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兰国战败。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凭绥兰的战力和兵马武器,根本不是如今经过养精蓄锐兵强马壮的大丰的对手。
这一战,他们是在试探,包括般图也在暗中观望。
只是谁也没想到气势汹汹的绥兰国会败得那样快。
只有戚老将军和郁君毅几个才知道,这本就是蒋勰勾结敌国做的一场戏,没想到被郁君毅率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蒋勰争不到功劳,生怕绥兰国将双方暗地里的交易说出去,仍然悄悄将答应绥兰的粮食布匹之类的东西送了过去。
这一次他的损失可不小。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一批粮食布匹被郁星白和郁淳锋兄弟俩率人截了下来。
而绥兰那边认为蒋勰不守信用,便将他们的谋划散播出来。
一时间北境军哗然。
他们拼了性命去打仗,结果蒋勰作为主将,竟然通敌!
没等蒋勰作出反应,戚老将军和郁君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蒋家人控制起来,连同那位和他沆瀣一气的督军一起。
督军大骂:“我督军衙门不属于你北境军管辖,你们无权抓本督军!”
谁耐烦理他!
他跟蒋勰通敌还有理了?
当然,郁君毅这么有底气,是因为酒儿说了,她老早就传讯回丰都,让三弟跟皇上告了状。
用不了几天圣旨就会下来,未免叫他逃了,还是先扣着吧。
三弟办事,他放心。
只要他肯张嘴,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月时间,圣旨就下来了。
上面说的蒋勰和督军通敌,说得好似他们亲眼见过似的,有些事情连他们都不知道。
有人军中高层将领一拍大腿:“皇上真是神了,那蒋勰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被抓了也不肯招认,明明绥兰那边都承认了。”
郁君毅和戚老将军却是看了一眼那不足他们腿高的小丫头,那信可是她传的。
从东阳国回来这么久了,他在家中也没少听锋儿说起这丫头在东阳国的丰功伟绩。
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么大神通的人物竟然是他家的。
蒋勰一家和督军府的人都被押走了。
绥兰刚刚往大丰的地盘伸了条爪子就被剁了,慑得周边蠢蠢欲动的几个小国都和气起来。
战事已了,而酒儿也要回去了。
梁聘芳给她收拾了许多北境的特产,准备让她带回丰都去。
“你说你呀,离家都一年多了,回了大丰竟然还跟着哥哥们跑到北境来,你爹娘和祖父祖母他们不知道多盼着你呢。”梁聘芳知道酒儿有本事,可换做她是三弟妹,她情愿自己的女儿没那么大本事,这样也能日日留在身边,不至于看着她在外闯荡担惊受怕。
这回可好,直接跑到北境来了。
这里可是边境。
上回传信回去,只怕三弟妹更担心了。
所以战事一平,她再想留着酒儿也是不敢的,忙忙催促着她赶紧回去。
“我是想二伯和二伯母了。”酒儿软软说道。
其实不然,她是从二哥的面相上看出了些许端倪,这才临时决定走一趟北境。
二哥不知道这事,但大哥应该是猜出来了。
“那个,酒儿啊,二伯母偷偷问你个事。”梁聘芳顿了顿,起身往屋外窗外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她这才低声询问,“你也知道,你二哥跟鲍家那姑娘订过亲,可发生了那样的事,这亲事自然是不成了。”
“哎,说起来你大哥跟二哥都是婚事不顺,他们俩可都二十了......”
“咳......说岔了,我是想问问,你看相那么厉害,能不能帮你大哥和二哥看看,他们啥时候能娶上媳妇儿?”
永定侯府的爷们大多十五六岁就订亲成亲了,可轮到星白和锋儿他们兄弟几个,却一个赛一个的晚,都拖到二十岁了还不成亲。
锋儿原本都要成亲了,偏遇到这样的事。
梁聘芳既庆幸又无奈。
庆幸他们提早发现鲍晴儿的真面目,但儿子的亲事也没了着落。
“大哥的正缘还没到。”
梁聘芳脸一垮,星白长得俊人也优秀,这都找不到媳妇儿,那她家那憨儿子岂不是更难找了?
他们虽是永定侯府的,但一家子都在北境,她从来都没想过给儿子相个丰都贵女。
啥贵女也受不了北境这边的环境啊。
所以当初挑的是鲍正德的女儿,还想着两家知根知底的,谁能想到鲍晴儿会是那样的人。
梁聘芳心里犯愁啊。
看到二伯母的神色,酒儿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卖关子:“二伯母不用担心,二哥的正缘已经到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有二嫂啦。”
“真的?”梁聘芳欢喜坏了,“那你未来二嫂是哪家姑娘?”
此时郁淳锋正要送凌羡霏回烟城戚家。
“多谢你啊,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凌羡霏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