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快点从我怀里拿银子赔给他们。”
护卫长看了看堵在门口的三寿,又看了看蹲坐在轿中的三公子王堂,有些犹豫,如果这次将银子赔给了这家人,三公子又没钱了,是不是又要宰相府,回去之后又接受惩罚,能不能活着更是未知。
可照目前的局面来看,眼前的又黑又壮的胖子仅凭他们几个是打不过的,不赔银子恐怕依然不能活着出去。
只要三公子活着他们就还有未来,赔吧。
护卫长小心避开王堂一双受伤的手,从他怀中拿出一包银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锭银子。
“且慢,我来计算一下。”
二贵拿着算盘走了过来。
“第一次我家小秸秆被你打伤的医药费一共花了三百两银子,小妹第一次被你吓哭精神损失费用二百两,第二次被你踩死的蛐蛐可是极好的品种二百六十两,小妹对蛐蛐的感情投入一千五百两,第二次精神损失费用两千两,共计四千二百六十两。但介于我小妹将你的手指掰断,故,我们包治好你的手指。”
王堂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在讹钱,可也没有办法,现在落在人家手里,
自己的手下又不争气,拿钱消灾。
护卫长清点了袋子里的银子只有五千两,拿出赔给对方的银子就只剩下七百四十两。
虽说宾馆里还剩余不少银子,可今天一下就赔出去这么多他是着实不甘心。
赔偿完毕之后,三寿还坚持让王堂和他带来的护卫们给小福星道了歉。
“知道今天你们是来吃饭的,我们去给你请大夫,你们可以先吃着。”
三寿还是分得清楚的,事情料理完了,客人依然是尊贵的上宾。
将新研发的鲤鱼戏雪莲上了桌,同时还有十多道聚福阁拿手的好酒好菜,几名护卫轮流照顾着这位三公子王堂吃着。
一顿饭过后,王堂的另一只受伤的手指也被三寿请来的郎中给包扎好了。
送走郎中之后,二贵又拿着算盘过来清算这桌饭菜的银两,一共是一千二百两。
王堂和他的护卫们一听都惊了,今天出来吃了顿饭惹出了事端不仅亏了五千两,还倒欠了四百六十两,早知道就应该听那郎中的话,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了。
悔之晚矣。
“我们酒楼可以用工顶替饭钱,王公子可考虑?”
他可是宰相府的三公子,怎么能干这种下等活呢?
“不干”
“那好,赔银子。”
二贵刚才随便拨了拨算盘故意将赔金提高了,这位公子既然赔得起,那就继续让他赔。
王堂想起这次偷跑出来带的银子有限,这要是一股脑都赔给他们又要过穷苦日子,他咬了咬牙,脸上一副不情愿,
“好吧,那就干。”
这里能有什么累活儿,无非就是刷盘子洗碗之类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刷盘子洗碗的活是与他无缘了,
“那我能做些什么?”
他小心起身站在二贵面前。
二人年龄相仿,二贵只比王堂大两岁,但从个头和身形上看二贵却像是比王堂还要娇小似的。
“铲马粪,扫地。”
三寿已经拿了工具放在他面前。
王堂低头看去,竟是可以戴在脚上的铲子笤帚。
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之前聚福阁也有过一个没有手臂的老头来这里干活赚钱供儿子读书,田大妈见他可怜便将他留下来,后来人家儿子去外地做了官便将那残疾老爹接走了。
那副特殊的工具就是田老爹为他做的。
三寿给他戴在脚上试了试,“一开始不习惯,慢慢熟悉了就习惯了。
这话王堂听着耳熟,他那宰相父亲和大哥二哥曾经也对他说过,“刚开始做官不习惯,慢慢熟悉了也就习惯了。”
可他偏偏就是不喜欢做官。
“好,我干。”
王堂应承下来。
跟他一起来的护卫们各个瞠目结舌,自家公子是何等尊贵的人,怎的今天就答应了干这等粗活,好在他们听他家公子的话也跟着留了下来。
其他人也跟着在厅堂里干着与常人无异的工作。
王堂命人将那边宾馆退掉,一行人全都搬来了聚福阁吃住工作。
在二贵三寿眼里王堂一行人就是横行市井的纨绔子弟,但一听说他们要住在这里干活顶工钱,便也积极地给他们清理出来几个房间。
“娘亲,他们为何要住在我们家里?还给我们家干活?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再欺负我?”
晚饭过后,小福星依偎在田大妈怀里疑惑地问道。
田大妈脸上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他们没有地方住,在这里干活也方便,他们或许是想靠着自己的劳动赚钱而已。你呀,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
田大妈边说还不忘在小福星脑门间一杵。
在田大妈眼里他们只是几个可怜又无家可归的孩子而已,只是淘了些罢了。
夜里,王堂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