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已经睡着的周神医被楼樾抱走,剩下的有仆从收拾,而傅时则跟时缚回到了房里。
衣服与头发上满是炭火的味道,不算难闻但味道很大,傅时想要沐浴。
小小的浴桶,两人相对而坐,直到水温变的有些凉才出来。
傅时伸手抱住时缚,床幔放下,这一片小小的天地里好像只剩下他跟时缚。
傅时开口道:“你不好奇我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吗。”
时缚闭着眼睛,轻轻拍着傅时的背:“不好奇,我能等到你想开口的那天,为何要好奇。”
傅时笑着往时缚怀里钻了钻:“斗兽场,我也参加过,只不过我是斗兽的那个人,他们把我称为勇士。”
时缚的动作猛的顿住。
“自愿跟不自愿没什么用处,而我,最后毁了那一切。”傅时语气轻松,甚至有一些自豪跟骄傲:“那场火超级美,真想让所有人看看。”
“明天就给我看看吧。”时缚声音有些哑,他吐出一口气:“这一次,我帮你。”
陶家公子名为陶勇行,是陶丞相的嫡长子,身份自然高。
斗兽场也不是他一人操办,丞相之子大手一挥有的是狗腿子代办,也才刚建好不过两月,就邀了九千岁不下十次,只不过九千岁一次都没应。
时缚懒得跟这些纨绔有交流,至于斗兽场等到一切收场时自然也能一同毁了。
只不过傅时说要现在毁,那就现在毁,不差那几个月。
约定的时间定在下午,傅时却从早起就有些亢奋,拉着素律就要打一架。
素律苦哈哈道:“我的小主子啊,您要我狗命就直说,不必这样委婉。”
傅时身穿黑色劲装有些不明所以:“我也不要你命啊。”
武力值最低的素律哭唧唧:“那您要跟我打!”
“打别人也不是不行。”傅时如实说道:“你们一起吧。”
今日时缚嫌烦没有去上朝,现下正坐在桌前沏茶,对于傅时的提议并没有阻拦,反而道:“还不快去。”
不用单独挨打的素律:嘻嘻。
一旁看乐呵却被牵扯进去的苍灵,朱律跟玄英:……不嘻嘻。
四人能当时缚的死士自然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可在傅时那里不太够看。
在恐怖游戏里摸爬滚打的那五年,傅时的能力跟对于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这就导致他每一次都能精准躲开几人的进攻,甚至还能反打一巴掌。
几分钟下来,算得上顶尖的死士被揍得灰头土脸,素律被一拳打中面门干脆往地上一趟,不起了。
傅时有些好笑:“这是做什么,摆烂啊。”
素律超级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摆烂,属下打不过,认输了,不打了。”
傅时笑了一声不去理会素律,专心跟朱律过招。
苍灵跟玄英先后落败,朱律逐渐吃力,最后被傅时一指封喉。
傅时两根手指合并抵在朱律的颈间,他长身玉立,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端的就是风雅翩翩,比起其他几人的狼狈他面上却是一片轻松。
“但凡我手里有一把剑你就已经死了。”傅时收回手扭头看向时缚:“哥哥,我帅不帅。”
时缚笑着朝人伸手:“帅。”
朱律技不如人但一点都不嫉妒,反而开始琢磨起傅时的招式,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不少。
起晚了的周言没赶上早饭,他捂着胀痛的头一边往自己自己嘴里塞药一边往这儿走,有些唉声叹气。
楼樾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的确是个少言的人,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傅时都不感兴趣,只是招呼周言过来坐。
“真是好酒。”周言一屁股坐下便叹了一口气:“就是喝的头疼。”
傅时笑道:“我看你是明知道头疼也要喝。”
周公子逐渐不服:“你是不知道这琼玉酿有多珍贵!不喝白不喝!”
说到这个傅时突然想起升难成跟他讲过,他们别墅院子里果树下埋着他们酿的酒,傅时顿时有些可惜。
唉,只可惜当时时间太赶,不然高低得偷一瓶酒出来啊,就跟要剪他们电线一样,酒也得偷。
察觉到青年的情绪,时缚问:“怎么了?”
“只是有点可惜。”傅时朝着时缚安抚一笑:“没关系,说不准以后也有机会呢。”
时缚嗯了一声,伸手蹭了蹭傅时的脸颊。
四个人坐在一起开始聊天,周言讲讲药王谷的趣事,还非常大气的给了时缚一瓶百毒解,顺便又拿出几瓶脂膏。
“这玩意儿,我自己配的,超好用。”周言认真的推销自己的产品:“你就说信不信我罢!”
“信啊。”傅时接过檀木小盒子又问道:“这是什么?”
周言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神秘,他嘻嘻一声凑到傅时耳边:“脂膏,那什么用的。”
傅时恍然大悟。
他收下五个小盒子郑重道谢:“多谢多谢,以后打不过人喊我,我替你打。”
两个人嘿嘿个不停,时缚跟楼樾身上都有内力自然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