你一个公爹管啥呀,也不怕闹笑话。”
人群哄堂大笑。
赵明月明显看到任光明重重的咬合了一下牙齿,还有眼底志在必得的情绪。
“我家今天没人,我不管谁管。”他将钱明月扶起来,皱着眉,“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不能说,为啥要跳河?”
“我……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钱明月捂着嘴呜呜的哭,胆怯的往赵明月方向看过去。
这时候杨贵荣和赵母已经过来了,见状一人一把,将赵明月挡在身体后面。
“娘,我咋感觉这个小贱蹄子又要好幺蛾子?”
“娘也感觉,明月,一会你靠后站。”
赵母撸胳膊挽袖。
她确实挺长时间没打架了,上次打架还是在上次。
孕妇不能打,那旁边的大老爷们儿总能收拾。
赵明月哭笑不得:“妈,二嫂,今天咱不打架,交给我,让他俩再也没法在村里嘚瑟。”
她发现啊,还是自己太仁慈了,应该像郑家母子或者孙娇娇一样,直接把钱明月和任光明送进去,省的这两个人天天在她面前晃悠,怪讨厌的。
“那天我看见钱知青好像去记工房了一趟,出来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这两天干活的时候也不高兴,今天跳河,该不会就是想不开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集中在赵明月的脸上。
赵明月纤细的眉尾轻轻一抬。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破事儿作死来了。
赵明月小下巴抬起来,看向出声的王娟,倨傲的像一只小三花猫,“我记得你当初因为钱明月结婚的事情,好像和她闹得并不愉快,很长时间都没来往,怎么今天突然帮着她说话了呢?”
王娟一噎,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我哪有闹翻,我和钱知青关系好着呢。”
“现在都见钱知青了?以前不是一口一个明月叫的很亲密吗。”赵明月娇声反驳,“还是说,你俩又狼狈为奸,想要陷害我了?”
她三言两语,轻飘飘的给吃瓜群众指明了方向。
是啊,当初就是这俩人总是埋汰人家赵明月,后来闹掰了的事儿全村都知道,现在又搅合到一起,很明显又要搞事情啊。
钱明月赶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我们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着低下了头:“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我理解赵同志恨我,不想帮我,我也只是一时间没想清楚,所以轻生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得,三言两语又扯她身上了。
谷丰村的村民们虽然都知道赵明月的性格,可还是不会放过这个吃瓜的机会,一脸兴奋的看着这俩人。
“从前是我错了,我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