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财哈哈腰,答道“奴婢也是早前听宫人传言,这孙侧妃是清江王妃的侄女,清江王妃本想让邑郡王娶孙侧妃做正妃,可清江王爷不知为何给邑郡王定下蔡家的姑娘,后来邑郡王大婚不足百日就纳了孙侧妃。听说为了给孙侧妃上玉牒,清江王爷与当时的宗人令死缠烂打,甚至让人堵住宗人令府不准人进出,才逼得宗人令给上了玉牒。”
胡灵儿问“清江王如此胡闹,先皇不曾训斥吗?”
“先帝爷那时去围场狩猎,并未在宫中”福财说完自己知道的消息,听候差遣。
胡灵儿吩咐“白芷,赏福财金瓜子荷包一个,都下去吧!”
屋内伺候的人都退去外面。
胡灵儿考虑后问“福财不知讲的是真是假,让锦衣卫探查邑郡王府的动静行吗?”
李翊昊抱着青团举高高,青团笑的咯咯的。
连举了三个高高后,才问胡灵儿“你是想杀鸡儆猴。”
“唉”胡灵儿叹口气说“不杀鸡儆猴,你的那些改革怎么可能推行的下去,思来想去只有我当这个坏人,先把这些皇亲国戚摁住,免得他们出来乱蹦哒。”
李翊昊笑着说“干嘛咱们当坏人,这个锅让李硕和李怀钰背,福财讲李硕去宗人令府那出是事实,当年先帝回京宗人令告到御前,先帝宣他进宫臭骂他一顿,罚俸三年,就这么着糊弄过去。”
胡灵儿纳闷的问“这事若说是李祺干的,我是一百个相信,可李硕也不像个无脑的人,怎么会为了妻族如此上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皇后娘娘给个奖赏,爷告诉你”李翊昊指指自个儿的腮笑着说。
胡灵儿啐了他一口说“臭不要脸,爱说不说,我还不想知道了呢?”
李翊昊对青团说“你娘就是放不开,又不是小姑娘了,可你爹呀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小青团你娘不亲咱们,咱们去亲她,你说好不好。”
说完,一个箭步过去朝胡灵儿的腮亲了一口,青团咯咯的笑着。
胡灵儿白了李翊昊一眼,抱过孩子亲亲他的小脸,又转身亲了李翊昊一下,说“你别觉得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就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把团子喊来,也让他听听过去的事”李翊昊说“你责罚他,恐怕他心里并不认为自个儿做错了什么。”
胡灵儿叹气道“不是说古人唯命是从、早熟吗?怎么咱家这个就跟小傻子一样,整天傻乎乎的啥事也不上心。”
李翊昊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说“团子这傻气随你,你忘了咱俩是什么身份了。”
胡灵儿一时语塞,忘了俩人不是古人的事。
李翊昊吩咐道“来人,把太子唤来。你把青团放在小床上,让他歇歇。”
胡灵儿对青团嘀咕“以前也没发现你爹是个碎嘴子啊!现在忒能管闲事了。”
李曜宸进来行礼“儿给爹娘请安。”
“坐下说话”李翊昊大马金刀的坐姿甚是唬人,“有些往事为父要讲给你娘听,你是太子,理应也该让你知道。”
李曜宸坐下答道“请爹明示,儿洗耳恭听。”
李翊昊对李曜宸说“你可知你娘为何罚你,还生气的说以后你再犯,让你吃竹板炒肉。”
李曜宸站起来垂手答道“娘说儿犯了两条错:一是身为主人不化解争执;二是身为太子不维护皇家颜面。若儿子阻止了他们之间的争抢,娘怎么治他们的罪。”
胡灵儿猛地抬起头,似是不认识这孩子一样。
李翊昊得意的朝她一笑,说道“灵筠,现在你该放心了吧!虎父无犬子,这孩子没你想的那般傻,相反他知道很多朝廷上争论的政事。”
“团子你是从何处得知李嘉南这人的”胡灵儿过去蹲下身问。
李曜宸看向他爹,李翊昊说“灵筠你坐下听我讲,我带团子去了地下,让他看了这些皇亲国戚的档案,又把当前的利弊讲给他听,我讲的时候没想要他明白什么,只是想让他有个印象,不成想这孩子领悟力极强,竟能明白我话中之意,此次也算是意外之喜。”
胡灵儿说“团子不识得几个字,怎能看的懂档案。”
“这一点你要问我,是我给他念了档案,并教给他重复记忆和肌肉记忆的法子”李翊昊说着“现在我讲讲清江王为何要给孙侧妃上玉牒。孙家有千顷良田、无数的铺面、还有一处马场,清江王当年求娶孙氏也是看中了孙家的财力。成婚后,孙氏拿出陪嫁牧场让清江王捐赠给朝廷,在太宗爷面前得了重用,后来孙氏接连生下两个嫡子,才抬了平日伺候清江王的妾室,得了一个贤惠大方的名声。在李怀钰十岁的时候,清江王被人诱骗迷上了赌,把清江王府都抵押出去,结果输的除了身上衣服是自个儿的,其余都是赌坊的,是孙氏回娘家求助,寻了一个高人出面给他摆平。”
李曜宸托着腮问“爹,清江王赌钱太宗爷不训斥他么?”
“那时是高宗爷当家,这孙氏是个能人,撺掇着清江王把赌资上缴国库后,又让清江王写了本博掩出千手法,印制出来只送不卖,就这一点扭转了劣势”李翊昊讲到这里端起茶盏喝了一口。