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不过商人,生意人的嘴皮子都是练出来的。
经济局的几位高层,面对二选一的局面,风口出奇的一致,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把夜家兄弟们喷的狗血淋头。
开玩笑,若只论亲疏远近,若只论情谊,夜家怎么比得过公主殿下?
知道公主殿下的相关专利,对外输出给他们局里赚回多少钱吗?
妥妥的财神爷级别!
财神爷不就是看上一个男人吗?不就是想要一个小娇夫吗?实在喜欢就留着呗!怎么到了夜家人嘴里就成了不听话、不懂事、不孝顺、不会体谅老人了!
虽说对方的名声确实太差,但咱家公主殿下已经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要为自己无论正确,还是错误的行为买单。
感情说到底还是风险的问题。
只要有承担风险的能力,就不怕做出错误的选择,大不了重新来过。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夜家根本不给他们家公主殿下做选择的权利,只是想要一味掌控,一味地按头喂奶。
他们家公主殿下又不是巨婴,实在喝不了毒奶粉。
其实夜家人也真是撞枪口了。
几位高层连续算了几天几夜的账,正是打工人怨气最足的时刻,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现在有人上赶着找骂,他们当然是毫不留情地抽出鞋垫子。
他们越骂越爽,一大早的郁闷一扫而空。
“你们能不要再提顾这个姓氏了吗?”
事实的真相是,不是这几位对顾家恨之入骨,听到这个姓氏就反胃,而是短短一夜间,他们再听到这个姓氏实在忍不住打颤,好似见到了债主。
昨日对外输出的一大笔专利费到账,大家数钱数到手软,数的正起劲儿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对服饰非常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夫妻。
他们彼此搀扶着,从随身的破口袋里,掏出了嗷嗷厚的一沓子欠条。
上面有年有月有日,标注着欠款人的姓名,是他们组织在曾经战争中所背负的债务。
按照规定,这个钱是必须要还的。
几位高层看了眼欠条的厚度,不免眼皮直跳。
核实了欠条为真后,他们开始了连续几天几夜的核算工作。
算通胀,算利息,算变卖带来的损耗,最后算出了一笔天文数字!
算到最后,几位高层都不会笑了。
满脑子都是一张张欠条上,欠顾半城黄金多少两,白银多少两,米面粮油多少石。
半个城池的资产值多少钱,这些欠条就欠了多少钱。
让他们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公账上得出一个大窟窿!
想和对方商量一下分期付款,结果那对夫妻说:
“这些钱我们不全要,给我们一部分就好。”
他们又问这一部分的范围是多少,那对夫妻说:
“我们年轻时自私了一些,现在子孙后代过得很不好,我只想要一笔让他们抬得起头,不用再忍受殴打、不用再被谩骂满身铜臭味的一部分。”
几位高层听到这话非常愤怒,却不是对老夫妻的,而是对他们口中那个对其子孙后代进行殴打和谩骂的人。
反了天了!法治社会还有对人拳脚相向的道理?是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铜臭味咋了?谁的日常生活里没有铜臭味?真清高的宋家都向往钱越多越好!到底是哪个假清高的煞笔在指责他们的货币?
谁不喜欢铜臭味?他们最喜欢铜臭味了!
群情激愤中,每个人都输出了八百字的小作文,就在他们要追问这对老夫妻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时,所有人都醒了。
大家在ktv的包厢里醒来,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对外输出的一大笔专利费到账,大家数钱数到手软,数的眼冒绿光。
这是他们的功绩,是他们的大好前程,故而临下班时有人提议,何不来场嘹亮的歌喉庆祝一下。
结果唱到一半,所有人都睡着了。
“老李,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了。”
“我也做了。”
“那口袋有点破,那欠条嗷嗷厚。”
“我的脑子有点疼,算账算的。”
“……”
……
大家没了唱歌的兴致,早早就回家了。
因为那个奇异而又真实的梦境,所有人都失眠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又凑到了一起,准备再探讨一下这个真实到极致的梦。
他们清晰地记得欠条上的每一个字,记得梦境里几天几夜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记得那对夫妻和善的面容。
顶着黑眼圈的众人,商量着要不要大数据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现实中存在的人,确定一下这个共同梦境的真伪。
结果还没商量完毕呢,夜家的一窝鸭子们就打上了门,话里话外都是顾家怎么低劣。
本来几位高层还没把顾家和顾半城联系到一起,然而见到夜家人这副以权谋私的丑恶嘴脸,他们总有一种直觉,如果真的满足了夜家的私欲,那些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