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星被眼前的一幕惊吓的怔愣住了。
跟过来的商贩老板见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扒拉着小福星的肩膀,“哎,我说这小姑娘蛐蛐你还要不要?”
这商贩眼里只有钱,刚才见小福星着装靓丽大方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一看她身后没有跟着大人过来,就觉得她身上的钱一定好赚才紧跟了来。
小福星回过神来俯下身子拉着小秸秆的手哇一声哭出声来,“小秸秆是哪个打的你?”
她并非是怕打人的人,而是看到小秸秆流出那么多血替他感到疼痛。
“你是他什么人?他跑过来的时候撞到我家少爷了,光道歉管个屁用。”
一个护卫打扮的二十岁左右年纪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骄横地横眉竖眼着道。
“所以你们就打了他?”
小福星抹了抹眼底的泪水,在人群中扫视着,“哪个是你家少爷,给本姑娘了站出来。”
不等那护卫说话,一个腆着大肚子肥头大耳二十出头的男子缓缓走出来,“怎么?你这小姑娘要替他给钱吗?”
小福星上前两步,站在小秸秆前面护着他,“小秸秆你还能站起来吗?”
小秸秆轻轻拭了拭额头上的血渍,捂着胳膊缓缓起身,有气无力,“我还好。”
看到自己的家人被人欺负了,小福星气鼓鼓的。
只见她朝着那少爷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俯身过来,奶声奶气地,“伸手过来,我赔你银两。”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稚嫩又长相美丽大方的小女孩,那少爷很是听话地伸出手来傲气地接银两。
只见小福星也伸出手来握住对方的手指用力一扭,“嘎巴”一声响,过后就是对方沙哑地哭喊声。
随即,小福星又拿出揣在怀里的竹筒朝着那人的脑门上用力凿去,只见那人的头上立刻也有了血渍。
“好你个丫头片子呀,竟然敢打我家少爷。”
一伙护卫一窝蜂的朝着小福星蜂拥而上。
“住手,你们竟敢欺负人。”
就在众人为眼前的小女孩捏了一把汗的时候,身后挤过来一个汗流浃背的黝黑又肥胖的男子。
小女孩转头间露出笑容,惊喜道,“三哥”
三寿的到来将那几个围过来的人吓得一愣,但瞬间又一个个的打过来,“既然是一起的,那就一起打。”
他们压根不知道三寿的战斗力,三下五除二,那几个人一个个躺在地上连连叫苦。
从小福星这里弄清情况之后三寿也同样气愤,“要是再看到你们欺负人看我能饶的了你们。”
三寿扔下一句话刚要转身离去,只听那护卫更是毫不示弱,
“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这可是京城王宰相的三公子王堂,你们惹不起。”
“我看打你们还是打的不够,什么王糖王盐的,再欺负人还打你,滚!”
三寿身宽体胖声音浑厚,一声呵斥将那几人吓得更是夺路而逃。
“你们这些废物,全都是没用的东西。”
躺在地上疼的握着手的三少王堂一边呻吟着,还不忘痛骂自己的家丁们。
他是背着父亲逃出京城出来玩的,整个南琼不管走到哪里一直都是横行霸道。
只是今天才第一天到这里,遇到一个男孩跑着撞到了他,本想打他一顿取个乐,没想到竟被别人给打了。
第一次打他的还是个三四岁的女娃儿,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心里愤愤不平一整天。
“抬我回宾馆,养好了伤,我定要找到这几个人。”
三少王堂一声令下,那几个护卫打架不行,跑路倒是挺快,抬着他一路小跑回到了住处。
出大价钱请了上阳县最好的大夫过去给他治伤。
大夫让王堂至少十天半个月不要出门好好养护这根被掰断了的手指头。
他本就是偷偷摸摸出门的,好不容易出来了,可不甘心十天半个月总在宾馆待着。
“小妹你是怎么将他的手指掰断了的?你的手劲一时间怎的那么大?”
就这个疑问困惑了三寿和小秸秆一路。
小福星则单纯的很,在街上时,临走前还是央求着三寿将那商贩的蛐蛐买了下来,一回到酒楼就开始逗弄她那新买的蛐蛐。
“我也不知道,当时看到小秸秆受伤了,我气不过,就感觉全身充满了力气,然后就把他的手指掰折喽。”
小福星的话说的轻巧的很,说话间还不忘摆弄她那两只蛐蛐。
这么反常的事情,让田大妈和田老爹不禁想起田老爹梦里那个自称是小福星娘亲的女子。
“娘亲爹爹,你们快看我新买的蛐蛐多好玩,它们俩现在是好朋友呢。”
小福星明亮的眼睛盯着两只被罩在碗里的蛐蛐,脸上只有兴奋。
“闺女,你刚才打那公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夫妻俩丝毫忘记了那位公子的来历,眼下只好奇起了小福星仅仅不到四岁的孩子竟能将一个大小子的手指掰断。
“也没什么,就只觉得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