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说道:“如今父皇已除,虽事出隐秘,但仍需尽快稳定朝局,登基之事宜早不宜迟,你且替我安排一应事宜,莫要出了差错!”
李纯阳点头称是,刚要开口,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殿下,殿外有人……有人求见!”
安庆绪眼见那名内侍太监满脸惊慌,语无伦次,很是不满。“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是谁求见?”
“殿下!奴才有眼无珠,分不清真假,那外面……外面又冒出个严庄大人,等待殿下召见!”
说完,眼睛不停地望向坐在安庆绪身边的“严庄”李纯阳。李纯阳一听,心里暗叫不好,真李逵碰上假李鬼了。那严庄定然是挣脱了捆绑,从床下出来了。
安庆绪听到太监说的糊里糊涂的话,很是不解。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真的假的严大人?”
“殿下,外面又来一位严庄严侍郎,跟严大人长得一模一样!”
安庆绪这次终于算是弄明白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李纯阳,不可思议地说道:“还有这等事,让他进来!”
太监出去,片刻之后,带进一个人来,那人身穿紫衣,正是严庄。
严庄进到殿中,只见安庆绪端坐在本属于安禄山的龙椅之上,而旁边坐着一个与自己容貌相同之人,他瞬间呆立当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你怎能坐在这龙椅之上?还有你,你是何人?为何装扮成我的模样?”
真严庄手指着李纯阳,声音都因震惊而微微颤抖。
安庆绪看到了进来的严庄,暗暗心惊,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严庄,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又是假的呢。
李纯阳虽然是假冒的严庄,但此时也不能示弱,站起来上前一步,厉声向着真严庄质问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冒充我的样?今日殿下登基,你却来此捣乱,是何居心?”
真严庄气得满脸通红,怒喝道:“你这冒牌货,休要在此颠倒黑白。我才是真正的严庄,我对大燕的忠心天地可鉴,你必是奸人所扮,妄图混淆视听,谋夺大燕江山!皇上呢?我要向皇上分辩!”
安庆绪与假严庄一起谋划了杀害安?山的阴谋,内心里自然是偏向着坐在身边的假严庄。
“皇上病重,已经驾崩,临终前下诏传位于我!你到底是何人,敢假冒成严侍郎?”
听到安?山死了,真严庄大吃一惊,安?山虽然病得很厉害,但还不至于暴死,看着安庆绪和坐在他身边的假严庄,他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李纯阳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说你是真严庄,有何凭证?我自始至终都在太子身边,参与诸多机密之事,你却突然冒出来,莫不是唐军派来的奸细,想要破坏我大燕的安定?”
真严庄一时语塞,他如何能想到会有人假冒自己,且与安庆绪如此亲近。
他转头看向安庆绪,眼中满是疑惑与愤怒:“太子殿下,您难道被此人蒙骗了吗?我才是真正的严庄啊,我曾力劝陛下起兵,为大燕出谋划策无数,您怎能不认我?”
安庆绪心中暗自叫苦,看着两个严庄,一时难以分辨,但此刻他已骑虎难下,若是承认眼前之人是假冒,那自己弑君篡位之事必将暴露,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朕自然知道谁真谁假。你这突然闯入之人,形迹可疑,朕看你才是假的!”
这时,李猪儿带着大燕国宰相高尚走进殿内。二人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严庄,也都懵逼。
真严庄被安庆绪指为假,悲愤交加。
“殿下,您这般作为,实在让臣寒心?您莫要忘了,若不是我,大燕怎能有今日之局面,您又怎能在这朝堂之上立足?”
李纯阳在一旁添油加醋道:“你这乱臣贼子,还敢在此威胁殿下?”
严庄怒视着李纯阳:“你这无耻之徒,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此时,殿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三方僵持不下。
真严庄见安庆绪不为所动,又急中生智道:“殿下,我身上有一块陛下赏赐的玉佩,乃是当年我助陛下平定河北之后,陛下所赐,此玉佩独一无二,可证明我的身份!”
李纯阳心中一惊,他知道若是真严庄拿出玉佩,自己则不好证明。装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先帝当年确实赐我一块玉佩,只是那块玉佩不知何明被人偷去,原来是在你这里!”
不管怎么说,先把水搅浑,给他个死不承认,抵赖到底。
这时,站在殿下的高尚和李猪儿也看明白了,原来宫中正上演一出《真假美猴王》的大戏。不知哪里来了一个假冒的严庄,太子殿下无法分辨出真假了。
高尚是安?山另一重要谋臣,向以足智多谋着称。他见二人实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