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爹爹应该是有事,先离开了。”芽儿怕温书禹迁怒千行,喃喃娇语道。
就知道芽儿偏心千行,温书禹眼角带笑蹲身问女儿。
“芽儿,何以见得?”
“爹爹就连我也没说,那定是急事,所以父亲能不生气吗?”
“呵!好!咱们也回去吧!兴许他已在家等咱们呢!”
一家四口,欢欢喜喜一路,借着月光照明,回到家后余欢未笑。
幸福得周身空气都很甜蜜。
“郡主,将军回来啦!”
“嗯!去温热水给将军沐浴,熬一碗醒酒汤过来我屋!”
“是,郡主!”
丫头悄悄抬眸,并未发现温书禹醉意,低下头浅浅偷笑。
郡主开始在乎将军啦?
不让将军继续住别处了吗?
他们下去准备,私下低语讨论,主子不再别扭,作为奴才当然开心呀!
主子高兴了,干活禁忌也会随之减少。
房顶上的千行眸光深邃,透满哀伤。
不会武功的他甚少上房,因为怕摔倒惹李微沫担心。
瞧他们一家人,和谐美满,为什么要多他一人,惹人尴尬,憋屈,还很忧伤。
三人行,总有一人多余,而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从小就是!
“下去吧!这月太冷,我回戚府添件厚实的衣裳。”
暗卫扶住他手臂,轻轻带他安全落地。
走了几步,千行停住脚步。
“不必跟来,明月当空,我想独自走走!”
暗卫行礼后消失在黑夜。
李微沫得知千行因冷回戚府,并没有多想,感情升温的两人趁着喜意甜蜜一夜。
她醒来已是次日晌午。
李微沫在院里,懒洋洋的晒着暖阳,悠闲自得。
“红蓼!”
“在呢!主子!”
“准备几道他俩爱吃的菜,应该快下朝了吧!”
“奴婢这就去厨房……”
“等等,多加一道将军爱吃的,免得他又难受。”
“明白!”
院里有奴婢疾步走来,李微沫微微眯着眼。
“何事?”
“郡主,水云寨的人来拜访郡主。”
“快请!”
李微沫一听水云寨,立马精神起身,转身吩咐旁边的小丫头。
“去厨房唤红蓼来前厅,其他的别多嘴。”
“是,郡主。”
李微沫快步到前厅,俊朗的身形,一眼就瞧出是谁。
“涵宇,多年不见,你的伤恢复得怎样?”
“多谢小当家…哈!多谢郡主关怀,有伯父看顾,早已痊愈。”
“那就好!快坐……昨天客人太多,找了一圈都没见你们,还以为又没机会见面呢!”
“怎么会呢?!呵呵!听说你们已经回府,便不请自来叨扰郡主府,郡主不会怪罪吧?”
李微沫脸色微变,什么时候开始,水云寨沾染上朝廷的酸腐味?
余涵宇说话谨小慎微,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郡主府都是自己人,你别拘谨。”
“是,涵宇明白!”
余涵宇嘴里应声,目光期待的不停探向门外。
李微沫叫来身边的丫头,悄声吩咐快去催红蓼到前厅。
丫头刚走到门口,一袭白衣缓缓从外面进来。
顿时一人双手端茶站在门口,一人厅内凳子上紧张端杯子。
两道视线正巧交织,都傻傻愣在原地。
“咳!”李微沫轻咳一声。起身想给两人腾地方说说话。
不料,红蓼突然被震回神,杯中的茶汤全潵手臂上。
“嘶……哈!”
吃痛到皱紧眉头。
余涵宇关心则乱,猛然起身冲向红蓼,完全忘了他端的也是热茶。
两人手被烫得通红,李薇沫左右不知该忙瞧谁。
几人慌乱不堪。
余涵宇伸手去拉红蓼烫伤的手,刚巧红蓼见他也被烫,着急缩回去腰兜里找烫伤药。
红蓼四处摸了摸腰兜,发现今日未装烫伤药。
紧急控伤最重要。
红蓼突然转头就往外跑。
李薇沫伸手去抓,红蓼已离开,早就来不及了。
“嘿嘿!这丫头,你说说……在家里跑什么嘛,这……”
李薇沫顿时尴尬得要死,难为情得想宽慰余涵宇。
又过了两年多,翁城那一战,余涵宇为救红蓼,命已搭上一半。
没想到,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依旧没能让她换上红衣。
还把她烦到见面就跑,真的是……
余涵宇深吸了口气,长长叹息出去。
“涵宇,你给红蓼点时间缓缓,她一定是见到你太开心,才会这么大反应。”
“呵!也许吧!今日我来主要还是给郡主辞呈,既然大家都安好无事,我也放心回了,郡主保重。”
“涵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