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顶峰,天池内。
天池的碧水如同明镜,倒映着璀璨星辰,宁静而神秘。
湖面之上,两道身影并坐,一动一静,构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其中一位身穿金黑色汉服的俊朗男子,他睁开了双目,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的金色瞳孔在月光下闪烁威严,但此刻却被惊讶填满,疑惑不解。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身着青白色汉服的俊美少年,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质。
他轻轻睁开眼睛,露出疑惑的神情。
而他的额眉处,一道白色铭文闪烁着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若不是喉结凸显,他的模样几乎美得令人窒息,整个人仿佛充满了灵性,让女人在他身边都会黯淡失色。
随着少年的睁眼,天池湖面上浮现出一道繁复而美丽的阵法,宛如一幅精妙的画卷,轻灵婉转。
宫月临的声音磁性而低沉,带着疑惑问道:“修诃,怎么了?阵法可不能停止,这样会让我累许多,你又这样。”
宫月临埋怨道。
欧阳修诃哭笑不得,他摇摇头,轻轻闭拢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湖面上顿时闪烁起金光。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湖底升起,照亮了黑暗的夜晚,神圣而又耀眼,最终漂浮在欧阳修诃的身前。
他苦涩的解释道,“我与老师的铜片失去联系了。”
“嗯?”,宫月临的罥烟眉轻轻一挑,显然对这件事感到惊讶。
他努力保持镇定,声音空灵带着懒散,不急不躁的说,“这…怎么可能。”
欧阳修诃手中摩挲着铜片,金色眼眸中闪烁着清明的光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与它建立起的联系在一瞬间就崩断了,而且…它好像还很高兴,它易主了。”
“?这怎么可能?始皇的东西还能被抢了?这人也太胆大包天了吧”,宫月临的声音终于出现起伏了,显然这件事情对他影响打破了他的认知。
“那【欲望】不就完了吗?铜片易主,我们这阵法不就白费了…哎”,宫月临叹息道,遗憾之情溢于言表,但是他这叹气不是因为杨一,而好像是因为白白浪费气力,感到遗憾。
在宫月临轻叹之间,天地骤然变色,狂风呼啸,金光如利剑般刺破乌云,世间万物为之震撼。
“呜呜呜”的声音如同悲涛汹涌,黑云翻涌。
“呼。”
金光璀璨,从天而降,犹如神明降临,浩渺无边,威严而神圣,四周的乌云在他的身姿照耀下退避三舍。
那人身披龙纹华服,目光如炬,智慧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他的祖龙之眼金光闪烁,看透万物,令人敬畏。
长目而睿眼,隆准而龙颜,威严睥睨八方,千古一帝,震慑苍生。
那一刻起,脑海中回荡着一句话:
天上有鲲鹏,展翅傲苍穹。六合之一扫,四海成一统。功盖希尧舜,谁可与我同?
他淡然开口,“这一次便由我去。”
他只是轻微开口,可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撼人心,穿透云层,直达九霄之上,让人不得不从心底生出敬畏之情。
“是”,欧眼修诃目光灼灼,眼里满是崇拜之情。
“是”,宫月临也收回了懒散,气质浑然变得有神。
………
铜片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贪婪地吞噬着血河的精华,就连周遭的岩壁都黯然失色。
突然,一声惊雷炸响,一只血红色的蝙蝠犹如闪电般迅速,只在一刹那就出现在杨一的面前。
它的血翼锐利如刀,肌肉结实而有力,利爪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它怒火中烧,猩红色的血眸冰冷的注视着杨一,它早已把杨一看做死人。
与此同时,守护在光幕白门外的六阶噬血蝠魔也感受到了这股异动。
它低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它试图闯入光幕,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那一刻,它的心沉入了绝望的深渊。
“吱——完了!”六阶噬血蝠魔如同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无力地呻吟着。
然而,就在它即将彻底陷入绝望之际,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吱(不,它还在里面,不会有事的!)”
瞬然,它恼羞成怒的望向后方的三道洞窟大道,这群混蛋是怎么守住洞窟的,混蛋!
血翼一震,一声暴喝消失在原地,只听见远处蝙蝠的悲吟声,在洞穴回荡。
回到杨一的方向。
“额”,杨一手中紧握着那枚刚掉落而下的铜片,它如同刚饮过琼浆玉液般,神气十足,金光收敛,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处,散发出缕缕热气。
他呆立在地表之上,眼中的恐惧难以掩饰。
杨一呆愣的看着手中的铜片,眼中的恐惧难以掩饰,他惊恐不已,双腿发软的站在地表上,没错是地表上。
这光幕内的血河已经干涸,仅剩下背后那涓涓细流在缓缓补充。
杨一已经麻木了,思维仿佛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