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贝带来的人手本就不多,突破入口时还折了俩,凯撒、诺诺、源稚生和芬格尔又是摆设,这就导致扎营和撤离时,庞贝和弗罗斯特都得亲自上手干活。
“唉,我觉得还不如跟凯撒一样当囚犯。”庞贝拔出帐篷的钉子,对身旁的弗罗斯特说道。
“你可以跟昂热说你叛变了。”弗罗斯特笑了笑。
“那他会立刻一枪毙了我。”庞贝看向诺诺的帐篷,“墨瞳今天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喊她又没有回应。”
“北极熊也没看到,以往这个时间,她都会骑着北极熊遛弯。”
庞贝皱起眉头,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哦?”弗罗斯特问:“你是不是想说,她可能逃跑了。”
“嗯,去看看吧。”庞贝放下手里的活儿。
来到诺诺的帐篷前,因为是唯一的女性,诺诺拥有单独的帐篷,而且帐篷是没有监视口的。
锁住他们的手铐和脚链结实到连次代种都难以挣脱,庞贝不认为他们有这个能耐。
戴着这些东西,他们想要逃跑的话就会发出声音。
本来庞贝不会想到逃跑这个点上,是弗罗斯特提了一嘴北极熊,他才觉得有些奇怪。
诺诺是颠,不是傻,很多时候看似荒诞的行为往往藏着不好的点子。
庞贝呼喊了几声,见没有回应,直接撕开了帐篷。
果不其然,帐篷里没有人,只有一张纸放在地上,很显眼的位置。
庞贝捡起那张纸。
是一幅画:女孩骑着熊,空白处写着“拜拜”两个字。
“派人去追。”庞贝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这丫头。”弗罗斯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追估计来不及了,也不知道她往哪边去。算了吧,继续收拾,早点跟昂热会合。”
“她应该是往入口去了。”庞贝猜测。
“旧王看在路明非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伤害她的,只要她把话说清楚。”
————
“什么?”凯撒一下子站了起来,“诺诺逃走了?骑着北极熊逃的?”
“对。”帕西拿出了那幅画。
凯撒拍住自己的脑门,“昨晚我听到了北极熊的动静,靠,她居然不带我一起走。”
“某某人被老婆丢咯!”芬格尔吹着口哨,“我早说她训练北极熊的行为很不对劲。”
“诺诺小姐还是很聪明的。”源稚生评价道。
凯撒憋红了脸,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芬格尔见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她逃了就逃了呗,带着你,可能就逃不掉了。”
凯撒摇着头,说:“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凯撒在身上摸索着,哦对,烟抽完了,差点忘了。
“我是兴奋,没人管着我了,可以放开胆子抽烟。”凯撒起身往帐篷外走去,“我去找我老爹拿点雪茄,象龟,你要不要?”
“可以,现在有比没有强。”象龟说。
芬格尔觉得白瞎了自己的关心,骂道:“俩烟中恶鬼,抽死你丫的得了。”
……
零带领着楚子航往路明非那里赶去,半路上,他们看到了空中的信号弹。
“那是什么?”楚子航问道。
“苏恩曦他们守在另一个入口,有人入侵的话,他们就会发射信号弹。”零说:“我们直接过去,路明非看到信号弹也会往那里赶。”
“看来我来得很凑巧,一进来就爆发战斗了。”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嗯。”
他们调转方向,朝苏恩曦的位置赶去。
待抵达那里,所看到的情况一半在意料之中,一半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路明非确实也在,比他们先到。
意料之外的是没有战斗爆发,闯进来的人只有一个——诺诺。
“楚子航!”诺诺呼喊道。
“师兄。”路明非微笑着。
楚子航朝二人点了点头,问道:“怎么回事?”
“呼,我懒得再讲一遍了,路明非,你说吧。”诺诺蹲了下来,揉着破了皮的脚踝。
路明非只好把事情又重述了一遍。
黑夜里骑着北极熊的巫女,加图索家族继承人的未婚妻逃亡在外。
楚子航觉得这个事有点荒唐滑稽,这么个逃跑方法,也就诺诺能搞得出来。
“路明非,快帮我把这个手铐和脚链弄下来。”诺诺气愤道:“加图索的门真不好进,还得当囚犯。你不知道这手铐和脚链有多难受,我脚踝都磨破皮了。”
“师姐,你就知足吧,当个囚犯还有人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什么有什么。”路明非蹲下身子,拨弄着诺诺的脚链。
“姐不稀罕,姐要自由!”诺诺指着利维坦,“你看这个,海洋与水之王科目三,对吧?”
“我叫利维坦,不叫科目三。”利维坦晃着脑袋打着拍子,“谢不肉,不要乱喊我的名。”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