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善自然搜查不到任何东西,不由脸色发白。
那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郁君毅的书房里有他通敌的罪证吗?
难道郁君毅提前察觉到他们的行动,不然为何今日会等在这里?
梁文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道:“看来此事是有人污蔑郁将军,下官回去定如实禀报!”
郁君毅冷笑一声:“大人可否相告,谁举报的本将军?”
梁文善:“这......督军自有定夺,下官不敢妄言。”
“一个督军,不辨是非听风就是雨,还命人来搜我府中,本将军乃副帅,却叫小人污蔑造谣,此事传了出去,若不能洗去清白,军中还有谁会服本将军之令?”
郁君毅厉声道:“绥兰般图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出战,你们这般招摇过市来我府上,便是损本将军之威,说得严重些,那是在动摇军心,你还有你们督军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此事我必然上奏朝廷,请皇上定夺!”
督军一职算是皇上放在边境的眼线,也只是起的一个监督作用。
后来有军中有高层将领贪墨,被督军发现,传回京城的信件被拦截,人也被杀害。
后来圣上赐予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但这样的权力也大,所以也是不能滥用的。
若当真搜出郁君毅通敌的罪证,那手持尚方宝剑的督军有权将其拿下,却无处决权,只能押回京都查证之后,由皇上亲自下令处决。
蒋勰要的,也不过是在这段时间里,让郁君毅失去统帅权罢了。
至于以后查出来是被人污蔑的,那又如何,等待查证这段时间他也已经在军中站稳脚跟了。
只是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事,这会儿梁文善竟然没能找到罪证!
听到郁君毅要上报朝廷,梁文善心里有点慌:“郁将军,此事督军会严查,届时定然给将军一个交代!”
谁举报的这事不难查,到时候蒋勰和督军都寻个人当替死鬼,而他这个出面的人,可不正撞枪口么。
梁文善慌慌忙忙走了。
蒋勰那边被督军怪罪,气得一巴掌扇自己儿子脸上:“你不是说这事十拿九稳了?哼,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嘴巴不严,透露出去才叫人发现端倪吧?”
他这边可是花费了许多精力去打点,结果就这?
蒋肆捂着脸,眼神阴鸷:“我去问她!”
此时的鲍晴儿刚从阔城回来,身上穿着京城传过来的款式新颖的衣裳,手里捧着个漂亮的首饰匣子,心情极好。
“爹?”
鲍晴儿没想到这个时候父亲竟然在家,平日里他都要去军营练兵,晚上才回来。
看到父亲,她心虚地将手里的盒子往身后藏了藏。
鲍正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鲍晴儿撒娇道:“爹,这是我跟小蝶他们去街上买的首饰,没什么好瞧的。”
鲍家不算富裕,自从她跟郁淳锋订亲后,娘每隔一阵就会带她去置办些首饰衣裳,她有时候也会跟好友一起去,爹是个男人,向来不过问这些的。
鲍正德原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干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可看到她藏在身后的首饰盒,一颗心不由往下沉。
他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也看得出来,那首饰盒子何等精致,更不用说里面的首饰了。
这样的首饰,他们家怕是买不起。
见鲍晴儿不肯拿过来,鲍正德索性上前,出手如电,从鲍晴儿手里夺过首饰盒。
鲍晴儿脸色一变:“爹!”
今天爹的神色不对,鲍晴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鲍正德已经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一套做工精致的赤金红宝石头面。
“这就是你自己买的首饰?”鲍正德的神情在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我们家的家底,可买不起这样贵重的头面。”
而且,这套头面做工如此精致,阔城怕是没有一家银楼能做出来。
父女俩的争执声被正在厨房做饭的鲍夫人听到,连忙跑了出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鲍正德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鲍晴儿:“这东西,是蒋肆给你的?”
鲍晴儿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爹怎么会知道她跟蒋肆的事?
她还没来得及说呢。
“她爹,你混说什么,晴儿可是订了亲的,哪有你这么败坏自己闺女名声的?”鲍夫人不悦,“晴儿买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这么说她?”
鲍正德直接将手里的首饰扔给她看:“这套赤金头面少说值五百两,你确定咱家买得起?”
鲍夫人瞪大眼睛。
五百两!
我的天!
他们家满打满算,给晴儿备的嫁妆加起来也就将将五百两银子。
好在郁家也算知根知底的人家,鲍正德知道,他们不会因晴儿嫁妆少些便薄待她。
可这会儿晴儿手里一套头面就值五百两,这、这......
鲍夫人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