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陆欣瑶?别开玩笑啦!」qq视频中,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展现在墨一杰的面前。
「十年前,我和白洁来了德国,然后做了变形手术!」视频中的陆欣瑶耸耸肩,像模像样地一摊双手,“她”已经成为地地道道的香蕉人——男人。
「你是怎么得到我的qq号的?找我又有何事儿?」
「这事儿怎么说呢!你知道自己的血型吧!」陆欣瑶开口问道。
「我当然知道,你问这干吗?」墨一杰摸摸下巴,思忖道:「也就是自己有钱,否则连血源都找不到。」
「德国人口少,很难找到你那种血型。」陆欣瑶似乎很激动,点上一支香烟,继续说道:「我需要你来一次德国,有个病人需要你的血液。」
「开什么玩笑,且不说我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就是没生病,我为毛要去做雷锋?还是国际版的。」
「因为,唉~算啦,让白洁同你讲!白洁~」陆欣瑶话音未落,屏幕上闪现出白洁身影。
「嗨,老墨,你好!」
屏幕背景是病房,陆欣瑶打着哈欠,蓬头垢发,黑眼圈,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你刚睡醒吗?」
多年不见的感觉很奇妙,脑子中好像有一张照片,在自动对照人像做映射——白洁脸部胖了一大圈,神情呆滞,少了少女的灵动。
「给你看一下孩子照片。」随即,一个十岁大小的的男孩展现在屏幕上,背着书包,胖乎乎的很顽皮地在吃蛋卷冰淇淋。
男孩的相貌让墨一杰心悸——除了胖一点,长相就是自己小学时的翻版。
紧接着,笔记本电脑画面晃动起来,白洁应该是拿起笔记本电脑,把摄像头对准一名躺在床上的男孩——就是照片上的孩子。
男孩在睡觉,脸色白得像纸。
屏幕上闪出白洁的半张脸,神情忐忑。
「看见了吧?清楚吗?」
墨一杰办公室安装的是高速网络,直连着集团的网络机房,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叫莫迪尔……你儿子,三个月前检查出白血病,唉~我费尽周折……才找到你的联系方式。」屏幕上的白洁字斟句酌,忐忑不安地讲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精气神倏然变得萎靡,好像坦露事实用光了她全部气力。
见墨一杰沉默不语,白洁似乎有些焦急,急忙问道:「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想认?」
呆若木鸡的墨一杰被唤醒,仿佛刚从睡梦中被唤醒,神情迷茫恍惚。
「怎么会,你……当年你怀孕了,为啥…咋不对我讲啊!」墨一杰激动得说话时有些结巴。
「对不起,我和陆哥实在是想要孩子,你……希望你不要怪我……sorry,是我太自私……」屏幕中的白洁,眼泪夺眶而出,随即画面一闪,人离开画面。
「墨一杰,你要是个爷们儿,就来慕尼黑一趟,磨磨唧唧的干嘛!孩子是无辜的,尽管我们剥夺了你的抚养权,可现在我们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找不到适配骨髓……」
「姓陆的,你们合谋……阴谋,那也不能偷我儿子啊……」
刹那间,墨一杰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陆欣瑶后面讲的话,墨一杰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只想着——为何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墨望川说的,是家族的诅咒吗?
……
「小杰,你应该去!我尽快安排人帮你办好护照。」墨望川听到墨一杰的陈述,停顿了几秒,朗声讲道。
「我姑姑的联系方式多少?我可能会在慕尼黑待上……」说到这里,墨一杰心乱如麻。
爷爷不是曾说过,自己会有二十年大运吗?怎么这才过了十年,就厄运连连——先是父母双亡,然后是杨崇文失踪,现在另一个儿子也得了白血病。
另一个儿子……
忽然,墨一杰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电话本,找到范丹丹电话,拨打了过去。
「丹丹,我墨一杰,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呀!你呢?怎么样?」电话里的范丹丹声音很温柔热烈。
范丹丹早在五年前就改嫁了,老公是一名憨厚的语文老师,比范丹丹大五岁,离婚后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
「嗯,孩子也好吧!」
「好~儿子上小学四年级了,个子是全年级最高的,就是学习不太好,中等。槐花也上初中了,个子不高,不爱吃饭……」
范丹丹在墨一杰的资助下开了一家小超市,就在合顺县一中门口,生意很稳定。
「丹丹,我手机号没换,如果有啥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墨一杰与范丹丹聊了十多分钟,急着去开会,于是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
帽峰山翠竹度假山庄规模宏大,占地足足有两平方公里,将灵隐洞围在树丛后方。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墨一杰坐在亭子听黄八旗三人汇报宗门事务。
半个钟后,明金鹏到了,带来一种新的仪器,同样是脉冲微波枪,体型比原来的小巧许多,不算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