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激怒我?”
罗浩笑了出来,只是嘴角却挂着残酷的笑容。
“欲盖弥彰,想要推出你来让我愤怒,让我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看来,有些人的首尾还是没有处理完。”
罗浩丝毫没有避讳王德发,他也不怕王德发去汇报什么,事情已经摆在眼前,时间也是有限,只看罗浩能不能抓住这个点了。
罗浩这一刻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知道了自己会被调任陵水县之后,廖省长一系就开始行动了。
显然陵水县不止是买卖官员的问题,还有更深层次的问题没有揭露。
县委书记跳楼,县长歇斯底里的同归于尽……
之前罗浩还以为着是因为二人穷途末路了,甚至县委书记都将一份名单揭露出来了。
此时看来,对方真的很聪明,聪明到将所有一切都蒙混过去了,就连罗浩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是连省领导都非常在意的东西。
“聪明反被聪明误,罗县长,你自以为聪明,却被蒙混还不自知?”王德发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罗浩已经断绝了他所有的后路,王德发已经是绝望了,他非常清楚,自己已经是弃子,省里的靠山不可能因为他这个小小的正科级就和罗浩直接对抗。
只是王德发也有自己的坚持,他虽然不知道什么,但他还有家人。
这不是开玩笑。
背后的那些人或许救不了王德发,可是要坑害他的家人,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罗浩摆了摆手,都懒得听王德发废话,此时他说任何东西都没有用了。
连罗浩都没有察觉的东西,一个弃子会知道的更多?不可能。
和省组织部副部长,还有省办公厅副厅长相比,王德发只不过是扰乱罗浩的一步闲棋而已,
或许不止他一个,或许还有其他弃子。
一个人争取几天的时间就足够。
没错,这些在那些普通公务员看来高高在上的角色,在某些上位官员的眼中,今后的官途,一生的命运,往往就是价值几分钟而已。
这就是派系外围官员的悲哀,没有人能够逃脱。
“老罗,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叫停?你这个县长朝令夕改可是大忌。”
轩伟推开门,皱着眉头直接就质问起来。
王德发离开之后,罗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让轩伟暂时撤回来,很明显,纪委的行动让某些人高兴了,因为这会更加耽搁罗浩的时间。
“朝令夕改?无所谓了,反手一击会更凶残。”罗浩根本无所谓。
所谓的规矩在罗浩的眼中就不是规矩。
朝令夕改,影响自己的威严?
罗浩一直相信,威严不是因为自己的命令,而是因为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就是威严。
“老轩,你比我早来一些天,纪委你也理顺了,在你们纪委有什么没有能够处理的案情吗?”这才是罗浩将轩伟叫过来的原因。
对方已经将一切证据泯灭,至少在县委县政府根本找不到相关的东西,想要精确的知道廖省长一系在害怕着什么,隐瞒着什么,罗浩只有另辟蹊径,而且速度还要快。
所行必有踪,罗浩不相信对方能将一切真的泯灭。
作为纪委书记的罗浩,理所应当的想到了纪委的检举档案室。
所有县市的纪委都有一个规定,直接投放到纪委信箱中的举报信,如果里面有确实的证据,纪委必须进行核实,而且责任到具体督察员,核实之后还要办案督察员签字确认,这就是所谓的责任到人,
而那些没有证据,甚至是捕风捉影的举报信也会被分门别类的归档起来,一旦其他案件涉及到某个官员,纪委会将这些举报档案提取出来,作为另辟蹊径的调查突破口。
这是所有人都会忽略的角落。
与政府的信访办不同,政府信访办对于这些没有证据的举报信,定期会进行清理,而没有人知道,纪委也会进行销毁,只是这个销毁的时限是二十年。
这也是纪委不为人知的可怕之处,有些时候,哪怕调查一个省部级官员,他在一线县市任职时的举报信都会被调取出来,从而彻查,对,这才是真正的彻查。
沉吟了一下,轩伟摇了摇头,
“整顿纪委的时候,我还真的因为案情调查率查看过检举档案,涉及的官员很多,我抽取了一部分,没有什么异常的检举。”
二十年的检举信,那也是海量的数字,没有人会从头到尾的检查。
罗浩点了点头,皱起了眉头,曲起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办公桌。
“十年前……不,应该更早,但是还能管理到陵水县……
就任副市长的时候,一定是这样,或许之前就已经有想法,但权利不够,不足以让陵水县形成铁板一块,只有成为了副市长,有了生杀大权,还能暗中行事。
十二年,十二年前。”
罗浩没有因为时间紧迫而交集,反而逐步的开始排查起来,
能够安排这件事情的只有廖省长,而知道了目标人物,反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